第211章 程母逝
說是今天過去找王宇的時候,正巧看到他和一個女生舉止親密,又是扒拉頭髮又是點鼻尖的,當時她雖說心裏不舒服,還是比較相信他的。
可是那個女生離開后,她正想過去找王宇問問這人是誰,不過就是猶豫了一會兒,就見又一個大波浪頭髮的女生過來捂着他的眼睛,結果他抓着那女生的手腕反手將人摟在懷裏,還低頭親了一口!
向晶晶這才認識到自己是遇到媽媽口中的渣男了,過去狠狠給了他一腳才氣沖沖的回家了。
何曉清聽了,心裏暗暗給向南點個贊,終於能鬆口氣了,見向晶晶還氣呼呼的,忙安慰道,「現在認清他是什麼人正好,要是結婚生孩子以後才發現,那時候才有你哭的。」
給她又餵了點後世網絡上常見的失戀雞湯以後,見向晶晶還是不說話,何曉清接着道,「實在氣不過你就套麻袋把他揍一頓,而且誰年輕時候還沒遇見過幾個渣男呢!」
聽了這話,向晶晶轉頭看向自家媽媽,「媽你也碰到過?」
何曉清剛想點頭就想起自己的這輩子,搖了搖頭,「我剛到法定結婚年齡就被你爸叼回家了根本沒給我去遇見的機會。」
向晶晶看着她那怨念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反倒覺得心情好了很多,隨着年紀越來越大,她也渴望能找到一個像爸爸對媽媽那樣的男人,能夠包容她的一切小毛病,兩個人互相鼓勵共同進步。
可能是從小到大家裏給她的生活都比較優渥,她並沒有門當戶對的想法,男生家是什麼條件她也不在意。
之後王宇又來家裏找過一次,何曉清要過去的時候被向晶晶攔住了,「媽,我自己來。」
接着她就跟王宇一起出去了,何曉清不放心,想跟過去看看被向南拉住,「讓她自己解決,孩子都長大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向晶晶一臉輕鬆的回來了,何曉清想問,可是剛剛向南的話讓她沒有問出口。
沒成想沒問她反倒自己說了,語氣十分興奮,「媽,我像你說的,揍了他一頓,不過我沒找到麻袋當面揍的。」
何曉清就在向南「原來如此」的視線里,被自家閨女坑了個底朝天。
之後向晶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徹底出氣了,狀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並且決定去美國繼續學習美術。
何曉清想着也算是一種散心方式,就同意了,她準備了足夠的錢,可是向晶晶都沒要,「這些年你給我的門面房,每個月的租金都在銀行里存着,一半會兒我都不會缺錢,等我缺了管你要!」
何曉清表面上答應了,回頭就往她的賬戶里存了十萬,美國的消費畢竟比國內貴,窮家富路。
一個多月以後,她就踏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服裝廠的設計稿問題她走之前交給了一個叫周俊的男孩,是她美院的學弟,因為學生賣服裝設計稿這件事,讓不少家庭條件差的人生活條件得到了很大改善,所以系裏也願意繼續合作下去,不過有了清蓮服裝這個前車之鑒,後面願意跟美院合作的服裝廠不止一兩家。
何曉清將服裝廠的管理權一分為二,生產全都歸陳大剛負責,銷售和運營歸梁春傑。
他們要返回雲省時,卻接到了程白蓮的母親去世的消息。
程父在前幾年就因病過世了,他走以後程母一直跟着程美華兩口子生活,這些年跟程白蓮也沒了聯繫。
何曉清既然知道了,肯定要過去的,順便將消息告訴了程白蓮,他們夫妻倆當晚就到了a市。
喪事是在程家的老房子辦的,何曉清當天過去給老人鞠了躬,離開的時候,正巧碰到了鄰居鄭阿婆的孫女春桂。
她還記得何曉清,只因當時何曉清和程白蓮考上大學,鄭阿婆在家誇了他們好幾天,之後也是,只要遇見了回家肯定要誇一頓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向南就在旁邊等着,春桂伸頭往老何家看了一眼,飛快從包里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塞到何曉清手裏。
「這是程嬸子之前交給我的,說她死後讓我交給白蓮姐,還說不能讓美華姐看見,可是我一直看不到她只好拜託你了。」
何曉清看着手裏薄薄一張紙,沒有多說什麼揣在兜里,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晚上白蓮依舊在老房子沒回來,何曉清只好將這件事暫時放在一邊。
一直到出殯以後,這張紙才到了程白蓮手裏,何曉清本以為信里又是一些程母貶損白蓮的話,沒想到她看了一會兒就將信紙緊貼在胸口大哭起來,那哭聲中透出了無盡的悔意和悲傷。
旁邊的三人都懵了,何正宇趕忙上前安慰,結果程白蓮哭着哭着突然昏了過去。
幾人手忙腳亂的將人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后說是悲傷過度,再加上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睡一覺就會醒來。
何正宇這才有心情看丈母娘留給媳婦的信,大致看了一遍以後總算明白程白蓮這麼傷心的原因了。
這些年,她一直覺得父母找回了程美華就不愛她了,之前程美華害的她差點沒命,程父程母都站在了她那邊,再加上後來一次次的冷漠,也徹底傷透了程白蓮的心。
結果現在她人沒了,卻留下這麼一封信,說當年偏向程美華是迫不得已,因為兩個女兒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夫妻倆只想到這麼一個辦法能穩住日漸瘋狂的大女兒,「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這對做父母的無能,美華也不會養成偏激的性子,我不能讓公安把她帶走,那樣她一輩子就毀了。」
何正宇不知道怎麼評論自己這對岳父岳母好,如果不想讓程白蓮知道,為什麼不瞞一輩子,偏偏要在自己死後告訴她,除了能讓她更加愧疚更加恨程美華以外,還能有什麼作用呢?
第二天一早程白蓮就醒了,睜着眼睛也不說話,後來還是妙妙看她那獃獃的樣子難受的哭起來,她才彷彿突然被驚醒,眼裏慢慢恢復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