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還債

何曉清新店開業趕在休息天，這次她沒像之前那樣搞抽獎，很實際的原因，因為沒錢買禮品了，她直接找人分發宣傳單，滿一百減二十。

人最多的幾個路口，都有人在分發宣傳單，一段時間以後，進店的人數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等三天活動期過去，她手裏也算是有點余錢了，正好能付促銷員的工資。

活動第三天的時候，之前那個房東陰沉着臉過來了一趟，看這邊火爆的場面心裏恨的不是一點點，彷彿何曉清是在從他兜里往外扒拉錢。

他想給這邊添點噁心，於是逢人就說這家店的衣服質量不好還貴之類的，但是大多數人也不是傻的，清蓮服裝在前門大街已經開了十年了，老顧客積攢無數，每個季末都搞清倉活動，什麼質量周圍的人知道的可比他清楚多了。

小敏也過來看了一眼，見原來的同伴穿着乾淨的衣服在店裏穿梭，幫顧客拿衣服試衣服引導他們到收款台交錢，整個店裏的環境看着比之前還好，顯得特別高檔，在這樣的店裏即使只是賣貨的也感覺有面子。

再想想自己灰頭土臉的打掃裝修衛生，每天穿的乾乾淨淨的來，灰撲撲的走，老闆和他小姨子都沒有再招聘店員的打算，所有的雜事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即使還沒開過工資，她也預感到了，看兩人這些天說話辦事時候一點事都斤斤計較，她暗暗後悔，別說指望工資能往上漲了，能維持原樣就不錯了。

等服裝店走上正軌，何曉清又開始了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日子，現在她沒那麼傻了，雜誌社的通信地址她改成了自家四合院，一個星期她就過去取一次信件。

每次打開那些信的時候她都要做幾分鐘的心理準備，她怕看見差評影響心情，不過後來經過向南開導，她才發現自己走進了誤區。

前世都是在網上發文，有意見的人都是直接在文章下面留言，動動手指的事情，現在都是靠着信件，有幾個為了說你幾句專門花錢給你郵寄過來，郵票和信封信紙都用錢的，想開了以後，她就慢慢開始享受看讀者來信的時光。

挑揀着回復一些，日子重新變得愜意起來。

紀實雜誌社那邊也給出了之前稿費的處理結果，撤銷王遠主編一職並且做出開除處理，財務主任也是一樣，至於何曉清的那部分稿費，大多在這些年裏都已經被兩人揮霍掉了，只追回了一少部分，即使變賣家產也只不到兩萬元。

兩人更是因為這被判了刑，王遠是主謀，被判了三年，財務主任被判了一年。

方總編親自給何曉清打電話道歉，並且表示到時候雜誌社補齊差額，一共兩萬元，但是這種追回的贓款需要何曉清親自到當地公安局辦理手續才能拿到。

想着最近也沒什麼事，稿子她已經一次性郵寄給了故事雜誌社的責編楚情，由她那邊找人負責每刊的發表，至於整本的稿費，是開始刊登后就一次性付清的，差不多等於買斷，以後不能在其他雜誌上發表了，後續雜誌的銷量因為你的小說上升多少也跟你沒關係。

這種稿費方式對於大作家肯定是不合適，但是何曉清正好很缺錢，整本小說四十三萬字，千字三十，再扣去稅，到手一萬出頭，還了欠程白蓮的一萬不剩下什麼，能這樣已經很滿足了。

無債一身輕的何曉清就這麼踏上了開往J市的客車，用了一天時間辦完事，第二天一早又回了A市。

她將之前方援朝墊付的一萬稿費還了回去，還有他們要補齊的那部分她也沒要，其他的也怨不着別人，誰叫她一開始就沒重視過。

何曉清將這段時間服裝店的營業額和手裏追回的稿費放在一起算了算，大概可以湊上一萬，手裏有錢心裏不慌。

向豆包對自家媽媽經濟恢復的最直觀感受就是，他放假回來家裏又開始吃肉了，前一段時間也不是沒吃，但是沒有現在買的多，以往他放假了家裏都是排骨羊肉牛肉換着花樣來，這幾次家裏都是大骨湯、大骨湯。

「媽，你掙錢了？」向豆包好奇的問道。

何曉清疑惑，「這麼明顯嗎？」

兩小隻一起猛點頭。

她這才將自己前段時間買了個門面房的事情跟兩個孩子說了，別說向豆包了，就是向晶晶都十分懂事，家裏的事情從不在外面多說，所以有點什麼事她也不會瞞着兩個孩子。

兩人都吵着要看看，何曉清想到還沒收拾的樓上，「等十一放假的時候。」

隔天她就找了木匠，將樓上重新收拾一下，作為庫房的那個房間，何曉清已經放了貨架，他們一直以來的習慣就是每個貨架上有衣服的編號，這樣方便找也方便拿。

見庫房沒什麼可動的，她就將主要改動的目標放在了辦公室上，這間辦公室呈不規則形狀，總體看上去像個貝殼，因為窗外已經被牌匾擋住，所以整間辦公室的採光並不好，即使是白天也需要開燈。

何曉清打了一個連着書架的桌子，還留出會客沙發和茶几的地方，那個來的老木匠又根據房間的形狀做了異型櫃，等到成品安裝上時，原本不規則的房間也變得規則且好看了許多。

她又做了幾個方形的米色抱枕放在沙發上，還花大價錢買了塊羊毛地毯放在書桌下面，自己的工作環境可不是怎麼舒服怎麼弄。

今年何曉清的店裏引進了羽絨服，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從八幾年開始市面上就已經有了羽絨服出售，但是最初的羽絨服用的是塗層尼絲紡面料，而且做的肥肥大大，大家都稱呼它麵包服，雖說後來面料和款式上都更新了，但是除了保暖以外並沒什麼其他有點。

何曉清之前進貨的時候也挑着不那麼難看的進了幾件，今年本來不打算再進貨了，可是黃三說他有個朋友剛開始做羽絨服生意，讓何曉清幫幫忙。

既然是朋友，她就想着能不能讓人家把款式或者面料改造一下，變得時髦一些，也更符合大眾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