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離婚的1846天
“還不是因為小愔愔稀里糊塗,不懂得明辨是非,不親近自己的生母,去親近傷害自己生母的人。”
方淑嫻本能的為自己辯解起來:“如果小愔愔像睿睿一樣,明辨是非,跟曾經傷害自己母親的人保持距離,我也不至於......”
“小愔愔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盛煜當即就冷冷的搶斷她的話:“她一個自閉症孩子,又才四歲,我需要她明辨是非做什麼?我只需要她從自閉症里走出來,我只想她早點說話,早點能跟我正常的溝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爸爸都不會叫。”
方淑嫻:“.......”她情急之下,把小愔愔和睿睿的情況不同給忘記了。
盛煜見母親不吱聲了又說:“自閉症專家瑪麗說,雲開是小愔愔走出自閉症唯一的途徑,你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把小愔愔走出來的路堵死嗎?”
方淑嫻:“.......”
盛煜黑沉着臉再次道:“明天搬到外邊的公寓去。”
.......
雲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她大驚,趕緊從床上跳下來,這才發現不是母親的病房,而她躺的床,也不是母親病房的摺疊床。精華書閣
她仔細打量了下整個房間,發現這是一張病房,只是,她怎麼會躺在病床上來呢?
目光落在床頭柜上她平日提的小型布袋上,打開布袋,拿出裏面的便簽本來翻着。
昨天最後記錄的,是她在盛家給小愔愔上課,然後葉嘉欣來了,她知道小愔愔是葉嘉欣給盛煜生的孩子。
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又是怎樣到仁康醫院的病房來的?
雲開按着頭想了好久,可就是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了。
她深吸了口氣,拿出筆在便簽本上寫着:
我醒來了,發現自己的一間病房裏,我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傷心。
早上六點,雲開回到母親的病房,驚喜的發現母親躺在病床上。
她好像很久沒看到母親了。
放下布袋,她去洗手間打了熱水出來,拿了毛巾幫母親擦洗身子。
“媽媽,你一定要醒過來呀,雲開只有你了。”
“媽媽,我的記憶退化得越來越嚴重,你再不醒不過來,可能某一天,我就連你都不記得了。”
給母親擦洗完身子,她又回到摺疊床上,把記事本拿出來,從第一頁開始看起。
看完后,她又把日記本拿出來,然後拿了筆寫日記。
【今天,是我和盛煜離婚的第1846天,是我出獄的22天。
我的記憶障礙越來越嚴重,我擔心自己還沒死,就先忘記了媽媽,傷心。
今天還要去盛家給盛煜的女兒上小提琴課。
見到盛煜不要忘記看左手心,不要忘記和他已經離婚。
切記!切記!】
寫完,她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發現陸域給她發了兩條信息。
陸上水域:【雲開,你是下午去盛家當家庭老師吧,明天上午有個商演邀請我們倆,你能來嗎?】
陸上水域:【雲開,都晚上十一點半了,你怎麼還沒回信息,該不會留在盛家大院了吧?】
信息的日期是昨天,雲開趕緊給他回。
雲上花開:【上午沒事,我只需要下趕到盛家就行。】
雲上花開:【什麼商演?內容發過來,我看看我能不能演?】
回復完信息,她才感到肚子餓,於是提上包出門,直接去了食堂。
......
東湖山莊,紀家。
盛煜宣佈取消和雲開的復刻婚禮兩天了。
這兩天紀家的日子卻非常的不好過。
莞城王氏在三天內已經宣佈破產,王喜財發誓要報復紀家,勢必要把紀家拉下水。
單單一個破產的王氏,紀家還沒放在眼裏,但是——
盛煜並沒有因為余新芝帶着人蔘去看望了盛老爺子就放過紀家,而是在宣佈取消婚禮的第二天,就直接對紀家下了手。
上午,盛煜那邊開始聯合人拋售紀氏的股票,盛世是風向標,別的人見他拋售,也跟着拋售——
股市開市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紀氏的股票就直接跌停,躺在跌停板上,後面還有很多的股票排隊等着賣。
紀遠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尋找危機公關公司,想要度過此次危機。
然而,危機公司的經理在看了紀氏股票下跌是因為盛煜拋售帶來的連鎖反應后,即刻拒絕了紀遠程的邀約,表示他的危機無法解除。
危機公關都不敢接單,這讓紀遠程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惶恐,匆匆忙忙回家,找余新芝商討對策。
余新芝知道股票跌停后也着急得不行,她原本以為盛煜和雲開早就離婚了,盛煜對雲開,應該不會在意了。
可誰知道,盛煜不僅在意,而且在宣佈取消和雲開的復刻婚禮后,依然沒有忘記打壓紀氏。
......
紀家客廳。
余新芝和紀紫涵坐在沙發上,倆人都愁眉苦臉,前兩天的意氣風發早已不見。
今天網上各大媒體都在報道紀家股票開市一個小時跌停的消息,甚至有股票專家預測,如果這次金融危機不能化解,紀氏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星期就將破產。
紀氏在濱城雖然沒擠進但擠進了前十,這股票突然跌停,受到的關注自然不少。
紀遠程在公司開了一天會,晚上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四十八歲的紀遠程,往日裏都是意氣風發,看上去也就四十不到的樣子。
可今天,因為紀氏股票下跌,他面容和憔悴,整個人看上去明顯的老了不少,倒是像個中年男人了。
余新芝見老公回來,即刻站起身來:“遠程,危機公關想到辦法了嗎?”
紀遠程搖頭,臉上是挫敗后的灰白色。
“危機公關說這是盛煜帶頭拋售的,他們不敢接手,今天已經跌停,明天估計開市就會跌停。”
余新芝聽到這話,身體不由自主的搖晃了下,手裏的茶杯都跌到了地上。
紀紫涵也嚇得不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盛煜......盛煜居然為了那個賤人,對紀家下這樣的狠手!
余新芝回過頭來,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女兒:“紫涵啊,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紀紫涵緊咬着唇角搖頭。
對手是盛煜,她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