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沈靈前往鮮契部 鍾什繼任京兆尹
沈正平騎着馬,帶走虞武卒,護送着車隊,緩緩前行。
秦風和閻帥一馬當先,擋在了車隊的前面,「沈將軍留步。」
沈正平知道他的來意,沖他拱了拱手,退到一邊,讓開了道路。
秦風騎着馬,到了車駕前。
車廂的門帘打開了,沈靈和胡笳兩個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秦風沉着臉,一臉的不悅。
「殿下,我想了想,還是想去鮮契部,畢竟我和拓跋玉兒兩個人太像了,我想我一定會從鮮契部找到關於我被詛咒的事情...」沈靈緩緩說道。
「太子妃一個人去鮮契部,我不放心,我想跟她一起。」胡笳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子,摳着衣角。
「我是怎麼給你們說的,鮮契部的拓跋玉兒不安好心。」秦風語重心長地勸道。
「殿下,你放心,此事絕不會連累你的。」沈靈打了包票。
秦風看着沈靈堅定的目光,知道她決定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改變的,只能勉強地點了點頭,隨後叮囑胡笳,一定要照顧好沈靈。秦風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沈靈,道:「這封書信,是給拓跋玉兒的,你幫我轉交一下。」
「嗯。」沈靈將書信接過,放進懷中。
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久久不願離開。
沈正平催了幾聲,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秦風望着車隊遠去,心中泛起一陣悲傷。
皇城,長春宮,清苑殿。
晉王一臉的愜意,正在悠閑地喝着茶水。
皇后見他如此高興,忍不住地問道:「勝兒,何事如此高興。」
「母后,沈靈去了鮮契部。」
「她去鮮契部,有何高興的?」皇后疑惑地問道。
「太子當初為了沈靈,不惜得罪程國公,讓沈家毀婚,沈靈到了鮮契部,秦風就鞭長莫及,這鮮契部和我們有合作,這沈靈不就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了嘛,到時候用來要挾太子,看他敢不敢反抗。」這就是晉王的如意算盤。
皇后聽罷,有些擔心,道:「若要挾沈靈,沈正平會不會...」
「母後放心,是鮮契部要挾的沈靈,又不是我們,他沈正平也怪罪不到我們的頭上。」晉王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對於自己的計劃,他還是很滿意的。
皇后聽罷,也是會心一笑,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沈正平要復仇,只能找鮮契部了。
「還有一件事,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太子身邊的那個南宮三娘也已經離開東宮,回廬州了,這個女人,修為境界是能和夫子媲美之人,她這麼一走,太子就失去了一個得力的助手。」晉王對追魂樓的事情,還是頗有了解的。
「聽聞這個女人屢次出手救太子,想必和太子關係匪淺,她為何突然要走了呢?其中會不會有詐?」皇后擔心地問道。
晉王一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母后,你可知她為何急着離開?」
皇后看着晉王,試探着問道:「莫不是你使了一些手段。」
晉王點了點頭,道:「她手下有個叫柯雲榮的殺手,曾經受雇於我,去刺殺太子,差一點就得手了,要不是舅舅打亂了我的計劃,太子早就死了。這一次,我找到了他,給他闡明了朝廷和江湖的利害關係,又花了重金,請他去勸說南宮三娘...」
聽着晉王的訴說,皇后也忍不住誇獎起自己的兒子來了。
「還有那個周軒,雖無實才,卻是個書獃子,有幾次在朝堂之上,死磕父皇,為太子辯解,才讓太子化險為夷。這一次,也是我給父皇的建議,讓他外放做官,去了青州,以後在這朝堂之上,我看誰還能為太子說話。」晉王一臉的陰笑,彷彿在朝堂之上扳倒秦風已成定局。
皇后一聽,心中甚是欣慰,如此一來,秦風失去了左膀右臂,豈不束手就擒。
皇城,上陽宮,上元殿。
房間內,虞皇和陳公公坐在棋盤旁,正在對弈。
「聽聞這幾日,太子在東宮飲酒。」虞皇問道。
「這幾日,東宮走了一些人,太子心中難受,故而飲酒解愁。」陳公公在一旁解釋道。
東宮的事情,已經有人報告給虞皇,他心中自然清楚。
「這周軒,放着京兆尹不做,非要跑去青州當刺史,他心裏是怎麼想的?」虞皇在棋盤上落下一白子,不解地說道。
「這周司業腦子頑固,脾氣臭,是出了名的書獃子,他若做這京兆尹,恐怕不但不能給太子幫忙,還會得罪一大幫的人。」陳公公落下一黑子,輕聲說道。
「那倒也是,這周司業還是有自知之明嘛。」虞皇又落一子,繼續道:「那你覺得鍾什此人能否勝任京兆尹?」
「鍾什此人,常年在外做官,在朝中沒有什麼根基,聽聞此人在道同縣的時候,既能秉公執法,又能獲得當地士族的支持,說明此人還是很有能力的。」陳公公分析完,見虞皇正盯着他,嚇得連忙跪倒在地,「陛下,奴才妄言了,請陛下恕罪。」
陳公公之所以跪地求饒,是因為大虞國的律法中有一條,宦官不得干政。
虞皇一彎腰,將他攙扶了起來,道:「今日不論君臣,只論棋藝,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謝陛下。」陳公公重新落座,繼續和虞皇下棋。
晉王府。
房間內,晉王和姚尚書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你是說,鍾什回京,繼任京兆尹?」晉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些難以置信,他已經向皇上推薦了自己的人。
「實不相瞞,太子極力推薦周軒接任京兆尹,但是陛下沒有答應,卻是把鍾什調回來了。」姚尚書回答道。
虞皇這一招,既不用太子的人,也不用晉王的人,他用自己找的人。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不是太子的人,晉王就有辦法把他變成自己人。
「姚尚書,聽聞你和鍾什還有親戚關係?」晉王問道。
「這鐘什,是我遠方的一門親戚,論起輩分,還要叫我一聲表叔,這次回京,提前給我打了招呼。」姚尚書得意地說道。
晉王瞬間就明白了,這姚尚書是來邀功了。
「既然如此,我做東,等鍾什到京,我們小酌一杯,如何?」晉王拋出了橄欖枝。
「殿下太客氣了,我這裏代鍾什謝謝殿下了。」姚尚書滿口答應。
房間內,傳出兩個人爽朗的笑聲,這笑聲傳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