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虜獲九王爺的心19
千顏聽到月漓的話,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慕千峰還挺會拿捏她的心理啊,知道她不會去,就把她的人給抓走。
“月漓,這次我會出面把人救回來,但後面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要獨當一面了,萬一哪天主子不在了,這閣主之位,你遲早是要擔的。”
月漓一下跪了下來,“主子不會不在的……”
“哎呀,我就隨便說說,你別放在心上。”千顏是想着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她不在了,月漓能接手冷尹閣。
“隨便說說也不行。”月漓頂了一嘴,又立刻認錯道,“還請主子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屬下告退。”
千顏現在只是說一說,月漓就不太能接受,那她哪天真不在了,又該哭得多傷心……
“唉……”
夜晚,千顏按約定時間到了慕千峰府里。
“三殿下,還請把我的人放了。”千顏直接切入正題,她一秒都不想待下去。要是不趕時間她還能演會戲,問題是她很趕時間的好吧。
“顏兒,你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嗎?”慕千峰給她倒了酒,“把酒喝了,我就放了你的人。”
千顏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你怕不是忘了,我的酒量很好,別說一杯,一壺酒下去我都不會醉。”
慕千峰看着她吞咽了下去,他勾唇一笑,“我沒忘記。”
只是顏兒啊,這酒不是單純的酒。
千顏見慕千峰叫來了人,吩咐把冷尹閣抓來的人給放了回去。
她想起身出門,但頭暈暈乎乎的,身體保持不了平衡,千顏不得不坐了回去,“三……你放了什麼?”
“睡一覺就好了,顏兒,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慕千峰解了腰封,朝她走過來,將凳子上的千顏抱起來。.
渾身無力,千顏軟綿綿的,面色泛起潮紅。
慕千峰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顏兒,不要離開我了。”
他低頭埋進千顏的脖頸間,千顏出其不意將他打暈了,一腳把他踹向一邊。
她將口中的酒水吐了出來,差點就給慕逸晨戴綠帽子了。
“宿主,你是不是得感謝我,得虧我提醒你,不然啊,你就涼透透了。”
“一家人,不必言謝。”千顏到窗戶前往外望去,“這麼多人在外面守着,生怕我跑了似的。”
“可不就是怕你跑了。”
此時一位穿着和千顏一樣衣服的女子從屋頂上跳下來,她看了千顏一眼,將主子的東西放在了地下,就往外面飛去,引開了守衛。
“月漓越來越有閣主的樣子了。”千顏感到欣慰,她翻窗出去,撿起地上的包袱,“出發了。”
騎着馬趕了一晚上的路,千顏有點餓了,吃了一塊餅,喝點水,她準備找個客棧休息會兒,順便給馬也喂點吃的。
“木孟客棧。”千顏進門先看了眼名字,后邁過門檻,她隨意的看了看,就來到掌柜前,“還有客房嗎?”
“有的。”掌柜的年過半百了,頭髮全白,他瞅着眼前的女子,戴着帷帽,垂下來的黑色紗布,看不清她的模樣,光聽聲音,很難辨別,“姑娘跟我來。”
掌柜的領着她到了客房,“有什麼需要,姑娘儘管吩咐。”
“多謝掌柜了。”
千顏把錢塞到他手中,進了客房。
她撲到床上,抱着被子翻滾了幾下,“好累啊,糯米,還要多久才能見到慕逸晨?”
“不就,少則三四天,多則七八天。”
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來,最終打了個平手,千顏夢到了慕逸晨。
他躺在華麗的床上,單薄的衣服蓋在身上,露出結實的胸膛,他邪笑着,抬起骨節分明手朝着千顏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樓下噼里啪啦的,掌柜的哀嚎聲,桌椅碗瓢砸到地上的聲音。
千顏從美夢裏醒了過來,樓下吵死了,她的美男夢就這麼破碎了。
她摔門出去,從上往下看去。
樓下,已經亂成一片了。
千顏數了數,底下有八個漢子,為首的是個獨眼人,他們是來抓艾蓯蓉蓉回去的。
“宿主,艾蓯蓉蓉是艾蓯柏川的妹妹,而艾蓯柏川是其中一個艾粒族,也是慕逸晨此次要平定的。”
“那他們為什麼來抓艾蓯蓉蓉?”
“她偷跑出來玩,艾蓯柏川派人抓她回去。”
“正好,我去把她抓過來,慕逸晨就不用那麼費力對付艾粒族了。”
“宿主,艾蓯蓉蓉和他哥哥關係並不好,他們是同父異母,她跑出來就是因為不贊同他哥哥的作為。”
“蓉公主,不要讓我們為難。”獨眼人奉命帶她回去,川王有令,若是她執意反抗,就捆回去。
“我不回去,你們趕緊走。”艾蓯蓉蓉手上拿着一根長長的鞭子,桌椅就是她搞翻的。
獨眼人拿出了背後的彎刀,“蓉公主,得罪了。”
彎刀纏住鞭子,艾蓯蓉蓉力氣不夠,鞭子被他給拿走交給了後面的人保管。
艾蓯蓉蓉跺了腳,扎着的兩個雙馬尾也跟着動了下,她跑到了樓上,匆匆地瞥了眼戴着帷帽的人,就從窗外跳下去。
“宿主,她不會輕功,這麼跳下去,腿得扭傷吧。”
“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小丫頭。”千顏在那八人驚奇的目光中縱身一躍。
艾蓯蓉蓉腰上一緊,她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睛,再看下面,好高,她嚇得像個考拉一樣掛在了千顏的身上。
“怕高還往下跳?”千顏身輕如燕,帶着她擺脫掉獨眼人他們,找了個小巷子給她放了下來。
艾蓯蓉蓉委屈地撇嘴,“當時沒想那麼多。”
“好吧。”千顏扶正了帷帽,剛用輕功,都給她吹歪了,“小丫頭,你吃好玩好,我走了。”
“哎——你別走。”艾蓯蓉蓉伸手扯住了她帷帽上的紗布。
帷帽被她拽了下來,艾蓯蓉蓉有些慌張地拿着帷帽,她再看到千顏那張未施粉黛,美得不可方物的臉時,看呆了。
千顏把她手中的帷帽拿了回來,戴回了頭上。
她這才眨了眨眼睛,“你不是這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