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謝拉格聖女
“你所說的計劃就是這個?”灰喉有一些不滿的說:“我們幾千號人狂奔了一天一夜,就為了來這裏燒一根香嗎?”
推進之王說道:“可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座寺廟的名字叫做蔓珠寺,你看到那個用石雕建築了嗎?那裏就是謝拉格的精神聖地,用來選拔聖女的蔓珠院。”
極境撲通一聲之後一整個人個的趴在了雪地上面:“願佛祖保佑我軍能夠旗開得勝!”
“喂,你在幹什麼?這裏不是佛寺,還有就算真是佛寺,也不是你這樣子拜的!”灰喉一腳踹了一下趴在地上的極境說道。
“願佛祖保佑我們平安無事!”極境整個人連同大半個腦袋一起埋在雪裏面,兩隻手捧着十幾根燃燒着的香。
“你看在這裏保佑呢?!你趕緊給我起來,我丟不起這個人。”
就連嚴肅如因陀羅都被逗笑了說:“你和你政委之間的關係可真好啊,哪裏像我們?”
推進之王道:“是啊,我們兩個人明明都已經並肩作戰了那麼多次了,卻總感覺有些隔閡,是你放不下那個身份嗎?”推進之王自己都已經不再那麼計較自己的過去了,但她卻發現跟自己一起出來的格拉斯哥幫卻仍然對那個身份保持着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
達格達說道:“這裏可以說是謝拉格中部地區的一個戰略要地,如果在這裏設置一個高炮陣地的話,可以直接威脅到仙鶴山的中段,可以阻斷他們後撤的道路,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連中段地區都還沒有摸到,就更不要說飛天山了。我們提前這樣部署,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我覺得你與其這樣子問,倒不如問,如果現在還沒來佔領這座寺廟,當做自己的大本營,該怎麼辦?”灰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極境從地上拉起來說。
“這裏平時很少有客人來,沒有想到一下子就來了五位呢。”一個長得酷似雪豹的大尾巴菲林一隻手搖着鈴鐺,另一隻手拿着一種看不懂的古卷說:“來者是客,進來坐坐吧。”
推進之王有一些驚異的說:“你為什麼沒有走?你是這座寺院的住持嗎?”
極境把腦袋上的血清理乾淨之後說:“王小姐,你沒聽到我家軍長說嗎?這裏不是佛寺...啊,為什麼又打我呀?”
“哈,你們叫我初雪就好了,你要問我為什麼在這裏,當然是我無處可去了。”
“看你這副裝扮,你在謝拉格的地位應該不低吧,怎麼會沒有地方去呢?炎國和維多利亞還有銀灰都應該很歡迎接納你這種人吧?”灰喉從來都不想回答極境的問題。
眾人跟着這個神秘的【寺院住持】走進了這座寺廟說:“這些應該是耶拉岡德吧?”
“沒錯,不過還有別的山神,只不過因為謝拉格歷史上發生過幾次祭祀斷層,所以一些依靠口口相傳的古書古文,現在都被人遺忘了。我真正能說上名字的山神恐怕只有三成左右。”
極境突然間拉住了眾人說:“等等,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呢?”灰喉剛要動手捏極境的耳朵,就被後者攔了下來說。
“軍長,你們好好想想啊,這裏戰略位置這麼重要,他們怎麼會不派人過來守呢?”
初雪聽着這邊的大聲密謀,忍不住的說:“很好理解,也很好想。因為他們已經走了,他們自認為守不住這裏,比起毫無意義的損失,他們更願意把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來對付你們。”
“啊,原來如此誒,再等等軍長,你聽聽這個人肯定是認識我們要對付的那些人的,會不會在這座寺廟裏面安排了1000刀斧手等着我們呢?!現在就我們五個人,就算咱們個個都是百人敵,也很難殺出去呀!”
“你得了吧,這地方別說藏1000刀斧手了,100個菜刀人我們都發現了。”灰喉拍了下極境的小腦袋瓜子說。
推進之王發現這座寺廟比想像之中的還要大一些,裏面的各種壁畫和神像可謂琳琅滿目:“這些東西可都是文物啊,要是在戰爭中被損壞了,可是整個泰拉文明的損失。”
“如果誅位真的在意文化的傳承與否,那麼就不應該在外面部署如此多的軍隊了。”
“這是戰爭。”灰喉平靜的回復說,然後從極境口袋裏拿出了一根沒來得及點燃的燒火香:“願山神保佑我們旗開得勝。”
灰喉當著所有人的面點燃了那根香,然後插到了牆上的縫隙里。
初雪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說:“你相當的傲慢,就跟我那個哥哥一樣。”
“我可能比你的哥哥更加狂妄。”灰喉面帶微笑的說:“這個寺院,已經被我們佔領了,敵人的炮火隨時有可能覆蓋到我們這裏,如果這裏失手的話,那麼我在撤退之前也會把它炸毀的。所以...”灰喉拍了下初雪的肩膀說:“所以你得祝福我們旗開得勝,我說的對嗎?聖女大人。”
初雪邊搖着鈴鐺一邊說:“你應該知道這是很困難的事情,你們也好,我的哥哥也好,你們都在破壞着謝拉格...雖然說我沒有那麼在乎就是了。”
“有哥哥應該就是那個代號叫做銀灰的軍閥吧,他挺厲害的...他在自身實力那麼弱小的情況下,居然敢來挑釁我們,勇氣可嘉。”灰喉又點燃了一根燒火香,又插進了牆縫裏面說:“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些壁畫,這些神像都不會遭到破壞,不過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哥哥現在在哪裏嗎?”
“他曾經在你們羅德島當過一段時間的幹員,在這方面你們應該比我更了解才對。”初雪直接走回寺院深處說:“這裏並不歡迎你們,寺廟外面有大片的空地,可以給你們搭帳篷,但不要進入到這裏了。”
“軍長,你是不是傲慢了一點?”極境過來拍了拍灰喉的肩膀說道。
“如果我們不傲慢一點,她會這麼快走開嗎?”灰喉看着其他四個人只能指自己的腦袋說:“這個人是不僅是銀灰的妹妹,而且還是崖心的姐姐。
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居然沒有成為各方會談里的核心人物,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
“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中立派,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天空就會飛過一些龍門生產的無人機。”
“那...”極境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灰喉用一根手指頭點了回去:“放心,我已經針對這附近區域進行了源石電子壓制,她除非會什麼特殊的千里傳聲的法術,否則她什麼都傳不出去。”
“你早就想到這一點了,是嗎?”推進之王說:“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厲害一些。”
“比不上嘉維爾和霜葉她們,就只是一些談不上聰明的小機靈而已。”灰喉說道:“我們現在還沒有回軍營,還沒有去看其他幾個軍傳過來的電報,但是我敢斷言天輝、雪騎兩個軍都沒有和左宣遼碰過面。所以我們就在這裏等等他們,如果等上一天一夜還沒有來,那我們就再去找他們。
對於一場戰役的過程來說,一天算不上長。”
因陀羅撇着嘴說:“那早知道我們應該多帶一些人過來的,我們手上明明有10萬的軍隊給我們調用,結果我們就只用了七八千。”
灰喉又點燃了一根燒火香將它插在雪地裏面說:“作為一個魚餌,這點人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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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黑雲,巨石,天蓮四個營的將士在虎王山,有什麼發現嗎?”即將離開野狐河營地的左宣遼特意詢問了一下大本營的情況說。
“沒有,一切安好。”
左宣遼此次出徵選擇帶六營三萬的戰士,這六個營分別是虎豹,龍玄,靈獸,黃沙,鐵姓,石頭,出冰。這六營跟隨左宣遼坐鎮玉門有多年鎮壓過山海眾,也參與過仆固之亂,在戰鬥力方面,左宣遼還是頗有信心的。
“報,前方遊騎兵回報在北方蔓珠院附近發現了十分零散的步兵,在正西方向也發現了敵人的蹤跡,目測規模不超過萬人。”
“很好,再探,再報!”
“是!”
仇白騎着馬過來問:“目前是得到敵人的消息了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一鼓作氣衝過去將敵人擊潰呢?”
“仇小姐,你知道為什麼宗師讓你這個從來沒有指揮過軍隊,也沒有當過軍人的人到我的身邊跟我嘮嗑嗎?”左宣遼可能是被山野之中的野性所感染了,說起話也帶上些吐槽了來。
“莫非是覺得我武功高強可以當將軍您的護衛?”
“唉,怎麼說呢,有這麼一層因素在裏面吧,但不是主要的原因。”左宣遼說道:“畢竟我已經老了,而炎國的敵人正在以一個難以想像的速度崛起,所以下一代炎國將領必須得儘快培養了。”
“敵人?崛起?左將軍,你所說的可怕的敵人,該不會就是我們現在正在迎戰的巴別塔惡靈吧?”仇白那一身俠客一般的服飾配上龍血甲在冰天雪地之中可以說是格外搶眼。
“沒錯,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人了,據我所知,他的野心並不是小小的一個謝拉格可以填滿的,他想要統一整個泰拉。”左宣遼說道。
“統一泰拉?”仇白道:“這個野心的確夠大呀。”
“是...停!”左宣遼猛然間注意到軍隊的側翼出現了幾個黑色的斑點,仔細一看,竟然是數以十記的騎兵。
正當左宣遼帶領着三萬士兵正在快步向前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前面出現了幾隻小規模的騎兵。
這些騎兵似乎是有備而來,他們沿着野狐河的河畔隔着河水和炎國士兵相互望着。
突然間這些騎兵射過來的幾支弓箭和槍彈,這些騎兵似乎是賭定炎國不會因為他們的這一些騷擾而故意破壞陣型,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隊伍之中有的不僅僅是紀律嚴明的士兵,還有身手矯健的俠客。
仇白雙眼流露出無限的煞氣,立刻拔劍殺去,天元龍戰馬在此刻好像幻化做了一條帶着羽翼的神獸,踏破冰河殺了過去。
來此吸引注意力的天輝騎兵似乎早就料到了敵人強烈的反擊,根本沒有退卻的打算,只見她們把槍一扔,拔出長刀砍殺過來。
仇白與為首的三位騎兵交手十餘個回合,便將他們悉數斬殺。
一般情況下見到自己的手領導地剩下的雜兵都會一呼而散,但是眼下的情況卻完全和仇白意料的相反,剩餘的騎兵根本沒有半點退卻打算,紛紛與戰,其目光堅定的程度,猶如直視羊群的惡狼。
左宣遼這樣子情況立刻拔出了自己的鐵弓,只需三箭就解決掉了剩餘的九位騎兵,還有一些受了傷的弓兵認出了遠處的人正是左宣遼,也想拉弓搭箭反射回去,但被從馬背上一縱而起的仇白一劍斬殺。
“羅德島的騎兵只有這種水平嗎?不過如此。”仇白有些輕蔑的說。
“小心!”一個度過河流的玉門騎,立即揮舞鐵槍攔截下了一隻從天空中落下的紫色弓箭:“這是天宛人的法術,仇小姐,這可是戰場,千萬要小心!”
仇白依舊面不改色的說:“謝謝,不過剛才就算你沒有出手,我也是能及時攔下來的。”
左宣遼並沒有等人過江再繼續前進,而是直接帶着大部隊向飛天山趕過去了。
“報,左將軍!前方發現了敵人的主力!是否要全速前進衝倒敵人的防線?”偵查騎兵又回來稟報請報了說。
“天輝騎兵?”
“是的,將軍!”
“前進,通過近的手段將其驅逐,佔據這一片山區!等我們在仙鶴山脈站穩腳跟之後,我們就把總部從虎王山遷過來,方便從玉門的援軍對我們進行後勤補給。”
在野狐河邊
“居赫魯大人,敵人正在往飛天山趕過去,我們需要渡河攔截嗎?!”
“當然,我們就是為此而來,不過!還得再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