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靳翔篇

31、靳翔篇

靳翔從商場出來坐進車裏鬆開領帶,又抬手來回揉着眉心,一臉疲憊。車門再次打開,周冉站在外面要上車,靳翔揮了一下手說:“你坐後面商務”。周冉愣了一下,還是關上車門上了後面的車。

按了一下車門扶手上的按鈕示意司機開車,他順手從西裝口袋裏拿出安循退回來的手串來回把玩着,感覺憤怒的情緒馬上就要溢出腦瓜頂,忍不住深呼吸幾次平復情緒。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靳翔不禁回憶起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是安循先撩的他,他們結識在一個飛鏢社。投鏢的時候他被旁邊人碰了一下,飛鏢失了準頭,衝著撿飛鏢的安循就飛了過去了,小姑娘轉身立起眼睛就罵人,罵了他5分鐘話都沒重樣,他從小到大因為出色的外貌都是被女生優待的,所以遇見安循這種“口吐芬芳”型一時間被嚇噤了聲,並且認其熊了他一個禮拜早飯。

接觸當中發現這姑娘其實性格很直爽,北方妹子的特質,說話辦事都很大方,不扭捏,熱心腸。長的也很漂亮,鴨蛋臉,大眼睛雙眼皮,個子高,腰細腿長。不像南方妹子那樣柔聲細語,確實別有一番滋味。心裏愛慕的小苗兒肆意瘋長,到後來發現一天看不見安循心裏就抓心撓肝的地步,靳翔知道他淪陷了。心甘情願被她撩了一個月,那種悸動的心情現在回想起來還念念不忘。

安循的撩很有意思,小心翼翼又明目張胆,比如他倆走一起時候總是故意時不時碰碰他手背,靳翔就故意往她那偏,讓她碰到的次數多點,喝酒裝醉非要親他,他就撅着嘴等她,讓她得逞。後來安循按耐不住了裝模作樣要跟他保持距離,開玩笑,到嘴的鴨子還能讓她飛了?將計就計給她一個名分,看你還跑不跑,從此靳翔感覺自己踏上了愛安循愛到沒有自己的不歸路,老孫他們都笑話他好像養了個閨女,他兜里永遠揣着紙巾濕巾棒棒糖。行,既然當了你爹我就負責寵你一輩子,不一定非說是要星星給星星,但也一定是要月亮給月亮。

他最喜歡的事就是把安循抵在匯文樓牆上親的昏天暗地,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你喜歡的姑娘在你懷裏被親的哼哼唧唧,她的嘴唇那麼軟,味道那麼甜,不親腫她的嘴都不會放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開始只是一個吻,一個擁抱,後來忍不住就會摸點不該摸的,碰點不該碰的,青年男女對異性身體的是充滿好奇的。

一開始靳翔會忍着,頂多自己解決一些,後來安循這個不怕事大的居然扒他褲子,這誰忍得了,忍得了他就不是爺們兒。第一次坦誠相見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他們出去開了房發生了關係,靳翔更覺得安循成了他一輩子的責任,你作我讓着你,你鬧我哄着你,無原則無下限。安循喜歡大笨鐘就領她去英國,安祖喜歡櫻花就領她去日本,安循喜歡他的聲音他就嗓子都說啞了給她錄散文。

安循屬於識時務的女人類型,能屈能伸,占理時候給他欺負的恨不得跪地上給她認錯,理虧時摟着他喊“老公”,讓他從腳底板麻到腦瓜頂,在他倆談戀愛的這兩年裏安循成了他的全部,他媽說他戀愛腦,其實也不盡然,他也跟別人短暫談過兩個月戀愛,卻連對安循的千分之一上心都沒有,看來不是愛不到位,只是人不對。

這種甜蜜的日子直到周冉的出現,就是剛才要上他車的那個女人,她是公司一位元老級人物的女兒,一次公司年會上認識,總會給他發一些曖昧的信息,但是他一次都沒回過,安循因為這個跟他作鬧他從來沒指責過,換個角度如果安循身邊出現這樣一個人他可能一分鐘都忍不了就把對方手刃了,但周冉比竟還有周瑾光這層關係,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他只能當沒看見信息,後來有一天他生日,周冉打來電話祝福,他只回了一句謝謝,就捅了安循的馬蜂窩,說說不住,哄哄不好,順手就把他手機從窗戶扔出去了。

按說一個手機不至於,手機不值錢,值錢的是手機里有幾個他過世外婆的視頻和照片,每次換手機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視頻和照片導過去,保存了6年,就這麼沒了,手機零件壓的稀碎,根本不存在找回的可能,這一次靳翔徹底生氣了,分手是他提的,畢業一個禮拜之內他就出國深造了。走的雖瀟洒,但難不難受只有自己知道。

出去兩個禮拜冷靜之後他就後悔了,想安循想的寢食難安,睜眼閉眼都是他,朝夕相處2年的人就這樣不見了,像親手養大的豬被宰了,自己悉心照料,呵護備至的人就這樣沒了,懷裏空嘮嘮,心裏空蕩蕩,折磨的他幾欲瘋狂。他責備自己當時太衝動了,還是沒有照顧到安循的感受,本想在暑假時候回來求和,卻看見大悅發的朋友圈。

她們倆去了大嶼山遊玩,安循氣色紅潤,巧笑焉焉,看不出一點憔悴難過的情緒,原來生不如死的只有自己,人家已經放下舊包袱奔向新生命了,靳翔也像堵了一口氣,硬是隔斷了這份感情。

四年裏他們沒有交集,他斷絕了跟她有關的一切事情,連大學同學的朋友圈都全部屏蔽了。回國前兩個月他訂了婚,只是簡單舉行了一個小型記者招待會發佈了消息。徐嘉鑫懷孕跟他坦白,以為他會退婚,但是他沒有,如果不是安循,其他是誰都無所謂,沒了愛情起碼還有事業,只有航靳能好,對他也是一種安慰。

直到在聚會上再看見安循,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那天他坐了差不多16個小時飛機,本來已經很累了,但為了有可能見安循一面他還是去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他的心好像就不屬於自己了。

怕她去,又怕她不去,這種拉扯的情緒幾欲讓他瘋狂,大悅說她趕稿不來,其實跟他談戀愛的時候安循就說過,不喜歡吵鬧的環境,但她不來他在這還有什麼意義呢,很唐突的給她打了個電話,大度的表示自己放下了,其實純屬“別有用心”。

電話里安循輕輕的一句“喂”,就讓他手顫的幾乎拿不住電話,確定安循不去的時候他很失望,感覺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了,一分鐘都不想在那個包房多呆,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出去,拉開門卻看見了安循,她穿着普通的碎花裙子,隨意的好像大學時剛才寢室出來跟他去吃飯。她變得更漂亮了,粉黛未施,卻更加成熟知性,只要她一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他的眼裏就再沒了別人。

他忍不住向她靠近,坐在她旁邊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手指死死摳進肉里。第二天試探的加了一下四年前的微信號,她果然沒有換號碼,從此開始死皮賴臉的纏着她,哪怕察覺安循對他可能已經沒有了愛情,還是孤注一擲的想要追回她。

安循穿着伴娘服出來的時候他可恥的起了反應,素了四年,他也是正常男人好嗎?只是恨不得把她裹起來,不想讓她穿的這麼漏的出去。

看見她暈車難受的樣子,他的心也揪在了一起,終於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裏,身心舒暢的好像凹和凸終於合在了一起,知道她難受,還是希望旅途再長一點,司機再開慢一點。

他後悔了,當初不應該訂婚,為衝動付出的代價就是壓上航靳,但只要安循能回來他無所謂了,安循讓他哭他就哭,安循讓他笑他就笑,安循像他勾勾手指說單身就讓他追,他就寧願負債幾十個億。

靳翔按亮手機用拇指摸搓着圖片里安循的臉,感覺自己都卑微的成了她腳下的泥,為了離她近一點可以開着車在她家樓下坐一宿,只為看着她開車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只為了能理她更近一點。

在商場見面那天他真的慌了,百密必有一疏,解釋的話顯得那麼蒼白,只有他心裏最清楚他沒做任何對不起安循的事,安循面無表情跟他說“不能”的時候,他整個心好像都被揉碎了,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手,等待是他最擅長的,他不介意用傷害自己換來5分鐘的解釋,還好安循心裏還是有他的。

本來事情說清楚他們的關係都有了進步,那天在安循家,她的手撫摸自己的時候,靳翔激動的有點想掉淚,好像他們又回到了談戀愛的時候,身體貼那麼近,心也那麼近,一切的苦難好像都值得了。她的小手摸的他心神蕩漾,魂不附體。去香港出差時候絞盡腦汁想找一個不尋常的禮物哄她開心。靳翔拿起手串看看,只有安循戴上它的時候它才能發光,只有安循能詮釋它的美麗。

為什麼又被打回來原型,不但退回來手串還和一個小白臉說說笑笑,到底差在哪了?靳翔緊緊捏着手串,安循不是無緣無故耍脾氣的性格。靳翔抿着嘴,必須把事情弄清楚,安循這輩子必須釘死在他家戶口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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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謀已久與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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