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南越王都
在這個怪獸入侵、個人武力為尊的時代，南越國依然保持着君主制的模式，說明人家的統治階級多少是有一手真本事的。
想想也是，實力為尊的世界靠什麼贏得國民的尊重？不靠壓制一切的武力難道還靠愛的感化嘛？
有些南越國人可聽不得這些，他們對真善美之類的東西過敏！
張卷和齊雲濤趁着夜色往南越王都的方向飛去，他們需要把戰鬥時間控制在天亮以前。
這樣做是為了最大程度降低影響，本來刺殺，額，逮着人家國師“替天行道”就有些膽大妄為了，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國際影響得有多惡劣啊！
張卷一開始還很納悶:齊校長咋就斷定翁曾賢那傢伙一定在王都呢？萬一這會兒他出去訪問了或者恰好在其他城市出差，豈不偷襲了個寂寞？
事到如今齊雲濤也不瞞他，告訴張卷:“這是我一個外務部的朋友告訴我的，錯不了。”
“好傢夥。”張卷直呼內行，繼而擔憂道:“那要是我們這邊事發了，他不會被追查嗎？”
“我的朋友能是普通人？人家級別大着呢！只要不是犯了原則性的錯誤，誰敢動他？誰願意惹他？”齊雲濤嘿嘿一笑，“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南越王都的高手多着呢，待會兒要是被集火，我可沒閑工夫管你死活。”
“拉倒吧，我這防禦杠杠的，你涼了我都不會涼。”張卷自打和齊雲濤熟了以後說話越來越隨意了。
“呦吼，你小子挺狂啊？”齊雲濤不由得對張卷另眼相看:“既然你這麼dio，要不咱倆換換？你去殺翁曾賢？”
“這……不太好吧？”張卷遲疑道:“倒也不是說打不過，只是這事我辦成了以後還怎麼以翡翠級學生的身份和大家相處？容易沒朋友的，算了算了。”
齊雲濤在空中朝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原本嚴肅的“為民除害”行動變得莫名的歡快。
兩人速度很快，飛到南越王都的時候還是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街邊的小商小販還沒收攤，出門散步的居民還在陸續回家的路上。
唯有酒吧等夜場不一樣，對去這種場所的人而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現在還沒到最激烈的時候，得先熱熱場子。
讓張卷詫異的是，齊雲濤這個老傢伙在隱蔽處降落後直衝一家酒吧走去，還問張卷:“凌晨兩點行動，先去喝兩杯不？”
好傢夥，這就是現在的老年人嗎？真會過日子啊！
張卷可沒有“接着奏樂，接着舞”的興緻，他拒絕了以後隨便在路邊攤找了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開的小攤子，要了一碗水果撈。
“兩丑元。”老奶奶指着價目表說。
張卷嘴角微微抽搐:但凡我是一二不分的數學型人才，可能就被你騙了。
只見價目表上赫然寫着阿拉伯數字“1”。
真不愧是南越王都民眾啊，賣碗水果撈都懂得給歪果仁加倍，這是為了讓老外適應物價、不至於因為本地價格太低導致回國之後幸福指數下降哩。
震驚！背後的原因竟如此暖心，張卷已經感覺背部八級燙傷了。
張卷能慣着這種行為嗎？不可能！
他指着價目表上的數字，豎起一根手指，接着又指了指隔壁攤位，意思很明顯:就一丑元，否則我扭頭就走。
老奶奶皺了皺眉頭，考慮了一會兒后勉強點頭。
然後張卷就像個勝利者似的找了個乾淨的小凳子坐下，等待着他人生中第一次在國外砍價買的水果撈。
他想不到的是，老奶奶背過身去做水果撈的時候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外國遊客果然吃這套，真賺啊！
這種開在王都街頭的小攤往往存在兩份價目表，一份是用南越文寫的，屬於正常價格；另一份則是寫給外國人看的，貨幣單位是國際通用的丑元。
這個攤主相較於其他人更聰明的一點就在於她會利用自己慈眉善目的長相優勢，而且故意報錯數目讓客人糾正。
價格減半了，客人只會覺得自己賺了，怎麼著也得同意。
但實際上哪怕再減半，再再減半，她也依然是賺的，無非是多少的問題。
這就是市井商販的小機靈，也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又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被小商販坑了、“人傻錢多”的外國遊客，會在幾個小時后闖進國師府、把裏面的權貴和守衛力量連同這座佔地頗多的園林式建築一起“揚”了呢？
夜深了，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各棟樓房的燈也堅持不住，一戶一戶滅了。
張卷脖子上掛着一台相機，遊走在街頭，假裝是一個出來拍城市夜景的攝像師。
說實話，南越國都的夜景很一般，不只是建築老舊低矮、燈光黯淡的緣故，就連天上的繁星也被一層層霧霾遮住，看不到星星點點的光。
不過沒關係，現代攝影不需要膠片，自然也沒有浪費一說。就好比張卷吃的那碗水果撈，雖然他以高出市場價的價格付的錢，但收穫了奸商的嘲笑和鄙夷啊。
(ω)
（張卷:靠！這麼一說感覺更氣了！）
張卷在街上四處溜着彎，走了不知多久終於等到了齊雲濤的消息:“無內鬼，行動開始。”
終於可以動手了！張卷活動了一下筋骨，躍躍欲試。
很快兩人在國師府門前的廣場裏一個小亭子處碰面了。
“嗯？你怎麼這個打扮？”張卷一來就看到了身着傳統夜行衣、大半邊臉籠罩在黑色口罩下的齊雲濤。
“大晚上來殺人不得穿上這身啊？又隱蔽又有氛圍感。”齊雲濤對張卷的一身常服也難以理解:“你就一點都不帶隱藏的嗎？”
張卷表示無所謂:“我來這個國家后一直如此啊，殺那幾個大師武者時就差個現場直播了，咱這張臉指不定早就被通緝了，有啥用？”
“這麼一說也是。”齊雲濤想了想贊同他的說法。
張卷問:“所以咱們現在怎麼安排？直接闖進去？”
“闖唄，我都穿了這身了，他們哪怕認出我來也沒證據。”齊雲濤指着莊嚴肅穆的國師府:“干他丫的！”
兩人飛速朝着前方的建築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