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南越國師 翁曾賢
張卷沒想到的是,他只是給齊雲濤打了通電話,對方卻好說歹說非要往南越國跑一趟。
張卷對此自然表示:“不,你不想來這的。”
齊雲濤則拿出宗師級武者的氣勢,斬釘截鐵地道:“不,我想。”
行,想就想吧,大家都是自由人,還能干預別人行動不成?
於是張卷不得不接受自己即將從“祖宗人”變回遵紀守法好青年的事實。
“怎麼了?計劃有變?”見張卷接完電話后悵然若失的樣子,胡供奉小心翼翼地問道。
“唉~我這個嘴呦,這麼多話幹什麼?”張卷輕拍自己的臉頰,隨後不開心地說:“暫時停一下手上的活,等個人。”
胡供奉很好奇究竟要等誰,到底是何許人也能夠讓這個恐怖的年輕人露出不爽但無可奈何的表情?
不過他什麼也不敢問,老老實實停下手中的活。
人要想活的久就得剋制住那該死的好奇心,胡供奉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修起“閉口禪”來。
齊雲濤的速度非常快,僅僅一個多小時后這棟位於普察巴鎮的項坤名下的大別墅上空就傳出了類似於噴氣式戰鬥機引擎的轟鳴聲,隨後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在阿富干大理石鋪的地板上——
赫然是戰爭學院副校長、疑似宗師級上位武者、連續三屆“最受歡迎校領導”和一屆“戰爭學院10佳教師”獲獎者、全校公認的“對學生最友好副校長”、“戰爭學院撈屍(期末考試撈上岸)人”、“猿王島婦女之友”、“最受中老年婦女喜愛的老男人”……齊雲濤!
“看來你小日子過得不錯啊。”齊雲濤看着正在大快朵頤的張卷說。
剛抵達這棟別墅上空時他就注意到正在搞燒烤的張卷了,只是因為當時這一批還沒烤好,他特意在上方停留了一下。
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確保落地時能享用到火候最好、最香、味道最純正的燒烤!
齊雲濤卻沒想到自己草率了——張卷這小子根本不等燒烤完全烤熟就往嘴裏塞,就像在牛排館吃半生不熟的三分熟牛排一樣。
等他降落時張卷已經把兩個腮幫子塞滿了烤肉,正一副“呆萌”的樣子打量着他。
“你就不能給我留一串嘛!”剛落地齊雲濤就對着張卷一頓劈頭蓋臉:“懂不懂什麼叫尊老愛幼?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道?懂不懂領導先請的分量?啊?”
張卷:“……”
怎麼感覺齊副校長出國以後也開始放飛自我了啊喂!
一旁的胡供奉拚命壓制住戰戰兢兢的身體,盡量不讓自己抖起來。
大師級武者往往被稱為強者,而強者對強者的感知是極其敏銳的。胡供奉從這個落地的“中年男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感,甚至比他曾經目睹過的7級怪獸給人的感覺還要恐怖!
‘他到底是什麼人?來南越國有何目的?’胡供奉心想,但是他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老老實實站在燒烤架邊做一個“刷醬童子”。
(嗯,以他的年齡和外貌稱“童子”屬實有點離譜了,可齊雲濤在這邊,總不能叫“老子”吧?拔要命啦?)
“這人是?”齊雲濤指着胡供奉問道。
“我的債務人,項坤以前的手下,現在幫我幹活。”張卷補充道:“他還欠我300顆5級星核呢。”
“哦。”齊雲濤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老伙子好好乾,爭取早點把債還清。”
胡供奉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連連稱是,就差現場立個軍令狀了。
“所以你來南越幹嘛?總不可能是來接我回去的吧?”張卷從烤盤上抓起兩串事先烤好的肉串放在火上過了遍溫度,遞給齊雲濤:“放心吃,絕對是加了100%純度瘦肉精的豬五花肉,我守着肉廠老闆加的。”
已經咬了一大口的齊雲濤看着肉串上的缺口陷入了沉思。
如今張卷已經可以隨便和齊雲濤開玩笑了,這叫嘛?這叫實力決定底氣!仟韆仦哾
齊雲濤狠狠咬了一大口烤肉,邊嚼邊解釋說:“我這次來南越國是來尋仇的,順帶接你和項坤那畜生回國。”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張卷總感覺自己被罵了,但是他沒證據。
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前一句話吸引:“尋仇?你在南越國有仇家?誰啊?”
齊雲濤輕輕吐出幾個字:“南越國師,翁曾賢。”
說這話的語氣是輕描淡寫,表情是無喜無悲,張卷卻莫名的感受到一股殺意,這是一股非常純粹的殺意,純粹得就像看見了錢的婊砸一樣。
“你們有仇?”張卷問道,他並不認識這個翁曾賢,也不太關注時事政治,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常言道,武者修鍊講究的就是一個心無旁騖,問啥都能講出點東西的人不是純粹的武者。
齊雲濤聽到這個問題后臉色黑了下來:“確切的說是我們和他有仇,全華夏都和他有血海深仇!”
“……怎麼回事?”張卷一聽頓時嚴肅起來,問道。
“你聽說過‘南越7.15排華事件’嗎?”齊雲濤說到這個話題連烤串都沒胃口吃了,狠狠把手上的兩根簽甩在地上。
那兩根三四十公分的木簽子瞬間沒入地里,只留下兩截不足10厘米的小段!
張卷沒看木簽一眼,他的臉色也黑了:“你的意思是,南越7.15排華事件和這個翁曾賢有關?”
“何止是有關啊,他就是罪魁禍首之一,而且是主要執行人!”齊雲濤冷笑一聲:“這麼些年過去了還讓這畜生逍遙法外,勞資受不了,所以就來了。”
“需要我幫忙嗎?”張卷認真的說,“我突然沒那麼迫切回國了。”
“他是勞資的獵物,我警告你,不要跟我搶哈。”齊雲濤警惕地看着張卷,隨即想到這小子的修為:我去,老糊塗了!這小子說到底就一翡翠級武者,固然天賦能力夠變態,也絕不可能參與到宗師級的戰鬥中,我想這麼多幹嘛?
“放心,我沒想跟您搶,我就想出出氣罷了。”張卷說。
齊雲濤想了想:“也罷,既然你這麼熱心,到時候就負責處理他的手下吧,那些人雖然不比首惡,一個個卻也都是惡貫滿盈之輩。”
“瞧好吧您嘞!”
張卷眼裏閃爍着嗜血的光輝,露出一口燦爛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