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已經結束咧!”“很藍的辣。”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動的襲擊,以至於誰也沒反應過來。
等兩校選手反應過來、憤怒剛掛到臉上時,兩個襲擊者已經快與戰爭學院一行人匯合了。
“艹!乾死他們!”程光武目眥欲裂,大喊道。
前一刻還是並肩作戰的盟友,后一刻就把自己家給偷了!這事兒能忍?忍不了!
然而在他開口喊話之前張卷這個始作俑者就已經先下令了:“決戰時刻到了!動手!”
這回可不是提前安排好的,誰也沒想到戰爭學院會在這時候反水,以至於他們的盟友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反圍剿聯盟”就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部分,以戰爭學院為首的二十多支隊伍和以帝京、水折二校為首的五十多支隊伍打起了內戰!
一邊失去了兩個最強戰力、空有人數卻無士氣,另一邊則坐擁兩大bug級戰力、士氣高漲,雙方打起來結果可想而知。
真正的強者從不看敵人數量多寡,因為他們自己就是一支軍隊。
沒什麼懸念,帝京大學和水折大學這邊完全招架不住衝起來的安繆伊和張卷,而且打着打着他們發現對面的人越來越多了——有些盟友見大勢已去、選擇了反水!
張卷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喜歡反水的人,一種是不讓自己反水的人。
不過倘若反水的一方能夠拿出重量級“投名狀”,那摒棄前嫌、歡迎他們“棄暗投明”倒也未嘗不可。m.
不反水,現在就被淘汰;
反水了,保底排名上升一個大級別。
大家都是有“集體榮譽感”的人,怎麼選擇還用明說嗎?
而且反水的一方戰鬥起來愈加兇悍,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行為不道義,只許勝不許敗,否則下場會很慘。
這讓兩校聯軍更加難以應對,此消彼長之下他們連唯一的人數優勢都不佔了,被淘汰只是時間問題。
終於,這些人撐不住了,開始四下逃散。
張卷他們早有準備,這麼多人分開跑想把他們都留下不現實,所以還得抓住“主要麻煩”——留下帝京、水折兩校的主力隊員就算成功!
最終他們得償所願,比賽至此進入了“一超多弱”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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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室里,隨着戰局最終塵埃落地,解說們紛紛就此發表起自己的看法來。
阿凱(苦笑):“沒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會變成這樣,唉,今年的比賽是我解說過的最特殊的一屆,完全預測不到事情的走向。”
追風:“是啊,我們可以看到,目前以戰爭學院為首的這二百來位選手已經完成了收尾工作,他們成功笑到了最後,恭喜他們!不過觀眾朋友們也不要覺得這事兒就穩了,要知道比賽的魅力就在於它的多變性,萬一後面還有反轉也不一定。”
橙子:“持續的戰鬥想必讓很多觀眾朋友們有些審美疲勞了,這樣吧,讓我們隨着記者小鄒的鏡頭走進帝京大學前廣場,聽聽這裏的觀眾們的聲音吧。”
“喂,喂?聽得到嗎?”隨着畫面一閃,一個女記者出現在鏡頭前。
“喂,能聽到,觀眾朋友們,接下來請小鄒為大家帶來一段採訪。”解說阿凱說完后慢慢悠悠地擰開贊助商冠名的飲料喝了起來。
“好的主持人,各位觀眾朋友們,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位於帝京大學正門對面的廣場,這裏有一塊巨大的顯示屏,可以看到,很多周圍大學城的學生和附近幾個社區的居民在此觀看比賽。”
主持人頓了頓:“不過高校賽的直播是收費的,這裏在大庭廣眾下播放付費直播,不知版權方面是否合法呢?這也是值得我們關注的問題。”
這時耳機里後台工作人員的聲音響起,提醒她不該說的別說。
“咳咳,讓我們一起聽聽現場觀眾對比賽局勢有何看法吧。”女記者趕緊轉移話題,揪住一個觀眾把話筒遞過去:
“你好,我們是華夏tv的記者,剛才看到您看比賽全神貫注的樣子,以及手舞足蹈的這份激情啊,非常有感染力,所以我能採訪一下您對這場比賽的看法嗎?”
受採訪的是個留着地中海髮型的大哥,有着足以駕馭這一“強者專屬髮型”的滄桑的臉。
雖然還沒開口說話,但這張寫滿了故事的臉立馬就吸引了觀眾們的視線。
突然受到採訪的大哥愣了一下,這麼多年來豐富的閱歷讓他很快冷靜下來,語氣平緩地道:“那個……你可能誤會了,我剛才在和朋友聊小孩子作業的事,我兒子不肯寫作業,和朋友說著說著情緒一激動就這樣了。”
解釋完后他沉默了一下,接着道:“無意佔用公共資源,不好意思。”
記者:……
“看來子女的教育確實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也罷,既然大哥在談正事咱們就不打擾他了。”女記者很快鎖定了一個揮舞着帝京大學校旗、臉上貼着帝京大學校徽貼紙的年輕人:“同學你好,請問你是帝京大學的學生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記者高興起來:可算問對人了!
“同學,不知你對這次比賽有何看法?帝京大學剛才的小失利是否會影響後續爭奪排名的計劃?”
“已經結束咧!”後面一個臉上塗著藍色油彩的年輕人用力擠到前排,對着麥克風大吼道。
“打的什麼玩意?就這也想進決賽?趕緊淘汰得了!”
“還想爭排名?就靠那倆苟延殘喘的倖存者?”
“帝京大學參加這麼多屆高校賽,就沒這麼窩囊過!呸!丟人!”
……
藍臉青年的一句話彷彿壓死稻草的最後一頭駱駝,大家的情緒都被點燃了。
“我不知道在場的年輕人們是否都是帝京大學的學員,只是我想說的是,我們的隊員並沒有全部被淘汰,還是有兩位同學依然在浴血奮戰,還是有機會的。”
記者面對鏡頭拚命想給主隊挽留顏面,只是在後面此起彼伏的罵聲中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還剩兩個人,全都挂彩了,後面的戰鬥兩個人打人家滿編隊能全贏嗎?”一個戴眼鏡的書生笑着反問道:“贏不了吧?很藍的辣。”
記者無語望天,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