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集體鑽規則漏洞的一屆
“高校賽”採取的是團隊賽形式,每支隊伍上限10人,還有兩個“傷病特例”的名額。
所謂“傷病特例”和普通高校沒啥關係,這是為最終挺進32強的高校準備的。
因為競爭過於激烈,拼到最後的32支隊伍基本上都是傷兵滿營的狀態,為了觀眾們的觀看體驗——畢竟這個比賽的轉播費用不菲,觀眾都是花了錢的!同時也為了全體參賽選手的權益,進入32強的高校可以啟用傷病特例,最多換上兩名替補選手。
10名正式選手、兩名替補選手加上兩名替補的替補,算起來就是14人。
這14人基本上代表了本校學生的最高水平,而評價一個學校的好壞看什麼?無非看培養出來的學生強不強唄,這也正是高校賽在華夏備受矚目的原因:
每年高校賽開始后,未成年的學生和學生家長們就會熱切關注有關資訊。尤其是等到最終三十二強出來后,大家心裏就有數了:以後我(子女)一定要上某某學校!
為何帝京大學是公認的華夏第一高校?就因為該校經常霸佔高校賽第一的位置,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者誰不想往第一的學校沖啊?
不過“夢中情校”的位置並不是固定的,哪個學校能在高校賽拔得頭籌,它就會自動獲得這個稱號。在這點上大家都表現出格外的專一:一味追求最好、不管它到底是誰,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一種“專一”。
華夏目前開設了武道科目的高校共有1306所,其中還包括一些花了點小錢招了幾個下等甚至不入流天賦的武者,從而有理由開設“武道系”、輕輕鬆鬆從官府和武道協會等部門拿補貼的學校。
武者“香饃饃”的身份算是被他們玩明白了,哪怕該學校本身並不具備培養武者學生的實力,但只要學校里有這個系、有學員,上峰撥款該給多少就得有多少!
這樣的學校大概是湊不齊12人大名單的,哪怕它們壓根就沒想過打進32強,卻依然有可能連10人大名單都填不滿。
畢竟參賽不參賽是學校的事,報名不報名是學生自己的事,高考後升大學選擇去這些學校的學生,你能指望他們面對其他學校的精英就瞬間爆種、大殺四方嗎?不現實,人家甚至都不敢報名:萬一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被揍得太慘,畢業出來工作都不好找。
從來沒有武者高校面對高校賽選擇不報名的先例——那些開了先例的學校都已經失去“武道大學”的金字招牌了。
這樣一來就搞得那些混補貼的高校很頭疼,本校學生報名人數不夠怎麼辦?
有個“聰明”的學校率先找到了解決辦法,只見他們微微一笑,反手就甩出幾份燙金的錄取通知書交到幾個社會武者手上:“來我們學校當臨時工吧,打兩天架就有錢,還給本科學歷。學歷證書是合理合法的,在職本科,華夏教育部可查……”
等會兒,這一套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呢?哦,原來是霓虹國大學訪問團招募大久保利來的方法啊?那沒事了。
雖然國別不同、社會環境不同,但一些蠅營狗苟的事總是驚人的一致。
原本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大家只敢在私下裏搞,誰想到這次前三甲獎勵涉及到“三山秘境”!頓時各學校都不老實了。
也對,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誰還管你道義不道義?何況他們那麼做頂多被大家譴責幾年,這叫嘛?這叫合理利用規則!
張卷正在齊雲濤辦公室里了解本校報名人員的情況,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行政人員走進來,面帶怒容。
“何傑你小子膽兒挺肥啊,現在連我的門都敢踹了?”齊雲濤坐在椅子上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何傑並沒有表現得誠惶誠恐,他走上前把一份資料遞給齊雲濤:“齊校長,這是王京省職業技術學院本次高校賽的參賽人員名單。您看看吧!”
“職業技術學院?嚯,那我倒真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大驚小怪——瞿有量?!是咱們學校前年畢業那個瞿有量嗎?”齊雲濤看到第四個人的名字時不淡定了,抬起頭問道。
“沒錯,就是他。”何傑點點頭:“我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了,他告訴我,王瓊省職院給他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格,本次將以該校學生的身份參加高校賽。”
“咱們學校的畢業生,還是優秀畢業生!代表一所職業學校參加高校賽,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齊雲濤嚴肅道:“這是赤裸裸的舞弊行為!”
“很遺憾,這還真不算作弊。”何傑無奈道:“那邊學校給他辦了學籍,現在他已經是王京省職院的學生了。”
“他一個畢業兩年的大學生跑去讀職院?學籍怎麼辦下來的?本升專?”齊雲濤人都麻了。
“第……第二學歷。”何傑被嚇着了,說話都結巴。
齊雲濤捂着臉,一副卧病在床毫無行動力時被泰迪乘虛而入的樣子。
他想了想,吩咐道:“這個消息能捂住嗎?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這個事,咱們戰爭學院就成笑話了!去告訴公關部的人,絕對不能讓這等家醜傳出去!”
何傑欲言又止:“齊校長……其實這事兒沒必要捂,這屆高校賽像這樣的事實在太多了,連新聞都算不上。”
“哦?其他學校也有這樣的事嗎?”齊雲濤一聽立馬就來勁了,瞬間精神滿滿。
“對,各個高校都在瘋狂挖咱們這幾所頂尖大學的畢業生,尤其是帝京大學,前兩年的畢業生很多都跑來打短工了,你幾乎可以在任何一支參賽隊伍中找到他們學校的畢業生。”何傑解釋道:“有機構預測,今年高校賽參賽選手的平均年齡比去年高了至少兩年半!”
聽完這話齊雲濤算是徹底冷靜下來,至於他內心是否真的冷靜就不得而知了。
他轉過臉去,對着張卷說:“那個……要不咱們再重新研究研究參賽選手的事兒?我突然覺得替補席帶倆潛力選手有些過於奢侈了,穩妥起見還是安排即戰力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