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叫保安叉出去
“還能有哪個嚴先生?自然是他!”
“這幾年盛豐集團生意做得很大啊,如日中天的。”
她早知道,嚴北廷一定會來,並且還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成王敗寇,商場猶如戰場,不服輸不行,既然已經這樣了,她必須往前看。
多餘的怨憎愛恨都是在浪費時間和感情。
況且,他不忠,她不義,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分神間,還是彈錯了兩個音符。
她做了個深呼吸,收了收心神。
嚴北廷一張冷酷的臉,像是冰封了千年,對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神情。
丁亦歡記得,其實他以前還挺愛笑的,就是不知道笑得有幾分真意了。
嚴北廷被簇擁着走了進來,一隻腳才剛邁進酒店禮堂,身後響起一道甜美的喊聲:“北廷哥哥。”
嚴北廷頓時眉頭都緊皺在了一起,他眼裏的厭惡幾乎不加以任何掩飾回頭看去。
“蘇嫚?”
蘇嫚親熱的上前挽過嚴北廷的手臂,喧兵奪主道:“我就說不用你來接我吧?咱們真是有默契,竟然同時到達。”
嚴北廷暗中咬了咬牙,從牙關擠出一句話:“蘇嫚,你要點臉!”
蘇嫚維持着完美的笑容,貼近他的耳邊,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對小情侶在說悄悄話。
“嚴北廷,你以為給點錢就能打發掉我嗎?我愛你,聽清楚了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好不容易等到那個女人離開你,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
嚴北廷無情道:“很好,那你就給我去死吧,變成我的鬼,就是不要活在我眼前礙眼!”
“哈哈哈哈……”蘇嫚像是聽到了什麼絕世情話,掩着嘴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看着蘇嫚挽着嚴北廷走了進來,丁亦歡抬眸瞧了眼。
這女人長得確實漂亮,怪不得當年那麼囂張一直挑釁她,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為所欲為。
不過很可惜,嚴北廷這種男人野心太大了,根本沒有心,跟這種男人談情說愛,還不如養條狗。
丁亦歡收回視線,彈了一首土耳其進行曲。
看嚴北廷像是黏了塊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的吃癟樣子,她心情很好。
“我要談生意,你這麼黏着合適嗎?”嚴北廷差點把這女人的手指掰斷,她就是不鬆開。
蘇嫚反而往他身上靠,撒着嬌:“人家不管,你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qs
“蘇嫚,別過火,拿着錢就滾蛋,否則你會後悔的。”
“嚴總儘管試試。”
嚴北廷冷笑了聲,眼底蘊藏着滔天怒意與狠戾,儘管他的情緒快要瀕臨爆發,面上卻依舊一副風清雲淡,與人談笑風聲。
就是因為這樣,總讓蘇嫚以為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至少能一再包容她的無理取鬧。
嚴北廷似乎在等什麼人,京海市已經沒有他能看入眼的了,想必他等的人是個大人物。
丁亦歡突然有些好奇,他等的會是什麼人。
他這麼與她為難,她並不建議找機會攀點什麼關係,讓他日子難受一下。
突然人群一陣攢動,氣氛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嚴北廷竟快步往外走去。
丁亦歡抻着脖子,等啊等,終於,看到了那個大人物。
呃……
這大人物,看起來好眼熟啊!
男人穿着定製灰色襯衣、小馬甲,濃密的粟色頭髮定了型,露出如玉的額頭,立體完美得無懈可擊,再加上這九頭身,帥,是真的帥!
這麼帥這麼有排場的大人物,可不正是四年前與她春風兩渡,名字土到掉渣的davy嗎?
暖暖心心念念着已上天堂的大腿爸爸!!
太精彩了!她都忍不住要為命運的安排鼓個掌。
她之前想什麼來着?哦,攀點關係什麼的,就隨便說說的。
手抖成這樣有點不合適啊!她還在演奏呢!丁亦歡,爭點氣,不就是睡了兩次的男人嗎?不就是孩子她爸嗎?至於抖成這樣?
節奏都亂了,她彈的什麼玩意?音節也錯太多了!
正在與嚴北廷交談的商雪川因為她這糟糕的琴音,已經好幾次打斷了思緒,畢竟他是個典型的處女座,完美主義者,實在忍不了!
嚴北廷也看出來了,每次鋼琴師斷音錯音,商雪川就會停頓一下,眉頭蹙得死緊。
“商總,請等一下。”嚴北廷執着酒,筆直朝那位糟糕的鋼琴師走去,風雨欲來。
完球了!丁亦歡低頭看了眼腳下,臨時挖個洞還來得及嗎?
嚴北廷壓低着嗓音,用着只有演奏台上的人能聽到了音量,質問着:“你彈的什麼玩意?現在、立刻,給我滾蛋!”
丁亦歡深吸了口氣,坦然的抬起了那張明艷的小臉看向他:“滾蛋可以呀,錢總得結算吧?”
“你還敢……你……”嚴北廷當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丁亦歡多少有點心虛,擠出一個明媚可人的笑:“北廷哥哥,人家好歹也彈了一個多小時呢,手都疼了,就這麼叫人家滾蛋,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嚴北廷要氣炸了,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通天本領,這都敢混進來摸魚!!
“我不厚道?你彈成這樣還敢要錢,簡直離譜!”
“我之前彈得挺好的,你不能因我僅僅錯了幾個音節,就否定了我之前所有的好,對不對?”
“對個屁!”嚴北廷氣到飆髒話,她真的有本事在他頭頂上點火。
丁亦歡一臉驚詫:“北廷哥哥,你竟然說髒話了!”
嚴北廷閉目做了個深呼吸,很快冷靜了下來,不應該的,他怎麼能被這女人牽着情緒走?
“你的破琴技已經直接影響了我的前途,現在、立刻!給我消失在這裏!否則……”
“你又威脅人家,我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能有這麼大本事,影響哥哥的前途?”
“你給我好好說話!”成天陰陽怪氣,就不嫌累?!
“好吧。”丁亦歡正了正形,眸光冷銳:“宴會三個小時,我現在已經演出一個半小時了,我可以走,錢付我一半。”
“你做夢!我沒直接叫保安把你叉出去,已經仁之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