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水清漓的異樣

「······水水，我在！」

花欣雨沉默了片刻，終是忍不住抬起手，緊緊抱住水清漓的後背，回答道。

「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水清漓沒有出聲，甚至於連他的心跳聲花欣雨都開始聽不清。

······

「水水······」

花欣雨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低喃了一聲，腦袋一歪，徹底支撐不住，軟軟的在水清漓懷裏，昏了過去。

水清漓感覺懷中一沉，頭微微側下，轉動之間，可以清楚地聽見骨節之間摩擦的咯吱聲，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微微一動渾身便散發著卡拉卡拉的響聲，像是隨時都可能散架一樣。

他下意識的就想要將花欣雨抱到懷裏，可手指在大腦的命令下變得更加扭曲，連手掌併攏都做不到，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在好幾次險些將花欣雨摔到地上之後，他終於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晶瑩的水滴自水清漓身上發出，向花欣雨身下集中而去，慢慢見她托起，水清漓坐在花欣雨的身邊，眸子裏滿是壓抑不住的瘋狂，好想擁抱她！明明她是自己的，如果，可以讓她一輩子呆在自己懷裏就好了！

花欣雨在夢中只感覺自己被一隻惡龍追着跑，它並不是想要吃掉自己，它更像是把自己當做玩具一樣，攏在爪子裏，用它強壯有力的尾巴纏繞在自己的身上，狠狠收緊，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她有些難受，在這種時刻，她多想要人來救救自己，在她腦海中，一個人影越來越清晰，「水，水水，救，我，打敗，打敗它。」

水清漓猛的怔住，漆黑的眼眸中，亮光一閃而過，又迅速恢復平靜。他鬆開了手，看着花欣雨手腕上的一圈淤青發獃，自己竟然真的傷害她了？

水清漓開始有些害怕，萬一，有那麼一天，自己真的失控對自己的雨寶動手，真的傷害了她，那自己該怎麼辦？

可是自己真的還想再自私的陪在她身邊久一點，再久一點，究竟應該怎麼做？

他背對着花欣雨，不敢在繼續看她手上刺眼的淤青，靈韻之堡在眼前越放越大，水清漓化為清水，散落在地上，徒留花欣雨一個人，慢慢落到卧室內的大床上。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凈水湖，內心的愧疚自責還有深深地懊悔不斷衝擊着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腦神經，讓體內的種子差一點就將它殘存的理智吞噬殆盡。

他根本沒空在意凈水湖周圍被弄成什麼樣，一個逆流，將這些浮在凈水湖表面的髒東西，全都回到他該去的地方，以至於正在洋洋得意的霜姬，被從天而降的一團臭水淋了個正着，可把曼多拉給樂壞了。

不過，這也讓霜姬知道了水清漓回來了，她一腳踹開曼多拉，就朝着凈水湖的方向趕去。

水清漓封印的整片凈水湖，以免無辜的小精靈或者仙子們闖入，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他伸出雙手，任由青藍色的鐵鏈將他的雙手雙腳牢牢拴在水玲瓏宮內，不得動彈。

黑色的霧氣從水清漓的腳底開始蔓延，逐漸的將他整個人吞噬殆盡，水清漓的眸子裏儘是冷漠無情的狠厲和殺戮，他渾身肌肉繃緊，臉上浮現出猙獰的青筋來，一根一根，清晰可見，曾經清俊的面容，此刻倒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鬼一般。

而這，不過僅僅是個開始罷了。

他慢慢的喪失理智，當惡念佔據了他全部的感官的時候，他不受控制的低吼，掙扎，粗壯的鐵鏈都開始發出猙獰的嘶吼，像是支撐不住一般咯咯直響，刺激的人頭皮發麻。

就在鐵鏈要徹底斷裂的時候，一道冰藍色的光芒閃過，鐵鏈被覆上了厚厚的冰層，變得更加堅固。

水玲瓏宮的門口，感受到鐵鏈發出的信號，而趕來的冰公主和顏爵對視一眼，心中暗嘆一句不好，急急忙忙的朝殿內趕去。

入眼就是水清漓徹底喪失理智的瘋癲模樣，饒是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比以往見過的要更加厲害，仙力波動也更加強大。

水清漓的力量，若是自己還能剋制幾分，他們幫忙倒是還可以壓制，若是水清漓徹底失去理智，只怕其他幾位聖級仙子和他們聯手，都不一定能壓製得了水清漓。

「哥哥！哥哥，你還聽得見我說的話嗎？」

冰公主想要到水清漓身邊，卻被顏爵拉住，沖她搖了搖頭，心知自己不能衝動，冰公主只能按下心中的擔憂，大聲問道。

兩人欣喜地發現，水清漓雖然沒有回應，但是，聽到冰公主的聲音之後，他周身的仙力波動明顯柔和了很多。

「顏爵，哥哥他還有意識！」

冰公主大喜過望，緊攥着顏爵的手，內心是說不出的激動。

「阿冰，鏈子就要支撐不住了！快點加固仙力，我來幫你！」

顏爵嘴張開了一條小縫，下一秒，眼見得注意到水清漓鏈子上的裂痕，趕忙說道。

「葉羅麗魔法，書畫真實，靈束山水！」

水清漓的身子被顏爵的書畫所控制，暫時沒辦法繼續掙扎。

「葉羅麗魔法，寒光飄飄，如雪結晶」

冰公主掐動法訣，鐵鏈上的堅冰再次覆蓋上之前破碎的部分，凝結的比以前更加厚實。

水清漓一時半刻，也無法輕易掙脫開，兩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哥哥，想想花欣雨，千萬不要放棄啊！」

冰公主實在不知道這次哥哥犯病，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清醒，自己又要用什麼方式才能幫助他，眼尖的，冰公主看見了水清漓的桌子上還放着黎灰搗亂的時候，花欣雨在水玲瓏宮看的動漫書。

別問冰公主究竟是怎麼知道，問就是，這書只有花欣雨愛看，並且樂此不疲。

「是啊，大舅哥，花欣雨那小丫頭現在正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不管怎樣，你都得堅持下去！」

顏爵應和道。

冰公主和顏爵拚命地用花欣雨喚醒水清漓的意志，水清漓眼中的猩紅之氣和清澈的亮色相互交替，激烈碰撞，深藍色的仙力和法域的黑暗力量在體外也激烈的糾纏着，誰也不讓誰，水清漓只感覺自己被硬生生劈成兩半。

「哥哥，你難道想讓花欣雨看到你這幅樣子嗎？你難道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嗎？想想你們的未來！你們會彼此依偎着一起賞星河，觀山海，你們會一起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你難道，就不想要和花欣雨在一起的未來了嗎？」

冰公主急得語無倫次，但是，卻對狂亂之中的水清漓意外的管用。

這不，他抬起頭來，愣愣的看着曾經和花欣雨依偎在一起的大床，想到今天花欣雨在暗宇城的那一句話，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他那時想告訴她的是，「我······我們從未分開過。」

「未······未來？」

水清漓含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

「是啊，哥哥，未來，你和她之間一定會有未來的！」

冰公主激動地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連忙應道。

兩人眼看着水清漓因為這句話，快要恢復正常，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溫柔的笑聲，只是那話聽起來格外的讓人暴躁。

「水清漓殿下的未來，難道不是應該掌握在法王殿下的手中嘛？」

冰公主和顏爵默契的眯起眼，打量着面前笑得一臉淑女范兒的霜姬，心中暗暗警惕。

哥哥的水玲瓏宮外佈置了封印，連自己都是得到了允許才可以進來，這女人既然能如此輕易的就闖進來，看樣子還毫髮無傷，想必，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剛才還提到大法王？難道，她是那裏的人？

對於水清漓去法域之後的事情，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包括冰公主，他的親妹妹，冰公主問起，他也只是草草敷衍，一嘴帶過，冰公主只知道水清漓去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得到了很強大的仙力，但是，他幾乎是九死一生，而且身負不可逆轉的損傷。

「你是怎麼進來的？」

冰公主冷聲問道。

霜姬掩唇，「我當然是一步一步走進來的呀！我找水清漓殿下有些事情，這位······額，女士和先生可否迴避一下啊？」

霜姬沒有抬起的那隻手裏，黑色粉末幾乎蠢蠢欲動，像是受到了什麼致命的吸引一樣，恨不得從霜姬的手心裏鑽出去，跑到水清漓的身上大吃一頓，才好。

「難道不是霜姬小姐不請自來，應該先離開嗎？」

顏爵挑起一抹禮貌的微笑，眸中全然是對陌生敵人的謹慎和防備，他微微上前半步，將冰公主掩在自己身後，若是，霜姬真的動起手來，好為她博取一線逃走的機會。

「看來兩位是一定不肯退讓了，對嗎？」

面對兩人的敵意，霜姬合起手中的扇子，嘴角的一抹鮮紅依舊耀眼，只是那目光森冷的可怕。

「葉羅麗魔法，冰雪風痕！」

「葉羅麗魔法，書畫真實，靈束山水！」

冰公主和顏爵先發制人，企圖控制住霜姬的行動，不讓她有機會接近水清漓。

霜姬淡淡一笑，扇身一抖，扇面流光溢彩的展開，兩人的仙力就這麼被擋在了身前，不得寸進。

扇子靈巧的一轉，強大的攻擊就變換為無數霜花，飄落在整個水玲瓏宮。

「真是無禮，和你們好言好語的商量不行，非要讓人家動手，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們簡單的玩玩兒。」

霜姬微微勾唇，扇子輕輕搖動，無數霜花飄散，十分詭異的冰公主和顏爵發現自己身上的仙力竟然無法調動。

「葉羅麗魔法，輕凝滯語，慢音無歌。」

「怎麼樣？還動得了手嗎？」

冰公主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她滿心只顧着身後的水清漓的鎖鏈會不會因為她的仙力動用不了而破碎，讓水清漓再次陷入癲狂。

顏爵護着冰公主後退，將身後的水清漓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後，雖一言不發，但是抗拒意味十分明顯。

霜姬最欣賞的便是這樣的人，眼中光芒大閃，內心升起一股詭異的凌虐慾望來。

她眼睛瞥向兩人身後的水清漓，這兩人跟水清漓的關係好像很好，如果······

「終於遇見點兒稍微有意思的事情了。」

扇子在眼前一晃一晃，那上面點綴的細碎寶石，照得人眼睛都快瞎了。

「你們真的不準備讓開？」

霜姬的眸子裏爆發強烈的挑戰慾望，又被她悄悄壓在眸底，不讓它泄露一絲一毫。

回應她的是冰公主和顏爵下意識離得水清漓更近了一些。

「很好！葉羅麗魔法，優羽揚揚，凌冽寒霜！」

扇子上的羽毛輕飄飄落地，隨後，便化作無數霜花，猶如鋒利的鐮刀，朝着顏爵和冰公主的方向飛去，只寥寥幾息的時間，冰公主和顏爵的身上就出現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傷痕，落到水清漓身上的那些，被兩股交纏的力量絞碎，渣都不留。

水清漓看着冰公主和顏爵在自己面前受傷，交纏的仙力慢慢靠近兩人身邊，卻無意讓兩人的傷口變得更加嚴重，只能小心翼翼的收回，這種自己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傷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水清漓眼中熄滅的血腥之色，有隱隱再燃的跡象。

顏爵將冰公主抱在懷裏，轉身，用自己的後背抵抗着霜花的侵襲，「阿冰，乖一點，很痛的。」

冰公主掙扎的動作，頓了一瞬，攬住顏爵的脖子，「傻子，痛，為什麼還要這樣！讓我出來，我們一起承擔。」

「不可以。」顏爵搖搖頭，「我還想在你面前耍一會兒帥呢！阿冰，現在我在你的眼裏是不是很有魅力？」

冰公主哽咽的嗯了一聲，「你又不正經！」

顏爵無奈的皺眉，看來自己······

下一秒，冰公主猛的收緊胳膊，哭泣得有些沙啞的嗓音，在顏爵耳邊小聲喃喃，「帥，你這一刻真的很帥。」

顏爵滿意的笑了，「既然這樣，那你就乖乖的躲着，阿冰，這種不能調動仙力的狀況不會持續很久，等到可以調動仙力了，直接把大舅哥冰封住知道嗎？」

冰公主點點頭，強按下心中的酸澀，靜待着自己仙力恢復的契機。

就在水清漓即將失控，崩斷鎖鏈的剎那，霜姬的眸中爆發出強烈的色彩，終於，終於要完成大法王交給我的任務了，我馬上就可以回到法王殿下而身邊了。

手中輕輕一松，無數黑色粉末就囂張的朝水清漓的身上飛去，被黑色粉末吞噬的，就是法王抓來的水清漓散掉的東西，那在無盡的遊戲中，崩壞和毀滅為水清漓帶來的東西。

有了它，水清漓就再也逃不出大法王的掌心了！

與此同時，清厲的女聲突然在這關鍵的時刻響起，就在這黑色粉末將要附着到水清漓的身上的時候。

「葉羅麗魔法，冰雪封痕！」

巨大的堅冰出現在水清漓的周圍，一寸一寸將他徹底冰封在冰柱內，並且將這些黑色粉末成功的擋在冰封之外。

霜姬臉上的猙獰之色才堪堪露出一個表象，就被僵硬在臉上。

「你做了什麼！！！」

霜姬尖叫的幾乎失聲。

沒有什麼比臨近成功那一刻被打斷，更讓人憤怒的了，霜姬臉上的那一層溫柔的外在，終於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扭曲癲狂。

「如你所見，冰封啊？」

顏爵將刺進自己身體內的霜花，全都逼出來，臉上儘是從容不迫，嘴裏說出來的話，卻硬生生的讓霜姬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冰公主持續不斷的供應仙力，凝聚在水清漓身上的冰，也越來越厚。

「你們真的是逼我動手啊！你們以為仙力恢復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挑釁我了嗎？」

「葉羅麗魔法，凝聚！」

落在周圍的霜花連帶着顏爵從體內逼出來的霜花同時向空中凝聚，顏爵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他發現自己竟然又失控了！

不是失去仙力的那種，而是真真正正的失去自己身體的控制，而空中無數霜花緩緩聚成一個熟悉的人像，赫然就是顏爵本人。

「既然你這麼護着她，那不如，我就讓你親手毀了她，那一定很好玩兒，你說是吧？」

霜姬輕聲說道。

等把這兩人毀了自己再把水清漓帶回王宮，到時候，還不是任由自己處置。

「動手吧！」

霜姬話音剛落，顏爵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動起手來。

「阿冰，快走！」

顏爵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隨後，一掌揮下，仙力將冰公主腳邊的地板，都碎了個徹底。

「不行，你是跟我一起來的，我要跟你一起走！你說過的，有事情要兩個人一起承擔。」

冰公主飄落到顏爵的身邊，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葉羅麗魔法，寒冰飄飄，如雪結冰。」

「喂，你的魔法咒語呢？怎麼老是鑽空子，再不動手，我可就不開心了？」

霜姬坐在在場唯一一個倖存的椅子上，對於顏爵這種狡猾的人，十分不滿。

顏爵感覺自己的腦袋裏一陣一陣的攪動，一股力量強行控制自己的思緒，咒語不受控制的從自己的唇中吐露出來，「葉羅麗魔法，墨書筆，文豪筆墨，揮灑風情，山水輕描，紅顏飾邊！」

只是那手中的墨書筆卻是怎麼都揮不下去。

霜姬在耳邊嘰嘰喳喳，像是一隻煩人的烏鴉，一個勁兒的催促顏爵趕快動手。

顏爵死死的挺着，任由嘴角的血液流下，眼眶中也流出兩行血來，看着冰公主的臉，卻是怎麼也不肯下手。

「顏爵······」

冰公主抱住顏爵的腰，若是放在以前，冰公主這麼主動，一定會讓顏爵的嘴咧到耳根子後面，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顏爵確實很想笑，但腦海中尖銳的女聲，倒是讓眼中的血流得更加洶湧了一些。

阿冰，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

顏爵硬生生改變了筆落下的方向，朝着自己的左臂戳去。

仙力也隨之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唔······」

儘管顏爵很努力的想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上一些，但是嘴角還是不可避免的溢出一絲輕哼。

「阿冰，攻擊，攻擊空中那道人影！」

顏爵得了片刻清醒，對冰公主說道。

冰公主看了顏爵一眼，巨大的冰晶自手心中朝着空中的人影急射而去，「葉羅麗魔法，冰晶術！」

「啊！」

顏爵痛呼出聲。

冰晶襲上人影的瞬間，攻擊全部轉移到顏爵的身上，反而更加劇了他的傷勢。

「顏爵······」

冰公主瞬間就收回了掌中的仙力，不敢再亂動，指腹輕輕擦掉顏爵嘴角的血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冰，我沒事，繼續······」

即便不能徹底破除這個女人的咒語，自己也可以藉由這短暫的痛楚，讓自己不要再次傷害阿冰。

「就真的那麼喜歡嗎？」

霜姬不明白這兩人看着也沒有那種似火焰般不顧一切燃燒的熱情，也沒有深沉不見底的偏執，卻獨獨像是柔韌的蒲草，凝聚在一起，怎麼都扯不斷。

「你這種人怎麼會明白！」

冰公主攬住顏爵下墜的身軀，眸中滿是心疼，聽見霜姬的話，她實在很難分給對方一點關注，只是平淡至極的這麼說道。

「我不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日日夜夜我思念大法王的心，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弱！」

「給我站起來，我命令你，給我起來，把你眼前這個女人徹底殺死，給我起來啊！」

霜姬拍着扶手，大聲地叫喊道。

霜花凝結成的顏爵，身上散發著一圈又一圈的紅色波紋，波紋落到顏爵的身上，被自身仙力反噬的痛苦不堪的顏爵，更是難以忍受的掙紮起來。

「顏爵，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稍微不那麼痛苦？」

冰公主將人禁錮在懷裏，慌亂的堵住顏爵瘋狂冒血的耳朵，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顏爵不再那麼痛苦。

「葉羅麗魔法，水滴凝結，水龍捲。」

兩人身後的冰山乍響，自內由外，開始碎裂成一塊一塊的冰石，轟隆一聲，水清漓手指微顫，鐵鏈和冰山全部消失。

他看着空中，掌中凝聚出一道水龍捲，朝着空中一扔，那令冰公主和顏爵束手無策的咒語，就這般被他破解。

「水清漓！！！」

霜姬從椅子上站起來，看着眼前的水清漓又是興奮，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