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原來是這樣
就在花顏月上馬車的那一瞬間，太皇太后伸出了手，想要叫住花顏月，但最後上手還是垂了下來，沒有再開口。
看着兩個人上了馬車，太皇太后心間像躲了一塊石頭一樣，格外沉悶。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她絕對不會再做出來之前的事情了，一定會安安心心待在洛陽，不再去整那麼多事情。
蘇玹只顧着看花顏月，也沒有注意到太皇太后的動作，直到兩個人坐上馬車離開之後，蘇玹才猛然間回想起來，太皇太后可能有話要說。
不過馬車已經漸行漸遠，蘇玹也沒有再返回的念頭，只等着從皇陵回來之後再去安國寺看一眼。
皇陵的路程是比較近的，花顏月一覺還沒有睡完，便已經來到了皇陵這裏。
宮女已經都集結了起來，站在外邊等着皇上皇后的到來
花顏月走到這一排宮女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問着。
“之前一直在御花園值班的宮女是誰？”
這一句話直接把一群宮女給問懵了，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身形較瘦弱的宮女反應過來，連忙站了出來。
原本還以為皇上和皇後娘娘兩個人來皇陵是來視察這裏狀況的，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來找一個小宮女的。
“回皇後娘娘的話，是奴婢。”
因為剛才耽誤了許久的時間，這個小宮女連忙跪了下來，將頭深深地埋在地上，身子還不停地打着哆嗦。
“你跟我過來，其他人回去做你們的事情。”
花顏月說出來這句話之後，原本跪着的那個宮女身子哆嗦的幅度更大了，根本不敢抬頭去看花顏月，只能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跟在花顏月身邊，慢慢踱步。
“你不用害怕我，我來找你是有正事。”
花顏月看出了宮女的膽怯，開口安慰道。
這個宮女現在看起來年齡也不大，被她這麼一嚇，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方面更小，也不知道這個宮女還記不記得當初發生過的事情。
“娘娘找奴婢是什麼事情？”
一直畏畏縮縮地跟在花顏月身後的宮女終於抬頭說話，聲音中儘是膽怯。
她一直在皇陵這裏勤勤懇懇地做事，現在突然被皇后找到，整個人都懵了。
花顏月見這個小宮女已經主動開口，所以也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問道。
“當年你是在御花園那裏值班的吧，你應該知道御花園那裏有一個涼亭。”
花顏月目不轉睛地看着面前的宮女，將宮女的每一個小動作都盡收眼底，嘴角悄然勾絲一抹笑容來。
宮女先是一愣，似乎沒有理解花顏月在說什麼，後來才慢慢回過神來。
“娘娘說的地方奴婢知道。”
宮女可能是心中還有一些驚嚇的原因，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不過也足夠花顏月聽清楚。
花顏月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緒，讓自己不至於那麼激動再嚇到這個小宮女就不好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天晚上，皇上宴請大臣，然後御花園的涼亭來了人。”
花顏月對當時的情況並不知道很多，只能模糊地敘述着，不過這些也應該足夠這個宮女聽明白了。
宮女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太久，多多少少有一些記不太清，只能儘力去回想着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花顏月也不着急，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一臉真切地看着面前的宮女，心中不斷祈求宮女趕緊想起來。
不知過了到底多久的時間，宮女一拍腦門，終於回憶起當時的事情。
“奴婢還記得的奴婢當日在御花園中洒掃，愉妃娘娘，不，是愉太妃讓奴婢去御膳房看看。”
宮女眯着眼睛，思緒拉到很久之前。
“那個時候奴婢還奇怪，讓奴婢去御膳房幹什麼，結果到了御膳房之後總廚說讓奴婢幫忙熬湯，等奴婢回來之後御花園那裏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婢剛想過去，就看到……”
說到這裏，宮女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古怪，緊緊咬着嘴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為難。
花顏月一顆心徹底被宮女給調了起來，原本只是想從宮女這裏找找線索，但是現在看宮女的樣子，彷彿是知道那日在涼亭中的人是誰。
花顏月自然是沒辦法再繼續抑制住自己的心情，不過也是盡量用和善的聲音說道。
“你那日到底見到了誰，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本宮肯定不會為難你。”
宮女還是有些不敢說話，又將目光投放在了蘇玹的身上。
看着蘇玹也是一副很懵的模樣，宮女將信將疑地開口。
“奴婢確實見到有一個男子從涼亭處出來，不過沒有看清楚那個男子的樣貌，只見老男子身上有一塊白色玉佩……”
說到這裏，宮女變得支支吾吾的，身子更是抖成了一個篩子。
蘇玹這個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宮女一直往自己的身上看過來，難不成問題出在他這裏嗎？
“有什麼想說的但說無妨，皇后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
蘇玹心中也多了幾分忐忑，深吸了一口氣，將身子推后了半分。
宮女還是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微微閉着眼開口說道。
“今天見到皇上，我……我發現皇上身上佩戴的玉佩和那日我見到的玉佩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說完這句話宮女連忙低下了頭，聲音中還帶着幾分膽怯，根本不敢抬頭去看蘇玹。
此話一出，不僅是花顏月，蘇玹本人也愣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
蘇玹是陪着花顏月來這裏找人的，自然明白宮女話中的意思，整個人臉色變得格外低沉，臉上的表情複雜到讓人難以捉摸。
“你閉嘴”，花顏月現在也說不出來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情急之下，直接朝着蘇玹厲聲呵斥了一下，完全忘記了一旁還站着宮女。
看着宮女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花顏月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解釋了。
她是不是不小心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了，完了，形象徹底毀了。
無奈歸無奈，不過該問的還是需要好好問清楚，這可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