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法皇的決定

“不...還不能就這樣放棄...”

低語回蕩在戰爭領主的腦海中，時間似乎被放慢了，那粒子長鞭應該早就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化成一團遊歷的粒子，但那一時刻還是沒有到來。

“還有一位神祁...還有一位神能夠幫助我們...黑繆斯...”

黑繆斯？戰爭領主從未聽過這個神的名字，但現在他有什麼選擇呢？在絕望之中，戰爭領主向黑繆斯祈禱，希望這位神能賦予他復仇的力量。

黑繆斯的力量在亞空間的何處展現呢？在恐虐魔軍和帝皇色孽激戰的震撼下，這點如同陰影般的波動是那樣的不起眼，不過這不起眼的力量卻起到了強大的作用。

戰爭領主的身軀就像是泄氣的氣球，黑繆斯像是個打氣筒，源源不斷的將亞空間中的力量匯聚到他的身上。戰爭領主意識消失，邁向死亡，只留下了深沉的絕望和不甘，這些絕望和不甘被黑繆斯放大，刺激着朽爛花園中納垢的精神。

“我的孩子...他死了...”伊莎心痛的落淚。

慈父也是悲憫的嘆口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出手，好讓伊莎能見到她孩子一面。放下手中的勺子，從坐了無數歲月的小小凳子上起身。他向伊莎告別，示意自己很快就會帶着她的孩子回家。

納垢之主的移動，也帶着整個朽爛領域的變動。這些花壇泥坑、枯森爛草本就是慈父偉力的一部分。也許那些樹木是在慈父撓頭的時候生出，那些草皮是從慈父的身軀上脫落。薆荳看書

亞空間的混亂無序因為慈父的行動變得停滯粘稠，他就是奸奇這變化與希望之主的反面，給所有的事物奉上衰朽的饋贈。一些帝國戰艦在亞空間中航行，他們藉助星炬的指引尋找方向，但當慈父走動，他身上的臭氣便蓋住了戰艦的四面八方，不管星語者怎麼觀察探索，都無法突破這濃厚的臭氣屏障。

慈父看到了食屍鬼星區的亞空間投影，確實是一片垂死又絕望的好地方，只是存在的生靈太少，朝星區潑灑化肥有些浪費，最終慈父只能歉意的撫摸一下食屍鬼星區的所有生物，用這種方式來彌補虧欠。

未來七十七年食屍鬼星區的新生兒發病率將會上升77%，而這都是慈父溫柔的表現。

贈與子嗣的果子已經消失，他可愛的孩子正在飢餓和寒冷中瑟瑟發抖。他伸出大手，直直伸向食屍鬼星區的一角。

這一刻，因阿瑪斯法皇檢測到這片戰場的亞空間能量正在激增。這是一種連懼亡者的監測器都感覺到有些吃力的數據波動，好像整個宇宙蘊含的無盡絕望向他們伸出手一樣的恐怖。

“準備反亞空間黑石陣列！能量輸出率拉滿！”

處決者王朝的戰艦利用黑石製造着靈魂也會死去的驅靈死域，幸虧他們身處於鏡面世界之中，才沒影響到外面的生命。

但亞空間的力量可不講這麼多的空間法則，這些力量在時空無序性中蔓延，戰場中的所有人都能聞到一股惡臭正在攻擊着他們的身體。

惡臭一瞬間摧垮了身體的正常機制，下一刻由讓他們的身體復原，變得更加健壯，隨後襲來的惡臭更加濃郁，又一次摧垮了他們的身體。在這種無盡的輪迴中，活聖人塞萊絲和羅卡感到一陣陣的噁心反胃，越來越臭的氣味讓他們一點點的虛弱下去。

基因原體們依靠着強大的靈魂還能暫時保持戰鬥力，但沒有靈魂的福根則是虛弱不已。察合台將自己的頭盔摘下，這臭味無孔不入，比莫塔利安身上的惡臭還要強上千倍萬倍不止。

驅靈死域加厚了戰場的帷幕，慈父的手指點了數次也沒能破開它，最終他將自己整個身體壓在指頭上，發誓一定要破開這煩人的屏障。

“法皇！帷幕正在被那具屍體干擾！我們無法重新修復破開的裂隙！”墓穴技師手忙腳亂，他已經能聽到越來越明顯的破裂聲了，因阿瑪斯法皇看着被漆黑籠罩的戰爭領主屍體，心中生起猶豫。

是看着人類和靈族在即將來臨的納垢污染中掙扎，還是抽調能量護住他們的安全？法皇從心底里是想選第一種方案，雖然他們用來充能的星神碎片是無盡能源的一種，但王朝的能量消耗亦是人類的數學無法計量的天文數字。

充能和耗能，中間會存在能量流動的時間，雖然時間術士擁有着縮短時間的能力，但他們也沒法做到徹徹底底的抹除時間為0。

星神的威脅帶給法皇極深的憂慮，也許這能量輸送的零點幾秒的延遲，就足以讓他的艦隊蒙受重大的損失。

“主觀者...”法皇最終下了決定，他向塔拉辛、奧里坎下令，命令他們前往主觀者身邊，整個處決者王朝會為鏡面之外的空間提供反亞空間保護。這是一個極其精細的活，既要隔絕亞空間污染，又要保證驅靈死域中的脆弱生命體不會一瞬間死去，這佔用了王朝大量的算力和能量消耗。

“塔拉辛！我以王朝終焉緊急協議命令你，在最危急時刻你有權喚醒主觀者能力！”

“奧里坎！我以主觀者限制協議命令你，在這枚超維符文沒有閃動之前塔拉辛禁止喚醒主觀者，你將擁有關閉塔拉辛人格矩陣的二級權限，如果塔拉辛違反協議，擅自喚醒主觀者，你有權將他徹底刪除！”

“澤拉斯！我以三聖協會全知協議命令你，速速前往寂靜王身邊，這枚監督奧里坎數據的超維符文由你掌控，如果他的閃動停止，速速請求寂靜王率軍徹底毀滅食屍鬼星區！”

塔拉辛、奧里坎、澤拉斯三人震驚不已，他們還沒來得及發問，就已經被離子術士傳送走。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因阿瑪斯法皇連接着他得力手下的通訊。“羅塔羅斯！”

“在！”

“準備啟動星神裝甲...”

法皇的命令被貫徹，處決者將驅靈死域影響的範圍擴大到鏡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