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處罰
蕭凌冷笑了一聲。
原來是為了進冷宮,她可真是預謀已久。
蕭凌冷着臉,「先把人帶走。」
看着這幾個祖宗離開了,老鴇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花湄有些疑惑道:「剛那些都是何人?
「你看見剛才那男人身上佩戴的物件了嗎?那樣的東西,恐怕只有皇親國戚才有資格!」
花湄倒吸一口涼氣,「可是....倘若是皇親國戚,那小娘子又為何會.....」
在皇宮,等級更為森嚴,不說殺頭,但也少不了被休棄或者丟掉半條命。
老鴇眼睛尖得很,「為何不動她?總歸是男女間那點事唄,當然,這都不是我們這些人應該管的。」說著,她凌厲的目光又掃向了在場的另外兩人,「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就爛在肚子裏,知道了嗎?」
「知道了。」幾人異口同聲。
而這邊,元黛被一路帶到了寢宮,看到空無一人的寢宮后她愣住了,「我宮裏的人呢?」
「被朕發落了。」蕭凌的低沉的嗓音裏帶着幾分不近人情的冷酷。
元黛先是愣住了,隨後怒意上涌,衝到了蕭凌面前,「你憑什麼動我寢宮的人?」
「憑什麼?憑我是皇上。」
「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又不是他們做錯了事情。」
「他們沒有看管好主子,就是他們的失職,發落已經算是輕的處罰了。」
蕭凌輕描淡寫兩句話,彷彿發落十幾號人就跟殺十幾隻雞一樣。
元黛氣急,破口大罵,「你這個暴君!你遲早被推翻!」
蕭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面容逼近,聲音低啞,「光是你這句話,就夠你死一百次了,知道嗎?」
「那又如何?」
元黛梗着脖子道。
但此時她心裏已經有些后怕了,當時也是太過於生氣了,有些話口不擇言就說出口了,倘若這狗皇帝真要追究起來,她真的就是死路一條。
「那你也不能隨便傷及無辜!」
蕭凌冷笑了一聲,「那皇后你說說,朕應該如何做?」
「還是說,你一人擔了他們所有人的懲罰?如果這樣算的話,皇后恐怕是死刑了,朕這裏六種死法分屍,人彘......不知道皇后喜歡哪種?」
蕭凌邪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加上他恐怖的形容,元黛整個人打了個寒戰,她想起了前世在書上看到的關於人彘的做法。
犯人會被剁掉手腳,割掉舌頭,放入桶中,只剩一雙眼睛,但卻保留着自我意識。
隨後犯人會被丟進廁所,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黛越想越害怕,一張小臉慘白如紙。
看着她難看的臉色,蕭凌到底心軟了,原本想嚇唬嚇唬她,不讓她再到處瞎跑,誰能想到平時看起來上天下地,實際膽子這麼小,沒三兩句話就嚇成這樣了。
「這次暫且就算了,若有下次,皇後知道的,朕絕不輕饒。」
說罷,蕭凌便轉身打算離開,但隨後腳步頓住了。
他轉過身來,自己的一小片衣角被元黛捏在手裏,她扯了扯他的衣角,「那.....我的宮人呢。」
「他們也沒事了,但下不為例。」
元黛的眼裏迸發出驚喜的光彩,「皇上你可真是個人美心善的絕世大好人!」
「相信我,在你的帶領下,東歐國一定會越來越壯大的!」
蕭凌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哦?是嗎?」
「如果說你的懲罰還沒說呢?」
「啊?」元黛一張小臉僵住了。
【不是吧?我還有懲罰?這狗皇帝又在打什麼主意。】
【呵,隨便你怎麼罰,你姑奶奶我都不在怕的。】
聽到她的心聲,蕭凌冷笑了一聲。
不在怕的?
是嗎?
「坤寧宮最近的伙食削減一下,朕看皇后最近吃的都太油膩了,還是吃點清淡的對身體好。」
啥?
啥玩意兒?
吃點清淡的?
草,聽蕭凌這個意思,就是打算剋扣她的伙食了唄。
別的都能忍,作為一個肉食者,元黛可以說是無肉不歡,不讓她吃肉簡直比要了她的性命還難受。
「不行!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蕭凌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留下在原地氣的張牙舞爪的元黛。
蕭凌愉悅地笑了笑。
感覺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局。
他可算是找到能拿捏住元黛的方法了。
福瑞看着一臉愉悅的蕭凌,不知為何,心裏莫名升起了一股擔憂。..
皇上最近這段時間,明明是對皇後上心的,但是卻故意使出不讓皇后吃東西這法子.......
這副模樣,莫名像極了之前的小太監經常欺負新進宮的小宮女,故意吸引對方注意的樣子。
皇上這個樣子......真的能追到妻嗎?
.........
儘管知道蕭凌可能只是嚇唬嚇唬她的,但元黛晚上還是做噩夢了。
夢裏蕭凌坐在冰冷的龍椅上,冷酷地發號施令,「拖下去吧。」
元黛不斷地掙扎,不斷大叫,但是蕭凌看都沒看她一眼,懷裏抱着趙麗,反倒是看向趙麗的神情溫柔,趙麗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臂彎里。
看向她的目光卻帶着惡毒,她朝着她做了個嘴型。
元黛看出來了。
她說——你輸了。
場景變幻,元黛面前驀然出現了一個光着膀子三粗的儈子手,他手上拿着一把大刀,在陽光下發出冷光,上面還沾着沒有擦乾淨的血。
下面的人山人海,而她被束縛着四肢,又被人壓住身子,彷彿砧板上的魚,不得動彈。
那儈子手的臉一會變成蕭凌的模樣,一會又是趙麗的模樣。
對方舉起砍刀,朝着她的手砍來。
就在蕭凌要砍掉她的雙臂的時候,元黛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了。
秋實應該是聽到了她的驚呼聲,匆匆忙忙地趕了進來,看見她蒼白的臉色,嚇了一大跳,「娘娘,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又急匆匆道:「我去給您叫個太醫來瞧瞧。」
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鬆了一口氣。
隨後搖搖頭道:「沒事,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