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怒
等於打了李氏的臉。
嘖嘖嘖,想想對方的臉色,她都要爽翻了。
然而樂極生悲。
許瑩瑩揉着腰,暗罵四阿哥禽~獸。
把她當什麼了?
照這情況,會不會很快就有了?
許瑩瑩捂臉,她要怎麼辦?似乎……沒辦法不懷的。
且不說她沒法子弄到那種葯,就算弄到了,她要敢吃,瞞不過四爺,無異於找死。
她還惜命。
何況,身為四爺的小妾,早晚都是要懷的,懷了比不懷好。
只是有點發愁,她這年紀會不會有危險啊?.
有點怕怕的。
而且歷史上沒她這號人,還不知能不能活到後來。
只能且走且看了。
努力爭一爭。
唉。
今兒十四阿哥來了府上。
四阿哥很意外,然後讓人進來。
“十四弟來有何事?”四阿哥坐在書案后,喝着茶。
十四阿哥走上前,動了動筆筒,鎮紙什麼的,又瞧了瞧四阿哥寫的字。
他咧嘴一笑,“四哥的字還是這樣好。”
四阿哥沒說話。
這個弟弟一向與他不親近,鮮少單獨來找他。
十四阿哥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手裏端着茶,吹了吹茶水表面,忽地抬頭,“弟弟今兒來,有件事向四哥打聽。”
四阿哥不說話,眼神示意他說。
十四阿哥揚唇,“聽說四哥府上進了個許格格,不知可安好?”
四阿哥眸光一沉。
十四阿哥瞧他臉色,笑着解釋,“四哥別誤會,我之所以知道她,是因為本來是我向額娘討的,誰知額娘轉頭就把人送給了四哥。其實算不得什麼,一個女人而已,弟弟不計較。只是當時確實有幾分喜歡,唉,可惜了。都說額娘偏心我,可這事看來,額娘待你極好了,倒叫弟弟有幾分嫉妒了。”
四阿哥臉陰陰的,一句話沒說。
見到了想看的,十四阿哥起身,把茶盞放他面前,“瞧四哥這臉,生氣了?不值當,聽說許格格挺得寵的,好好待她。”
說完,就抬腳走了。
許瑩瑩不知怎的,右眼皮一直跳,還有些冷。
現在天已經很熱了,怎麼會冷?
許瑩瑩揉了揉一直跳的右眼,心裏有些不踏實,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
昨夜四阿哥鬧的狠了,許瑩瑩料着四阿哥今兒不會再來,總要歇一歇的。
誰知剛用了膳,四阿哥就箭步走了進來。
許瑩瑩忙起身去請安。
四阿哥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盯着她。
許瑩瑩被盯得發毛,感覺下一秒就要被掐,不由膽顫心驚,怎麼了?
她哪兒惹着他了?
不料四阿哥盯着她,陰沉的臉色慢慢緩了下來,鬆開她的手臂,莫名其妙問了句,“爺問你,可見過十四爺?”
啊?
十四爺?
許瑩瑩想了想,磕磕巴巴道:“沒、沒有吧。”
沒印象。
十四爺怎麼了?幹嘛問她這個?
難道他這表情與十四爺有關?可與她有何相干?
她不認識十四爺啊。
對方剛剛緩下來的臉色驟然轉陰,眼神冷若冰霜。
許瑩瑩打了個哆嗦。
怎麼回事?
她回答錯了?
許瑩瑩反應快,連忙抓住他的袖子,“許是見過,奴才真不記得,奴才的記性一向不太好。”
“不記得?”四阿哥眼眸眯了起來,忽地冷笑。
不記得能叫人惦記至此?
有本事啊!
他這個十四弟一向眼高於頂,沒想到……
他仔細端詳眼前的女人,渾身泛着森森寒氣,攥着她胳膊的手再次用力。
她骨頭都疼了。
眼淚快要流了下來。
她招誰惹誰了?怎麼突然這樣?
果然這四阿哥不好處,狠着呢!
許瑩瑩忍着瑟縮,輕輕抱住他,“奴才做錯什麼了?爺別嚇奴才,奴才一定改。”
四阿哥欲推開她,手放在她胳膊上,卻頓住了。
“許氏,無論你心裏是誰,記住,你是爺的女人。若爺發現你虛情假意,爺定不留你。”
短短兩個月,這女人已叫他狠不下心。
縱然十四弟有那個心,她亦有情,卻不得不進了他的府,又如何?
心裏裝了別的男人,他定留不得。
但若她識相。
他也可留她一命。
秋格格幸災樂禍瞅着對面,“這是要失寵了?呵,夠快的,瞧四爺那表情,還不得把人給吃了呀。哼,活該!”
一邊笑着,一邊等着四爺拂袖而去,那女人傷心落寞的表情。
定然好看極了。
然而……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四爺沒走,留下了,那邊還叫了水。
秋格格肺都要氣炸了。
這都多久了?爺寵了這女人多久了?
自打四爺第一次進了這女人的屋,就沒去過別人屋裏。
呸!狐狸精!不要臉!
可算送走了這煞神,許瑩瑩長鬆了口氣。
眼角還掛着淚。
這四爺果然夠狠。
嗓子都喊啞了,只許喊四爺,不許喊別的,真夠欺人的。
只有喊四爺,那人才會消消氣。
真是有病。
卻不知那一聲聲把四阿哥的魂兒都快喊沒了。
這一劫好歹是過去了,但四爺的話實在叫她不解,不知究竟什麼意思。
什麼叫無論她心裏是誰?
她心裏有誰了?
接下來許多日沒再見四阿哥。
四阿哥除了去正院兩回,沒再進後院。
許瑩瑩安分待在自己的小院兒,不與任何人打交道。
只有秋格格常常上門亂吠。
許瑩瑩充耳不聞。
每次都是秋格格被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更不敢再動手,生怕對方手裏再憑空多出一根針。
天越來越熱,冰例只有那些,用完就沒了,許瑩瑩都快中暑了。
只能喝些冰鎮酸梅湯解解暑。
恰好來了月事,連冰鎮酸梅湯都不能喝了,又熱又酸痛乏力,蜷在床上,臉色白的像紙。
許久不見的四阿哥來了。
瞧見她的樣子,皺眉,“怎麼回事?為何不請大夫?”
語氣含怒。
白荷嚇得話也說不出來。
四阿哥還是將她抱在懷裏,摟着她,一手揉着她的肚子。
“幾日不見,狼狽成這樣。”四阿哥的語氣一點不像關心,倒像是訓斥。
許瑩瑩不由委屈。
“爺還說風涼話,不理您了。”
四阿哥笑了,“不理爺?爺看你有多大膽子,這府里沒人膽敢不理爺,給爺甩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