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和好,巴結
弘晝心裏的火騰地一下起來了,他一巴掌拍弘旬腦門上,“沒良心的,算我看錯了你。”
弘旬捂着腦袋,滿臉驚愕。
弘晝攥着拳,目光噴火,“實話告訴你,你要是和二哥爭,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別怪我不講情面。若你還是以前的六弟,我還拿你當親兄弟,我們一起玩,五哥依舊罩着你!你自己瞧着辦!還有,我防你作甚?你是我兄弟,只要你不做傷害二哥他們的事,我才懶得防備你。”仟韆仦哾
他這人不愛耍心眼,但他有底線,敢對付他兄弟,他就和人拚命,一向交好的六弟也不例外。
只要別人真心待他,他也會護着對方。
他是更愛自家哥哥,但他對弘旬哪點差了?他不曾有半分虛情假意。
弘旬半張着嘴,沒言語。
弘晝一肚子氣,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過後,弘晝在宮裏找到了自家四哥,依舊臭着臉,彷彿誰欠他十萬兩銀子。
瞧他氣成這樣,弘曆納悶,“你怎麼了?誰打你了?”
弘晝抱着臂,一臉不爽,“被白眼狼氣着了。”
弘曆瞬間明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你和六弟鬧掰了?不容易啊。”
弘晝白他一眼,更不爽了,“四哥幸災樂禍什麼?”
弘曆搖着摺扇,慢悠悠道:“早跟你說過,不是一條心,何必費心思?”
弘晝心梗了下,道:“隨便,有緣自會是兄弟,倘若不是一條路,繞開了就是。”
他一副故作洒脫的模樣,弘曆卻瞧出他心情依舊不好,想了想,還是拍了下他的肩,“好了,不必多想。”
腳步一頓,瞧見了六貝勒弘旬。
弘曆瞅了眼故作冷漠的弘晝,摸了摸鼻子,道:“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有事先走了。”
弘晝一臉傲嬌地從鼻子裏哼了聲,“你還來做什麼?”
弘旬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臉漲的通紅,似乎不知道怎麼說,弘晝愈發不耐煩,“磨磨唧唧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聽了這樣的粗話,弘旬更無措了。
在弘晝看來,太不爽快了,他心情更不爽了。
……
自打皇后崩逝,後宮的一切事務都要許瑩瑩處理,包括皇后的喪事。
這些都有舊例可循,按當初孝誠仁皇后的喪儀,交給內務府和禮部便好,別人挑不出毛病,許瑩瑩操心的不多。
之後便是元旦,除夕等,也都有舊例。
六宮的份例也都是一成不變的,就是看宮裏的賬本有些頭疼。
還有嬪妃們偶有小打小鬧的,總是鬧到她面前,別看那些人都不得寵,心眼卻不少,平時也是斗的厲害。
許瑩瑩很不耐煩。
齊妃和懋妃是斗的最多的,每次這二人鬧起來,許瑩瑩總是大事化小,勸誡幾句了事。
反正這倆就是互相傷害,沒什麼大的影響,隨她們去鬧。
對待其他位分低的,就要認真些了,不能任由那些不甘寂寞的人亂了套。
幾個月過去,倒還算安穩,許瑩瑩這個皇貴妃也樹立了威嚴,沒人敢鬧出大的矛盾,最多暗地裏勾心鬥角。
五月份,宮裏的事處理完了,雍正又帶着嬪妃們去了圓明園。
許瑩瑩處理事情愈發得心應手,閑時帶着弘曕去湖邊散心,雍正常來陪伴他們母子倆,幾個孫輩也常進來,熱鬧得很。
明年弘曕就該去上書房,現在的弘曕已經比以前懂事些了,不再鬧騰,許瑩瑩輕鬆了許多。
雍正坐在榻上,一件件奏摺堆成了山,雍正眉頭也不皺一下。
許瑩瑩十分佩服,做皇帝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雍正一點也不嫌累,每次都是平靜地處理完奏摺,才知道歇息。
許瑩瑩多少有點心疼,抱着他的脖子,“皇上歇歇吧,明天還能處理。”
雍正搖頭,“朕忙完就陪你,瑩兒先歇着。”
許瑩瑩枕着他的脖子,道:“皇上不歇息,臣妾怎麼好獨自歇息?要皇上陪着才好。”
雍正並不嫌她影響自己,笑着摸摸她的臉,“就一會兒。”
然後這一會兒又是沒完沒了。
許瑩瑩睡著了,雍正還在忙,等她睜眼醒來,雍正已經走了。
一直是如此。
許瑩瑩都習慣了。
除了處理宮務,許瑩瑩對兒子們的關心也沒落下,好在後院都沒出什麼事,最不靠譜的弘曆這些年和福晉都很和美,其他人更不必說了。
即便未公佈儲君人選,但雍正明顯着重培養嘉親王弘景,百官看在眼裏,心裏如明鏡似的,個個爭着討好未來的皇帝。
然而弘景並不在自個的府上接待任何官員,一律保持距離。
弘昀也是如此。
那些人想巴結巴結不到,改而巴結皇貴妃的弟弟許澤風,然而許澤風更絕,對那些人的巴結視而不見,反而冷臉相對。
那些人都覺得沒趣,只好轉而討好嘉親王的幾個兄弟,五貝勒最好脾氣,那些人就往五貝勒面前湊。
然而五貝勒只對玩鬧感興趣,嫌他們啰嗦,不耐煩地揮揮手,趕他們走,一點不顧那幾個老臣的面子。
那些人頓時沒了主意。
許瑩瑩聽弘曆玩笑似的說起弘晝當眾給那些老臣沒臉,就忍不住笑了。
表面上弘晝最好接近,但實則最不好糊弄。
弘晝冷哼道:“只知道之乎者也,有什麼意思?平時就夠煩他們了,還來煩我,就別怪我不給面子了。”
弘景皺眉,道:“別總是這般任性,到底是朝里的老臣,皇阿瑪都要給些面子。”
弘晝哦了聲,道:“以後對他們溫和點就好了。”
弘昀卻道:“五弟這般做反倒更有效,否則那些人更會使勁往前湊,趕都趕不走。”
弘晝連連點頭,“可不是,笑臉對人,那些人更起勁,我才沒那麼好的耐性。”
許瑩瑩不置可否。
兒子們都知道厲害,不任性胡來,她就很滿意了。
他們走後,許瑩瑩揉了揉自己的腰,近來身子愈發不濟,常常覺得累,難不成真是人老了?
她和雍正親近的次數也少了,到底年紀在這兒了。
太醫常來請平安脈,說是身體沒大礙,但她就是覺得容易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