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質問
四爺撫了撫許瑩瑩的肚子，「瑩兒雖是小家出身，懂的卻不少，會教導孩子，想必瑩兒的額娘亦是個溫柔知禮的女子，才教出這樣的女兒。」
要說教導女兒最好的，四爺對許瑩瑩確實最為滿意，大格格沾染了李氏的習性，二格格身子弱，又較為膽小。
只有三格格雖安靜，性格卻大方慧黠。
也因此四爺從心裏最喜歡三格格。
但三個都是他的女兒，自然不會對任何一個存有偏見，皆是他的掌上明珠。
四爺會對她們一視同仁。
許瑩瑩欣然接受四爺的讚美，但她還是謙虛的，「元瑞更像四爺，還是遺傳了四爺的嚴肅認真，是四爺言傳身教得好。」
她可不覺得元瑞這些特質有哪點像自己，只能是四爺了。
四爺唇角輕揚，又問，「太子給那個奴才，瑩兒用的可好？」
許瑩瑩點點頭，「還算規矩，比翠縷做事更好。」
四爺嗯了聲，「爺打聽過了，這奴才並非與太子親近之人，若喜歡，可以用着。」
許瑩瑩明白四爺的意思，若與太子有那種關係，就不好用了。
自打從塞外回來，許瑩瑩身邊少了個翠縷，多了個初雪，許瑩瑩還是更信任桃紅。
但初雪確實比一般的丫鬟更有見識，宮裏的禮儀更好，許瑩瑩一邊讓桃紅跟初雪多學着些，一邊對初雪還是不太放心。
重要的事依舊交給桃紅。
以後她總要進宮的，留下初雪有益無害，能早些讓身邊的人懂些宮裏的規矩，少做錯事。
至於初雪能不能信，先考察考察，能用則用。
現在已經不影響偶爾的親近了。
四爺許久沒碰她，今晚沒忍住，許瑩瑩也得到了久違的滿足。
只是稍微的滿足。
四爺很顧着她腹中的孩子。
二格格的傷沒大礙，只是人嚇着了。
大格格重新到了福晉身邊，天天就是跟着教引嬤嬤學禮儀，讀書，沒別的事。
幾日過去，大格格的行為大有長進，與從前有了天壤之別，四爺很滿意。
樂樂就是每天玩兒，在許瑩瑩身邊撒嬌，許瑩瑩不讓規矩束縛女兒，但樂樂總是嘴巴很甜，在四爺面前的規矩一點不差。
四爺覺得是許瑩瑩私下教得好，所以對樂樂格外寵縱。
樂樂還去看二格格宜興比，二格格對樂樂很是親近，姊妹倆感情很好。
許瑩瑩不阻止樂樂和二格格玩兒，但是對大格格，許瑩瑩敬而遠之，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於親近。
雖然孩子無辜，但是大格格事兒太多了，太不省心，對她和樂樂又有敵意。
二格格則膽小些，不惹事。
元瑞八歲了，個子又高了，不像以前那樣圓乎乎的，瘦了些。
書讀的不錯，十分沉穩，有擔當，懂得照顧和關心弟弟妹妹，對許瑩瑩也很貼心，儘管還是那樣一本正經，在許瑩瑩面前卻會露出些孩子氣。
弘昀一向安靜，去了前院也是一心讀書，緊跟二哥元瑞，然後發獃的時候多。
一開始許瑩瑩擔心，幾次過後，許瑩瑩就知道弘昀這是喜歡魂游天外，心思卻靈敏。
而且弘昀吃得多，長得也快。
四個孩子，只有弘曆活潑些，愛玩鬧，每次元瑞來請安，最愛纏着元瑞問東問西，元瑞對弟弟妹妹一向耐心。
過了冬，天氣逐漸暖和。
三月初，十三阿哥成了婚，嫡福晉兆佳氏進府。
恰在此時，許瑩瑩聽說十三阿哥府的蘇格格有孕了。
許瑩瑩為蘇格格的得償所願而開心。
十三福晉兆佳氏拜訪過大福晉和三福晉后，又來拜訪四福晉，之後來得頻繁。
天氣愈熱，許瑩瑩的肚子愈大，因為沒有任何外人打擾，胎氣很安穩。
此刻的她已經八個月了。
離分娩的日子越來越近，她院子裏的氣氛一日比一日緊張，穩婆都已在了。
孩子們也不敢吵她了。
許瑩瑩無聊得發困，靠坐在廊檐下曬太陽。
當陰影擋住光，許瑩瑩抬眸，瞧見四爺，起身行禮。
四爺拉她的手進了屋，問她，「困了？」
許瑩瑩揉了揉眼睛，「肚子裏的傢伙太安靜了，一點不折騰人，不適應了。」
四爺忍笑，「你以前還抱怨孩子鬧你，如今倒不習慣了？」
許瑩瑩樹袋熊一樣抱着他。
四爺托着她的腰，讓她安穩些，聽她笑，「還是好動些好，孩子們就是太安靜了，一點也不鬧。」
要麼像四爺一樣一本正經，要麼平時安安靜靜，實在不夠有活力。
她希望這一個更活潑些。
邊說著話，許瑩瑩邊伸手佔四爺便宜，樂此不彼。
四爺按住她，胡鬧了會兒，到底放過了她，「別考驗爺的耐心。」
許瑩瑩笑道：「四爺別光嘴上訓斥，嚇不着妾身。」
四爺無奈，真是被她拿捏了。
最後還是教訓了她一回。
翌日，十四阿哥來找四爺，在書房見的四爺。
沒喝奴才奉的茶，十四阿哥劈頭蓋臉問，「去年草原的事，是四哥挑撥的太子與八哥？」
氣勢洶洶的樣子，彷彿在質問和譴責。
四貝勒眼神冷了下來，「你在以什麼身份質問我？」
十四阿哥啞口，片刻，怒道：「四哥怎好無故冤枉人？太子醉酒碰了你的奴才，四哥怎好遷怒八哥？怎就不怪太子沒分寸？」
四貝勒一拍桌，冷道：「記住你的身份，謹言慎行，別因為一個外人連累了疼你的額娘。」
十四阿哥不服，梗着脖子道：「什麼外人？八哥從小待弟弟們好，哪像四哥？只會教訓人，你又有何資格訓斥我？」
四爺胸口怒火翻騰，到底隱忍着，沒與他多說，「十四弟若無他事，便回去吧，老八的事，你自個最清楚。」
十四阿哥咬牙瞪着他，然後怒氣沖沖走了。
四貝勒寫了好一會兒的字，平心靜氣后，才去了后宅。
許瑩瑩的動作愈發艱難，正走路練着。
四爺眉頭緊皺，心情不好，許瑩瑩心想，怎麼又被點了火了？
好在情緒還好，沒發作，許瑩瑩當做不知，「四爺餓嗎？妾身再讓人準備膳食。」
許瑩瑩已經吃過了，四爺卻氣得沒用晚膳，被一提醒才覺餓了。
四爺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