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劉府赴宴
正翻着書冊的男子聽見腳步聲抬了眸,見后的蘇煙兒緩緩步來。只道是,雙唇若莓果,嬌艷欲滴。細腰如約素,盈盈一握。酥胸半露,媚眼如絲。
愣神的男子輕咳一聲,側了眸子將眼裏浮着的驚艷掩了去,撫着手上的玉指環。
身出了書房,乖坐於案前的蘇煙兒聽了男子的計劃,沉着聲道,“我知道了”
男子放了手中書冊,撐着下頜,挑了挑眉頭,“你這幅端着架子的樣子,可完全不是歌伎美妾應有的”
歌伎美妾該是什麼樣子的?
忍着厭惡,想起了顏玉慈倚在父親懷中的樣子。蘇煙兒支起身子站了起來,挺了挺腰傾着上身,手肘頂着案面手背輕托下巴。雙唇輕啟,聲音千嬌百媚,“那老爺看妾身這樣可還行?”
“蘇姑娘可能得收着點,不然我可能有些後悔了”,男子倚着椅背,輕笑的眼裏染了些許戾氣。
蘇煙兒盈盈一笑,扭着腰身出了書房,還不忘回眸朝男子送去一個媚眼,“妾身在馬車上等着老爺”
在馬車中等了好會兒,有些無聊扇着扇子的蘇煙兒,終於等得男子上了馬車。
待看清進馬車之人的臉時不禁有些驚訝。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梔花香氣和身形,她實在不敢想像眼前這最普通不過的濃眉大眼就是男子。
男子將手中的梔花簪子戴進了蘇煙兒的髮髻中,“這簪子中有毒針,按下上頭的梔花便可射出,必要時取下保命。”
抹了把頭上的發簪,隨着蘇煙兒緊張凝重的深吸,馬車駛了半柱香便到了劉府。商賈打扮的男子扶着蘇煙兒下車,粗着聲音喊着素兒小心些。
身後的拾二一手捻着請柬,一手抱了賀禮交給了劉府門前迎接的管家。
管家看了眼請柬,笑着接過賀禮,扭頭看到蘇煙兒的臉時眯了眯鼠眼。待幾人往府內設宴的明月苑走遠后,招了個僕從湊到耳邊小聲說了兩句,僕從聽了忙點頭往知州院中跑去。
正於內室換着衣袍的劉知州聽了僕從稟報,搖着摺扇,舔了舔唇,“真有這麼美?”
“管家確實是這麼和小的說的。”
劉知州催促婢女趕緊給他系好腰帶,又對着鏡子捋了捋衣袖,快步往明月苑走去。
到了明月苑的劉知州全無心思聽眾人諂媚的賀壽,只直勾勾地盯着蘇煙兒的方向。
賀壽表演過半,管家託了酒壺跟在劉知州身後,劉知州舉着酒杯與座下眾人一一對飲。到男子這桌時,更是刻意多喝了幾杯。
未多時,喝了個酩酊大醉的男子醉倒在宴上鬧了笑話,被帶到了偏室休息,蘇煙兒作為妾室也起身跟了過去。
還未到偏室,半路便遇到了管家。管家引着已然有些飄忽的蘇煙兒與男子錯開了道,到了靠着劉府溫泉池子的蓮香居。
“這是哪兒?我家老爺呢?”蘇煙兒晃着步子,半倚在管家肩上,嘴裏的酒香撲了管家滿鼻。
管家扶着蘇煙兒往蓮香居內室走去,安撫着“老爺很快就來了,夫人且等等。”
“小娘子,你看我這不就來了?”管家話音剛落,劉知州急切的聲音便遙遙傳來,匆匆上前從管家手裏接過蘇煙兒。
見劉知州已到,管家識趣地掩了門,轉身出了院子回去明月苑照看賓客。
轉而伏在劉知州身上的蘇煙兒被引着就要往床榻上走去,蘇煙兒裝作稍有酒醒,一把推了劉知州,跌跌撞撞往窗邊走去。
劉知州追來要扶蘇煙兒,蘇煙兒忙一副站不穩的樣子,靠着窗推了條縫隙,悄悄揚手將手中的鑰匙丟出了窗外。
聽得兩聲鳥鳴,蘇煙兒鬆了口氣,見劉知州又要抱上來,伸手又是一把推開,嬌呵一聲,“你不是我家老爺!”
劉知州聽得蘇煙兒呵斥,絲毫未有慌亂,顯然這麼做並不是一兩次了,“小娘子貌美,豈是小小柳府能容下?聽聞小娘子近日對那紅玉寶石感興趣,你看我府上正好得了一盒,欲獻於小娘子,不若到我府上來.......”
看着眼前滿滿一小盒的紅寶玉,蘇煙兒忍不住瞪大了眼,紅寶玉極為珍惜,而劉知州手中這一小盒子,沒二十也有十幾顆了。..
握拳的指尖陷進手心,惱怒的蘇煙兒胸膛有些起伏,有的人可真真是仗着權勢,如饕餮般貪婪。
劉知州看着微微喘氣的蘇煙兒,以為這是欣喜的激動,合上了盒子趁着蘇煙兒不備將她抱了個滿懷,肥厚的手往蘇煙兒腰線滑去。
按着計劃,她得給男子拖延些時間。蘇煙兒強忍着噁心,媚笑着道,“州尊,看妾身這滿身的酒氣和汗意的,聽聞這院子後邊有一溫泉池眼,長夜漫漫,不若等妾身先洗洗乾淨?”
劉知州聽着蘇煙兒柔弱憐憐的輕語,連道三聲好,抹了把蘇煙兒的臉鬆了手。
得了自由的蘇煙兒生怕劉知州反悔,起身就往後院跑去。
在池邊等了小半會還是未等來信號的蘇煙兒,焦急得來回踱步。又聽見劉知州漸近的輕喊和腳步聲,忙取了頭上的簪子散了頭髮跨進了池中,半解衣帶,露出香肩沉入了水裏。
見得劉知州進了溫泉池院中,蘇煙兒又將身子往水中沉了沉,一副正沐浴的樣子,“州尊怎麼這麼急呢?妾身很快便好。”
劉知州透着屏風,遙看着依稀間印出的蘇煙兒濕發撫頸模樣,又聞見軟甜嬌糯的聲音,喉間一緊,步子邁的更快了些。
聽着屏風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劉知州愉悅的輕哼,蘇煙兒有些無措,玉指指尖緊緊摳着池壁,眼裏急得有些泛了紅。
眼見這人就要越了屏風走至池邊,蘇煙兒輕咬貝齒,摸到剛放置在池台上的梔花發簪,緊緊地握在手中。
急不可耐的劉知州繞過屏風看着煙雲繚繞中蘇煙兒被溫泉熏得有些薄紅的小臉,興奮地搓了搓手,三兩下解了身上的衣帶。
已經光了上身的劉知州就要往褻褲褪去,蘇煙兒不敢再看,只緊握髮簪連連往身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