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確認心意
竹字同燭，這應是蕭燭的身份玉佩了。
她心裏甜滋滋，眼上了浮滿了開心，聲音也憨聲憨氣，“這玉佩這麼重要，殿下就這麼給我了？”
“我後悔了，還是收回吧。”
見蕭燭要拿回玉佩，她急忙把玉佩往懷裏一塞。
勾了那細頸，仰頭舔了舔他的唇角，又用鼻尖蹭着那下頜，“可不能出爾反爾的。”
蕭燭伸手擋了小狗似亂舔的蘇煙兒，道了句，“好。”
窩在懷裏把玩着玉佩的蘇煙兒收了笑，凝着蕭燭漆黑的眸子，
聲音鄭重，“蕭燭，雖然你可能還有很多事瞞着我，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瞞着我。”
“我可以等，我也可以自己去整明白......”
“但是不管你的心有多黑多爛，它，都只能是我的了。”
蕭燭看着眼前手指抵在他心口，含情脈脈大放厥詞的蘇煙兒，心底止不住地漏了拍子。
混着複雜神色的狐眸中，夾了些難以掩飾的不知所措。
他想側過頭躲了蘇煙兒的深情，卻被扳回了臉。
有些丟了自信的蘇煙兒，鼻腔中帶了哽咽，“為什麼？我以為至少你已經......”
“不值得。”
“不值得？”
蕭燭眼中閃過刺痛，連着呼吸都有些低喘，“我不值得你這麼......”
“愛你。”
蘇煙兒垂了眼瞼，將蕭燭未說出來的兩個字補全。
“是，我不值得你這麼愛我。我......”
欲自輕自賤的話，被仰了唇的蘇煙兒封在了喉間。
比之蘇煙兒的輕柔，他卻更愛自殺式的糾纏。
蕭燭託了懷中人的後頸。
即便是咬破了那嬌嫩的唇，也發泄似的不許她吃痛的躲閃，一味地想要將自己融進去。
最後喘着粗氣的兩人唇上皆破了縫，滲了血。
微猩紅着眼的蕭燭，將蘇煙兒錮在胸膛前，“記着你說的。以後即便是你反悔，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聚茶樓三層的雅間。.
拾二打量着眼前的拾一，調侃之意盡顯。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拾一，我看夫人待你也不錯嘛，這第一日就帶了你來逛滿仙院？可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拾一知道這拾二嘲諷起人來沒完沒了，趕緊瞥了拾二一眼，“閉嘴吧你。”
“那怎麼能行呢？幾日未見，如隔好幾秋呢，我這不是關心你呢？”
拾二朝着拾一挑了挑眉后，又一副惆悵的樣子，“唉，都說主子可怕，如今還要近身伺候着主子。可真是提心弔膽啊！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拾一悶悶地撫着劍柄，只覺得他是在他面前炫耀。
見拾一不答話，拾二又湊了上來，壓低着聲音，“昨日主子穿了一身騷包的藍袍子回來，你給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啊？”
“嘖！”拾一一個劍柄就抵在拾二肩上，就欲往他那頸抬去，“妄言主子，是什麼後果，你不知道嗎？”
拾二推開了拾一的劍柄，“哎哎，我逗逗你呢。這不是怕你被趕出來了不開心呢？”
拾一不屑，“如今我被主子安排了去護着夫人，你守在主子身邊可穩重些吧。”
說到守着主子，拾二的眼裏也多了幾分凝重，“這是自然，我的命都是主子給的，只要主子需要，我這人頭隨時都可以摘了給他。”
拾一輕輕地笑了一聲，“說什麼呢，說的這麼煞有介事。只要你不犯傻，你這顆腦袋誰也摘不走。”
拾二話癆，像是怕這之後的兩月跟着蕭燭會憋得變啞巴似的，硬是想要在今日一次性把話說完。
兩個大男人聚在一起，倒是比那菜市賣菜的老婦還能說。
這時一人開了雅間的門，是那明面上的余掌柜暗地裏的拾八。
“拾一，給。”
拾八捻了一個小木盒給了拾一，是那蘇煙兒手裏籌兌的現錢。
手裏的另一個木盒給了拾二，“這是主子要的，衛國的錢票。”
拾一聽了衛國兩字，有些奇怪地看着拾二，“主子這取了衛國錢票是做什麼？”
拾二接了拾八手裏的木盒，擋着眼只道，“主子今日定的，其他的......規矩你知道的，你不能問，我也不能說。”
拾一點了點頭，倒也不惱怒，往常跟着主子，他也總是這樣。
倒是拾八好奇地貼了上來，“我說......那位公子是何人啊？主子竟是真的好男色？喜歡上......”
拾二和拾一相視一看，有些愕然，“你這百事靈通好像一點都不靈通啊！”
拾八撓了撓頭，“這不是不敢打探主子的消息嗎？”
“那你自己猜去吧。”拾二抱着手，一副就你不知道的表情。
拾八又看向拾一，拾一卻扭過頭去裝作沒看見。他有些奇怪，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主子夫人？那個......蘇府的嫡長女？”
拾一和拾二露出了“還不算太蠢”的表情。
“可是他......她......？”
拾八拍了拍腦袋，“我竟是老眼昏花了沒看出來是個女娘子啊！”
“女娘子？什麼女娘子？”
幾人見了蘇煙兒和她那身後的蕭燭，忙起身垂頭，“主子，夫人。”
蘇煙兒將手裏的籌拋給了拾八，又從拾一手上接了那小錢匣。
那拾八瞧了蕭燭一眼，眼角瞟見了蘇煙兒掛在腰上的玉佩，朝着已經摘了面具的蘇煙兒躬身，“夫人，今日一事是......”
她只顧數着錢匣子裏邊的現錢，擺了擺手，“無事無事，一回生二回熟，以後還多有需要叨擾的地方。”
拾八道着“是”，又瞧了蕭燭一眼，就欲引着蘇煙兒出滿仙院。
走至蕭燭身側時，蕭燭拉了她，在那唇落了一印，“回去就別亂跑。”
蘇煙兒彎了彎眼，只覺得兩人確定心意后，四周都是洋溢着霞光。
她勾了那人的頸，倒也不多問，只在他唇角輕舔，糯糯地道了聲“好。”
“公子~”
蘇煙兒方下了聚茶樓，又被阿虞抱了滿懷。
“公子真好看，阿虞真是越來越喜歡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