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非退不可
趕來的蘇覓華正好聽到這兩個字,嚇得腿一軟,險些摔倒,徐時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侯爺啊,你在胡說什麼?苑兒可是我從小看在身邊養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清楚?還殺人?!虧你還是她爹,你怎麼能這麼冤枉她呢!”
雲彩也立馬站出來,“是啊!侯爺,小姐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呢?我一直都在小姐身邊,您是不是搞錯了呀?”
徐鎮南冷笑,“就是看在她是我女兒的份上,我才替她隱瞞了下來!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裏見着你女兒?..
逆女!你居然心懷怨恨,對方大師痛下殺手!”
“方大師?誰啊?你請來跳大神的?”徐時苑思索,她確信她沒聽過或者見過這個人。
“好啊!”徐鎮南被她氣到,“你前腳說過要砍斷方大師的手腳,把他削成人棍!後腳方大師就慘死家中。你竟然敢做不敢認!我怎會生出你這麼個逆女!”
“既然你說我殺人了,那便拿出證據來吧,別一口一個逆女的,搞得我跟個殺人犯似的。”
她這番無所謂的態度,惹惱了徐鎮南,他一巴掌就要扇她臉上,半路上被蘇覓華制止。
“徐鎮南,真是給你臉了是吧?我女兒你敢動一下試試!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醜事沒人知道。你要是不要臉了,我明日就將你的醜事貼滿整個臨安城!”
徐時苑耳朵一動,莫非她娘說的這樁醜事與江鈺川有關?
“夫人你!”
徐鎮南氣得手抖,指着徐時苑罵道,“逆女!你要證據是不是?好!給你!”
他從袖子裏掏出個紫色帶血荷包丟給她,徐時苑捏起還算乾淨的穗子,上面綉着一朵荷花,還有幾顆柿子。用金絲刺繡,針腳細膩,一看就出自巧娘之手。這玩意,是她的?她好像從來沒見過。
“這,這不是夫人給小姐做的荷包嗎?”雲彩驚訝道,“夫人每年都會去給小姐求平安符的,看樣式,應該是前年的。”
蘇覓華拿過來確認了一下,“確實是我給苑兒做的,是哪年的我倒記不起來了,我給苑兒一年少說也得求個十幾次的平安符,每求一個便給她做一個荷包。
這麼多個,就算是丟了,被有心之人拿去栽贓給我們苑兒也不是不可能。侯爺,若是光憑一個荷包,你就說苑兒是殺人兇手,這可說不過去!”
“老夫當然知道說不過去!這,只是個物證!劉管家,他便是人證!”
徐鎮南這番話惹得蘇覓華不高興,“什麼人證物證的!你少來給我擺這套!你以為你在審犯人呢?!”
徐時苑拉下蘇覓華,她這個娘親真心為她好,更是一心護着她,她都看在眼裏。只是這個時候,激怒徐鎮南完全沒有任何好處。既然他一心想證明她是殺人犯,那她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劉管家,你知道或者看到了什麼,儘管說吧。”
劉管家有些抱歉地對她笑笑,開口道,“那日老奴得了侯爺的命令,去找方大師。到了方大師家裏,發現方大師竟早已經沒氣了,而且……而且手腳都被人砍斷了,方大師的身子下,寫着“徐三”兩個血字。
老奴擔心會給三小姐造成禍患,就自作主張把那兩個字抹去了。”
徐時苑笑了,“這算什麼人證?爹爹說的我還以為是劉管家看着我殺人的全過程了呢?光憑這徐三兩字就想污衊我是兇手?爹爹到底是老了頭昏眼花呢?還是想給我潑這盆污水呢?”
“你!”徐鎮南被她氣得有些呼吸不順暢,“本侯好心好意替你做打算,你要是留了案底,這可是殺人的勾當!一命還一命的道理你不懂嗎?你以為你還能繼續安心地做宸王妃嗎?”
“這樣啊,正好,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和你們說我要和墨靳宸退婚的事。”
“你說什麼?!”
“苑兒,這可不能胡來啊!”蘇覓華拉着她的手,臉上滿是擔心,這退婚可不就是和皇室對着干?
“我要和墨靳宸退婚!我沒開玩笑,就算是您二老不同意,我也一定會退的,只是告知你們一聲罷了。”
“放肆!”
茶杯被徐鎮南摔在她腳邊,立馬粉碎,滾燙的茶水有些濺到她腳上,徐時苑看着他的眼神滿是堅定。
“你個不孝女!給我跪下!”
她幾乎是很乖順的就跪下了,陶瓷碎片扎在她膝蓋處痛得厲害,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來人!將夫人拉下去!”
“你要幹什麼?!你難不成還想打我女兒不成?徐鎮南你是不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好了?!”蘇覓華氣極,攔在徐時苑面前,下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鎮南瞬間暴怒,“狗奴才不知道這裏姓什麼了是吧?把她給我帶下去!沒有本侯的命令,我看誰敢把她放出來!”
“娘,我沒事的,你別擔心我。”徐時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蘇覓華就被一幫下人拉了下去。
“來人!上家法!”
雲彩聽后臉色一白,跪着求他,“侯爺!不可以的!小姐身子那麼嬌弱!你會把她打死的!”
“賤婢也敢管本侯的事?不能打?那今天就讓你在一旁好好看着!”
徐鎮南讓人把雲彩押在一旁看着,舉起鞭子問她,“逆女!我問你,你現在承不承認是你殺了方大師?”
“我沒做過的事為何要承認?我若是要殺他,我豈會讓他這麼容易就去死,我不僅要砍斷他的四肢,我還要把他泡在酒里做成人彘!”
徐時苑說著說著就開始發笑,“若你對我多關心幾分,就該知道那幾天我並未在府里。你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你說的話就是聖旨,敢違逆你的人都死了吧?尤其是三年前的,江、鈺、川!”
徐鎮南瞳孔猛地一縮,對着她後背就是狠狠一鞭子,她的後背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徐鎮南又打了三鞭才停手。
每一鞭子都使了全力,後背已經痛得麻木,應該是沒有一塊好地方了,徐時苑知道,他是下了死手了。
“我再問你!你還是要和宸王退婚?”
“是!”徐時苑艱難的跪得筆直,“非退不可!”
又是一鞭子下去,徐時苑嘴角都浸出血跡,脊背猛地一彎,鞭子應聲而斷!
徐鎮南還要再拿根新的再打,就聽見一個聲音。
“侯爺當真是好興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