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軍中自殺案
「知道了,我馬上來。」甄懷仁眉頭緊皺,拉着陸去病往回走。
「這麼嚴重?你去處理吧,他們說警察在軍隊裏不好使。」陸去病矯情了起來。
「好,那你回去吧,我本來想和你說一個數字,關於金錢的數字,那就等一等罷。」
「我忽然覺得人命大過天,受點委屈算什麼!」陸去病義正言辭道。
一臉的正義足以感天動地。
「請吧,無痕迹表演大師,這裏就你一個警察,我們國安的人破案又不擅長,軍隊的憲兵只會抓酒駕違紀,你不去誰去?」..
甄懷仁拉着陸去病下樓去了,背景帝麻將在後搖搖頭。
他覺得外面的世界比靈山院瘋狂多了,到處都是陷阱。
欺騙、陰謀,殺人,自己還是跟着點哥哥吧,否則早晚被賣了。
小白倒是知道哥哥的痛苦,為了點錢不得不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就快要出賣色相了。
前面兩人把臂下行,陸去病一臉堆笑。
「懷仁妹妹,那個數字是多少來着?」
「商務部趙越和西區馮鎮長搜出來現金加起來200萬出頭,申音只有十幾萬。」
「不是吧,那些金銀珠寶都不算錢嗎?」
「李局說不算,你有意見?」
「我有!可惜沒用。李局和你說了吧,其中15%是我們三人干臟活的回報。」
「嗯,李局說給你35萬,回紅城就給你。」
「曹執政和李局做人大氣!講究!」
「哼,財迷!我也忙活了一夜,竟然什麼都沒有。」
「你是人民的女僕嘛,我的境界哪有你高。對了,我無意中撿到一個碧玉簪子,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插在頭上梳理一頭秀髮?」陸去病自然是個講究人,掏出件東西塞進甄懷仁手中。
「這?好看,謝謝你,還是第一次有男孩子送我珠寶呢。」甄懷仁接過碧綠簪子,粉臉微紅,眼神放光。
「咳咳,我是撿到的,你隨便玩玩,不算什麼。」
「在馮鎮長那個傀儡女人身上撿的吧。」
「算不算撿的?」
「到我手上就是撿的。」
「你的判斷很準確,我們的世界觀很一致,關張之義不是蓋的。」
兩人歡聲笑語間,腳步已到倉庫門前。
甄大力已在倉庫門口,不停在空地上來回踱步,焦躁不已。
「甄帥,奉命前來。」
「別客氣了,死人了,趕緊進去勘察現場。
剛才李師長帶人進去過,被我趕出來了,媽的,案發現場都被破壞了,這幫笨蛋。」甄大力氣呼呼道。
「現在不好說是不是他殺,李師長呢?我先問問情況再進去。」
肩膀里包了紗布高出一塊,一臉憂鬱的李師長從后適時出現了。
「管倉庫的於挺自殺了,他直挺挺的吊在了房樑上,這次是真挺了。我們還是找換班的老李頭要的鑰匙才開門進去的,他柜子裏有份遺書。」
「肯定不是自殺,大戰在即的當口了,哪有這麼巧的事兒,庫存武器有沒有少?」甄大力着急的問道。
「粗粗看過,密封的箱子都好好的,數目都對。」
「哦,是不是自殺還得勘察一下,遺書呢?」甄懷仁伸手問道。
「小姐,這事和甄帥似乎有點關聯,您和他最好不要插手。」李師長突然扭捏的說道。
「一個管倉庫的自殺和我有關聯?你瘋了吧!」甄大力兩眼圓睜,一張大臉懟在李師長的面門前,好似要和他發生負距離接觸。
扭曲的面容,紛飛的口水,嚇的李師長步步後退。
「陸警官,你來看看這封遺書,一看就明白了。」李師長沒有回甄帥的話,將一個信封交在了陸去病手上。
陸去病半信半疑的打開,抽出張紙一目十行的往下看。
「我去!真的假的!」陸去病一邊看,一邊大驚小怪的感嘆,表情之豐富快趕上周星馳了。
「你說啊,急死我了!」甄懷仁氣的俏臉通紅。
「那就說說,具體我就不念了,大概的意思是於挺和一位叫蘭若師的女子情投意合,嘖嘖,有女孩叫這個名,爸媽也夠心大的。接著說,奈何甄帥橫刀奪愛,霸佔了蘭若師,讓他們有情人終不能相見相愛,他決定用死來對抗強權!所以就弔死嘍。」
「呸!明明是小蘭愛慕我無敵的男人味和強壯的身軀,怎麼我就橫刀奪愛了?這不是胡扯嗎?何況我女友眾多,也沒必要奪他的愛啊!」甄帥氣到古銅色的國字臉變成了關公色。
「肯定是陷害!我爸爸從來沒勉強過任何一個女人,她們都是倒貼上來的!紅城名媛圈裏爸爸可是頂級獵物,他怎麼會勉強一個半老徐娘!」甄懷仁氣的胸膛起伏,死水微瀾。
「看來是有人要故意製造輿論,好渾水摸魚,李師長,麻煩您派人去請蘭若師小姐來一趟,我去勘察一下現場。懷仁,為了你爸爸,你不要參與。」陸去病難得正經的嚴肅道。
「好!我們就在外面等着,靠你了。」甄懷仁冷靜了下來,嗔怪的瞪了眼甄大力,走到一邊去生悶氣了。
「放心,我讓你隨便依靠。」陸去病皺眉沉思,隨口說道。
甄懷仁點點頭,拉下臉轉身就走。
「女兒啊,不關我事啊,你生什麼氣嘛。」甄大力苦着臉追出去哄她了。
「誰讓你管不住褲腰帶,什麼女人都要,看,被人算計了吧!」
陸去病聳聳肩,往倉庫的案發現場走去。
「唉,幸福的家庭總是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旁觀吃瓜的麻將老氣橫秋的慨嘆道,趕上了陸去病的腳步
「嗯,還好陸爸陸媽恩愛,有大人的樣子。」小白微微一笑,陽光燦爛。
「院裏就陸媽一個長的像樣的,陸爸也沒犯錯的機會啊。」陸去病搖搖頭大大的不以為然,換成甄神這種花叢環境,老陸同學犯錯的概率大增。
「嘿嘿,回去我把原話告訴陸文龍同學,看你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小白,為何性情突然變的如此乖張,下這般狠手!」陸去病臉色大變,隨後一說而已,誰曾想身邊有無間道埋伏。
「哼!你心裏清楚!」小白揚起下巴,表情如冰。
陸去病苦着臉心中糊塗,女人怎麼都會周期性的生氣。
是生理問題還是心理問題?這種亘古難解終於找上了自己。
還沒琢磨明白,三人已走到倉庫底部,周圍全是士兵持槍肅立。
在挑高超過5米的倉庫中央有盞亮度極高的大燈高懸,此時大燈閃亮,讓人一眼就能看清倉庫里的一切。
房樑上垂下了一根麻繩,繩子一頭系在房樑上,另一頭結成的繩套里掛着一具屍體。
樑上垂吊的屍體,是個年齡在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
此時他面色青紫,表情木然,舌頭伸出一小截,雙眼緊閉。
屍體正下方有張靠背椅子,已橫卧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