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發現黑市
明天夜裏就到了跟紡織廠交易的日子，多想無益還是將活幹完才是正理。
話說楊廠長晚上下班提着今天龍華給的樣品回家。
廠里的工人看到廠長手裏的盒子紛紛猜測廠長提的是什麼，有關係好的上前還問了問。
“過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了。”說完走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回家了。
惹得工人抓耳撓腮，思維無限發散。
甚至最後都傳出廠長提的是收音機。後來很多人去廠長家裏看，弄得黃月英整天在家搞接待了，還讓人把家裏參觀了個遍。筆蒾樓
楊廠長回到家就看到媳婦在門口張望着。
“看給你急的，偌，這不是給你帶回來了。”
黃月英沒理會他，一把接過手裏的盒子，轉身進屋了。
家裏兒女看到母親手裏的盒子，尤其是女兒那是兩眼放光。
剛買的綠挎包都不香了，盒子必須是她的，立馬跟上去了，軟磨硬泡，撒嬌的殺手鐧都使出來了，才讓黃月英鬆口。
過年時紡織廠女同志手上都提着個盒子，把縣城的大姑娘小媳婦羨慕的不行不行的，最後盒子被炒到兩塊都買不到一個，簡直是一盒難求，此時按下不表。
晚上楊廠長靠在床頭轉過頭看着黃月英“月英，你認識的這孩子什麼來路，能耐怎麼這麼大。”
“我也沒敢打聽，怕引起他的反感。”
“也是，一看這孩子就不是一般人。以後盡量交好。不過今天的禮盒確實把我給震驚了一下。”
為了進一步證實空間規律，吃過早飯跟奶奶說今天跟紡織廠約好了過年前幫他們把車好好檢查檢查，估計得一兩天。
得到奶奶首肯。
找大隊長去開介紹信。
大隊長聽后，二話沒說直接給開了一個禮拜的，並要求龍華一定得把活干漂亮了。同時還讓王大智陪着一塊去。怕他一個孩子走丟了。
龍華聽後有點不好了，心想，讓你兒子跟着去怎麼幹活。拒絕也不知道怎麼拒絕，苦於現在通信又落後沒法跟廠長通氣。
龍華心一橫道“大隊長，我今天是去縣城辦點私事，明天我讓大智哥陪我一塊您看行嗎？”
大隊長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過了一會才點頭，“可以，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見大隊長同意龍華拿上介紹信快步離開，真怕他反悔讓大智跟着。
來到縣城龍華想着買套房子，以後來縣城辦事稍微有個歇腳的地方。看了看自己的積蓄不到一百塊，任重而道遠。
來到楊廠長辦公室，說明了一下來意，順便通個氣，結果還真有輛車出故障了，又是臨近年關弄得廠長都過去了催了好幾趟，而且給修車師傅還下了死命令。
聽到龍華讓他圓修車的慌不知怎的就把龍華帶到汽車班這邊。
說是汽車班，其實也就四個人，紡織廠因為是個小廠車也不多，就兩台卡車，而且都是比較老的老爺車，這還是楊廠長當年賣慘才弄到的，這不快到年關了，一批計劃中的貨還得發出去呢，現在車壞了當然急的不行。
龍華和廠長過來的時候，一位四十多歲的師傅正趴在車下抓耳撓腮，旁邊有兩位司機在旁協助。
廠長問了一下修理情況，結果還是沒找到原因。
龍華轉頭問廠長是什麼情況？
廠長回道，“他們說，掛上擋不走。”
這時修車師傅從車下出來，看到龍華時，覺得只是孩子好奇而已。並沒有理會。
龍華左右看了看，順便還聞了聞。
廠長看着他圍着車轉悠，突然想讓他試試，但又覺得一個孩子，估計是自己想多了。結果就聽到人家說。
“我可以試試嗎？”
廠長還沒說話，修車師傅就有點忍不住了，語氣不善的道，“你見過車嗎？你試啥。”
修了一天多沒修好本就有點上火的師傅，聽到一個孩子在這瞎咧咧，那能給好臉才怪了。
廠長板著臉道“林師傅注意態度。”
林師傅沒說啥瞪了自己一眼。
這時工廠的工人，尤其是技術工人那是相當牛氣的，脾氣不好的連廠長都不會鳥你。
龍華看着楊廠長，意思是，你看着辦吧。
廠長也是病急亂投醫，那邊都催了兩三遍了，再不送那就是政治問題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萬一呢。
繼而看向林師傅，給他一個台階下。如果龍華不會修到時不還得是林師傅修。“林師傅你都忙一天了適當休息休息，讓他試試看，你在旁把把關。”
林師傅看到廠長都說好話了也就默認同意了，心想“到時候還得看我的，我都弄半天了，都沒找到原因，他一個小屁孩知道個啥。”
龍華看向一旁一位三十多歲的司機師傅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下。”
司機點頭。
“你上去掛檔，我看一下哪的問題。”
就在龍華的觀察下，發現傳動軸不轉，明白問題在離合器這一塊。讓司機熄火后，直接躺到發動機和變速箱連接處。
沒有聞到焦糊味，讓司機踩了一下離合，在觀察口發現軸承給壓盤的力幾乎沒有，離合器一直處於分離的狀態。
用扳手調整了一下螺絲，增大了軸承對壓盤的力，看到壓盤各個齒磨損各有不同順便調了一下壓盤齒的高度，讓其一致。
從車底出來，讓司機師傅再試試，發現車動了但沒力。
龍華沒管旁邊林師傅的震驚，讓司機將車停下熄火，自己又回車底調了一下軸承。
就在龍華往車底鑽的時候，林師傅跟着一塊趴進來了。
龍華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奚落他。
等自己調好后，讓司機又試了試。
這次時司機師傅看龍華的眼神都帶着崇拜了，立馬點頭答應，一圈下來后，興奮的說道“比原先好開多了。”
林師傅有點不信也上去試了一圈，回來對龍華豎起了大拇指道“你比我強多了。”
林師傅本來想問龍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剛才在底下真沒看清楚，但又感覺又不好意思。
龍華看出了林師傅意圖，也沒藏着掖着，給林師傅講了講這次的故障，怎麼排除維修，以後注意事項等，旁邊的兩位司機也在認真的聽着。
林師傅聽后連連點頭，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來的筆和本子記起來了。記完后激動的握着自己的手。
“謝謝！謝謝！”
廠長見車修好了嘴都咧後腦勺去了，對着司機道“趕緊送貨。”見司機發車走了，轉頭說道，“不錯，不錯，年輕有為。”
中午廠長特意讓食堂加了道蒜苗炒雞蛋。
龍華在紡織廠吃過午飯，本來準備去電線廠出點貨，看到有兩個婦人神神秘秘往一個巷子裏鑽，龍華覺得奇怪也跟了過去了。
前面拐彎處有個成年男子站在那，過來的兩婦人跟其說了兩句就進去了。
龍華低着頭跟着兩位婦人後面一道進去了，看門的男子估計他是前面那個婦人一塊的所以沒出手攔人。
拐過彎裏面有個拱形的門。進入後龍華感覺來到了後世的集市，不過沒後世集市的喧鬧。
有在低聲交流的，有賣貨的，有在找貨的，有在交易的，各種狀態。
龍華知道這是到了所謂的黑市。來回走了一圈，他們賣的無非就是家裏種的菜，山裡打的獵物和自家做的一點吃食。
自己尋了個空地，把背簍取下，偷摸往背簍里放了點，白砂糖，大米，糖果，麵條，毛巾。
本來還想擺出來，剛放下背簍就有個中年婦女過來問“你賣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