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進京面聖
他們知道身後有人追殺，幾人為了躲殺手，在路上多耽誤了兩天。
到城門外已經是深夜了，城門早已經關上。
他們決定在城外小住一晚，等明日再進去。
他們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來休息，準備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沒想到城門關的這麼早！”
夏淺淺不耐煩地喃喃一句，用力地咬下一塊餅子。
這些天趕路，他們一直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此刻已經困意全無。
柳茵茵疲倦地睜不開眼，賦言給沒人分了一塊麵餅，看上去不大，確實吃了充饑。
她低頭看了一眼，一點胃口皆無。
“你要不要也吃點？“
賦言見她不動聲色，忍不住問道。
柳茵茵搖搖頭：“謝謝，我不餓。“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聽上去很難受。
賦言皺起眉頭，擔心地說：“你臉色好差，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柳茵茵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兒……“
說完，她把目光移向別處，不敢與他對視。
“你的樣子讓我覺得……你好像生病了。“
賦言遲疑着說，目光中帶着幾分探究。
柳茵茵連忙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會覺得有些心慌，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她的話音剛落，城牆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喊叫聲。
柳茵茵和賦言同時站了起來，朝城牆看去。
只見城牆上站滿了拿着刀劍的士兵，其中還夾雜着穿黑衣服的人。
“外面出什麼事了？”柳茵茵抬頭問。
“不清楚，聽聲音應該是有人打架吧！“賦言搖搖頭，不甚在意地說。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有人打架？“
柳茵茵疑惑地說，目光朝那些黑衣人看去，卻見他們一個個手持利器，神情猙獰。
兩人交談時，店家提着熱水走來，憨厚地笑了兩聲，“你們是從外地要來京城的吧？
你們是不知道啊！前段時間城裏死了好幾個人呢！
那些人啊，都是被砍死的。“
柳茵茵一驚，打斷他：“店家，你說誰被砍死了？“
店家回頭看着她，“就是你們說的那群人啊！最近城外土匪猖獗，就連我這種做小買賣的，晚上都要把門緊緊關死，不然被那些土匪偷襲進屋，搶走錢財就糟糕了。前幾天晚上死了幾個人，我也就沒注意。現在聽到今兒個白天官差來，我才知道出事了。最近官府剿匪的厲害，你們啊，也別好奇了，惹火燒身了可不好。”
店家嘴上喋喋不休，走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探頭張望。
柳茵茵和賦言互相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一抹疑慮。
店家把門上了鎖轉身進了后廚，而柳茵茵和賦言也回了屋子裏。
柳茵茵並未把外面聲音放在心上，畢竟這裏是天子腳下，誰敢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只不過賦言卻不是這麼想的。他一直在想店主剛才話裏有話，難道他們真的遇見土匪了？
“你去哪？“
賦言正準備起身，忽然看到柳茵茵拿起自己的包袱準備離開。
“我出去走走，晚點再回來。“柳茵茵淡淡道。
“你是想去看熱鬧？”賦言皺眉道。
柳茵茵聞言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怎麼了？你怕我吃虧？“
賦言搖搖頭，“我只是覺得那種情況下，還是少管閑事為妙。“
“你怎麼會這樣想？“柳茵茵不解道，“我只是去看看那些我土匪什麼來頭。”
“你放一百個心吧，那些土匪早在我們沒有離開京城時就存在，只是上面的人不作為，一直不曾管着，才導致土匪大面積擴張造成這種局面，明天我們就進京了，我還要進宮面聖，對了，這次你出京老皇帝說不定也注意到你了，他對柳家一向處於拉攏，定會傳你入宮，萬事得要做好準備，老皇帝的心思誰都猜不透。”
“恩，我知道。“柳茵茵低下頭，她當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更擔憂。
柳茵茵走後賦言陷入沉思，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卻又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
第二天，幾人順利進城，一路暢通無阻，京城裏路上的行人不似以往擁熱鬧，顯得有點冷清。
進了城，賦言便讓其他人先回府去休息，而他則帶着柳茵茵一同前往皇宮覲見老皇帝，在皇宮外面的偏門進了內殿，老皇帝正坐在龍椅上喝茶，看到兩人到來，老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來，讓朕看看是誰來了！”
老皇帝心情佳，連語氣中都帶着笑意，讓人聽着格外舒服，不過柳茵茵卻不敢掉以輕心。
“參見
“起身吧，賜座。“
“謝皇上。“
柳茵茵和賦言並排坐下，她低垂着眉眼，眼神閃爍，似乎在斟酌該怎樣說話。
賦言見狀，正欲開口。
老皇帝卻搶了先，“朕知道你們一路勞頓，不用多禮，快說說這次卞南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啟稟皇上，一切都如期進行，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什麼？殿下……“
“太子他怎麼了？“老皇帝急忙追問。
賦言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啟稟皇上，太子殿下他……似乎很喜歡卞南那個地方，在卞南無事的時候便會去醉鄉樓呆上一天。”
“醉鄉樓？那是什麼地方？”
賦言沉入沉默，非要說出來也難以啟齒。
“快說啊！”
老皇帝見狀，催促道。
“皇上恕罪，那個地方。是風塵之地。“
話音一落，老皇帝的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手邊茶水被掀翻，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老皇帝喘着粗氣，一張臉漲得通紅，怒視着賦言。
賦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半晌后，老皇帝的呼吸才平穩下來。
“既然太子如此喜愛卞南，那太子就呆在卞南，沒有朕的旨意就不必回京了！“
“皇上……“
“不必多言，退下吧！“
“遵旨。“
賦言起身退到一旁，心裏卻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