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隻失控的野獸
寧瑤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息,待終於平復一點后,斷斷續續的說,“你也看到了……我出軌了……如果不想被戴綠帽子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就跟我離婚吧……”
蘇巍州唇邊泄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將她拎起來,摁在牆壁上,問,“那個男人是誰?”
牆壁很冷很硬,後背硌得有些痛,她蹙眉,忍着那種感覺,敷衍的答,“不認識,我在白馬會所里隨便挑的一個,技術很好,一不小心就玩到了現在。”
“他人呢?”
“付完錢給打發。”
“就這麼讓人走了?”
“不然呢?還要把他帶回來跟你平起平坐不成?”
蘇巍州低沉地笑起來,“沒事,這個人就交給謝玲去找了,如果她找不出來,那就……”
後面的話他雖沒有說完,可濃烈的煞氣已經在房間內肆意漫開……
寧瑤心口像是有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上氣,“你親手把我打造成這種離不開男人的體質,自己又不肯當一個真正的男人滿足我,現在還不讓我去覓外食……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你可以覓外食,”他笑,語氣陡然森冷,“但事後,那些人……都得死。”
她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重複道,“何必呢,蘇巍州,我們離婚吧。”
他沒有說話,目光卻是向下,看着她的大腿內側流下的黏膩。
他抽了一張紙巾,緩緩蹲下,伸手細心替她擦拭着,宛如世界上最體貼溫柔的情人,在一場激烈的歡愉后,替……你就是想用我對你的愧疚,來控制我,讓我對你死心塌地,任你搓圓捏扁,對嗎?”
“不應該嗎?這傷本就是因你而起的,”他深眸中一片駭人的猩紅,力道之大的握着她肩骨,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我沒有指望你愧疚一輩子,我只是希望你記得一輩子,希望你記得我的傷是怎麼來的……可是你卻屢次與那個害我到如此地步的人糾纏不清!是你先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她疼的厲害,強忍着眼淚不掉下來,“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我與容軒兩人清清白白,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他緩緩鬆開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一笑,“哦,也就是說現在,你們已經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寧瑤應付的艱難,有些頭暈眼花,“我沒有對不起你!”
他捏着她的臉抬起,強迫她和自己對視,神色鬆弛,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我讓醫生提取DNA,只是為了理直氣壯的殺了容軒。”
末了,他補充,“放心,他一定得死!”
寧瑤的心嗖的一涼,還不等她心下多想,蘇巍州拿出一隻藥瓶,倒了好幾粒葯在手心,遞給她唇邊,冷淡的吩咐,“吃了它。”
“這是……什麼?”
“我猜到了你們一定不記得採取措施,所以特地買了葯帶過來。”
原來是避孕藥……
她看了眼,大概顆的樣子,顫巍巍的伸手拿了兩粒,放進嘴裏,直接咽下。
他的手依然沒有拿走,靜靜的等待她把剩下的葯也吃完。
寧瑤遲遲沒有再去拿,低聲提醒,“這個葯吃兩粒就夠了……這是緊急避孕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哦,”他眉眼淡漠,仍然無動於衷,“你張開腿給人上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吃這種葯會對身體不好?”
他不再與她廢話,捏着她的下巴,直接迫使她張嘴把葯咽了下去。
“多吃點,敢懷孕我就把你肚子剖開,把那孽種親手掏出來捏死。”
寧瑤聽得牙關打顫,面色越來越白。
蘇巍州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溫柔冷靜的,雖然有時候是他壓抑真實內心的偽裝,但畢竟不會讓人產生不適。
不像此刻的他,像一隻失控的野獸,隨時會撲上來將她嘶啞的血肉模糊……
他的狠戾究竟從何而來……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和別人睡了?如果他真的那麼介意,為什麼等到第三天才來找她?
寧瑤眼中染上困惑,不對……一定是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距離蘇巍州最近的那位手下手機響起,他去門外接聽,半晌後走進去對着蘇巍州畢恭畢敬的說,“蘇先生,那個女人已經抓到了,聽說抓到她的時候,她也知道自己完蛋了,想要咬舌自盡,被我們的人攔了下來。”
蘇巍州涼涼勾唇,“做的很好。有時候讓一個人痛快的死,其實是一件仁慈的事……囑咐他們,一定要派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千萬別讓她有自殺的可能。”
她雖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聽得很壓抑,深深呼吸了兩口氣,有些兔死狐悲的蒼涼……
蘇巍州凌厲的目光鎖定着她,一眼就洞察她的情緒,“你的慈悲心腸又在作怪?”
她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問,蹙着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當然不會知道,”他面色蒼白,雙目輕闔,額角卻青筋暴起,大概是在極力壓抑着情緒,“就是因為你那可笑的慈悲心腸,就是因為你讓我放馮蔻蔻一馬!我的小伶……她死了……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