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這麼死了?
司機着了魔一樣往前沖,車子急速朝前狂奔,逐漸失去了平衡。
糟了!
我心道不好,車子要翻了。
司機回頭,詭異的對着我笑了笑,我這才看出他並不是人!
不等我做出反應,司機就幻化成了紙人,從窗戶飛了出去。
“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今天都必須死在這裏!”紙人離開之前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師父常說我不夠細心,不善於觀察周圍環境。還說我這樣以後很容易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我當時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師父說的沒錯。
我一心想着白乾坤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司機的異樣,完全沒有防備。
失控的車子在下坡路上越來越快,我趕忙爬到駕駛位,試圖讓車子停下來。
車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我不得不掐指念咒。
咒到用時方恨少,我該用什麼?
我的心一下子就亂了,師父生前就告誡過我,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那個時候一陣有師父護着,我從未體驗過真正的危險。
根本就沒有想過,我會面臨這樣的危難時刻。
對付噬魂鬼,還給我留了幾天時間部署,現在可好,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蔣
佩瑤沒有這麼大本事,剛剛那紙人幕後的操控者,少說有幾十年的修為。
紙人!
我就該跟着紙人一起跳車!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打開車門,念着金剛護體咒跳了下去。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停了下來。我的胳膊和腿都摔傷了,幸好有護身咒,不然我非摔死不可。
就在我跳車不久之後,那輛失控的車撞向了坡底下的石柱,瞬間燃起了大火。
我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往前走,我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回去道觀,不然被宋饒饒笑死了。
走了好久才重新打上車,到了醫院,我先去急診處理了傷口。
為了不引起誤會,我還打算隱身上去找白乾坤。誰知剛到住院部門口,就遇到了白澤耀。
“你跟人打架了?”白澤耀主動跟我打招呼,眉心微擰,臉色依舊蒼白難看。
“不小心摔的。”我隨意敷衍着,還以為被我拒絕了,他會生氣。沒想到他還主動關心我,我的心裏竟有一絲小小的竊喜。
說來也奇怪,我和白澤耀之前並沒有見過,我卻總覺得他很熟悉。而且,我竟很在意他對我的態度。
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白澤耀對我來
說有些親切,讓我有一絲想要靠近他的衝動,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白澤耀很顯然不相信我的話,他嘴角微微上揚,“那你是來住院的?我可以幫你安排高級病房。”
“謝了,這點小傷不至於。”我白了他一眼,有錢人是不是都一個德行?
就喜歡給別人安排一切。
“我是來看伯父的,你帶我上去吧。”
“嗯?”白澤耀沒有動作,滿是探究的看着我。
我不想解釋,催促着他趕緊,他遲疑了一下,不情不願的帶着我上去。
病房門口守着兩個保鏢,他們見到白澤耀恭敬的行禮,隨後打開病房門。
我環視了一下病房的環境,依舊沒有任何邪氣,白乾坤身體裏的那縷陽氣旺盛了一些,他的狀態看起來也比之前好一些。
“你說他已經死了,我不相信。”白澤耀低頭看着白乾坤,小聲的喃喃道。
從儀器上看,白乾坤的情況穩定,醫生也說他在好轉。白澤耀內心一直抱着希望,希望白乾坤真的能好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不忍心打擊他。
我拿出幾張符文,貼在了床底下,白澤耀問我在幹什麼,我簡單的跟他解釋了一下。
我想找到白乾坤丟失的魂魄,
這些是招魂符咒。
我不確定有沒有用,我擔心的是白乾坤的魂魄已經被人關了起來。
離開醫院,我就跟白澤耀回了家。
在車上,我告訴他我願意幫他,他並沒有想像中的激動,一臉平靜的讓我開條件。
除了那張支票,我還可以提更多的要求,比如房子,車子,以及公司。他可以滿足我的任何條件,也可以幫我在臨安城立足。
我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跟我結婚。”
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肯定是要先保住命啊。
白澤耀愣了一下,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抗拒了,他表情微微一變,壓低了聲音問我,“為什麼一定要我娶你?就為了那個可笑的婚約?”
白澤耀並不知道師父和白乾坤當年的事情,他只記得見過我師父。
“當然不是。”我出聲反駁,要不是人命關天,我才不會上杆子讓這個臭臉男娶我,“我一定要跟你結婚,我幫你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總得有個理由。”
“那你跟蔣佩瑤結婚是因為什麼?”我反問。
王福說是因為商業利益的家族聯姻,可是怎麼看蔣家也不像是有能力幫助白家的樣子。
趙立陽說過蔣家的產業還不如趙家,這門親事完
全是蔣家高攀。他甚至還猜測,兩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是八卦,只是被他問的有些不耐煩。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跟他結婚是想要他當我的避雷針,替我擋掉雷劫吧?
“跟你無關。”白澤耀轉過臉不看我,似乎是不高興了。
管他高不高興的,我也不再說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渾身都是傷,疼的要命。
我們的聊天就這樣談崩了,一直到白家別墅,他都沒再跟我說過一句話。
白家別墅比趙家別墅還要大,我感覺像是進了歐式古堡一樣。下人穿戴整齊,齊齊的站成兩排,恭敬的對着白澤耀行禮。
白澤耀一概不理,但在客廳門口,他卻停了下來,跟一個穿戴雍容的女人打了招呼。
那個女人背對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臉,眼見白澤耀進去了,我也趕緊跟了進去。
剛進門,就有女傭湊上來替我換鞋子。
我不是很適應,婉拒了她的好意,自己換上拖鞋。
此時白澤耀已經上了樓梯,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赫然發現他周身的祥瑞之氣正在被一股黑氣吞噬。
那股黑氣正是從路上飄出來的,白澤耀越網上走,黑氣越多,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白澤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