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女尊世界我為王14
看上裴鈺,對楚圖南來說是天大的笑話。
這世上之人哪怕都死絕,楚圖南寧可孤身到老也不會選擇裴鈺。
“母皇,裴鈺於我只有厭惡和憎恨,絕不會生出真情二字。
我曾做過一個離奇的夢,那是一個事事都媚男的世界,男子不論做錯了什麼事情都會有人替其描補。
夢中的那個我被一個男子強迫欺凌,我拚命反抗卻換來家破人亡的一個結局。”
楚圖南站在窗外看向太陽,刺眼的光讓她有理由遮住了紅潤的眼眶。
“母皇,你說多可笑啊,我用很長時間才忘記的一個夢,竟在今日宴會上看到了另一個主角。
那個裴鈺,長着和夢中人一模一樣的臉,連名字和藏在身體中的靈魂都是一樣的。
看到他時,夢中所有痛苦的記憶全都湧現了出來。”
楚圖南背對着楚寧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母皇,我要裴鈺死,與夢中我所經歷的事情一樣飽受折磨后痛苦死去。”
楚寧走到她身邊,輕輕拍撫她的肩膀。
“母皇不攔你,但你必須要有所計劃,起碼在世人眼中,朕的皇太女仍舊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人。”
正在楚圖南驚嘆於楚寧沒有阻攔她時,楚寧遞來的一封書信震驚了她的眼睛。
楚寧背手而立,語氣意味深長。
“為了你選秀一事,母皇命影衛查了所有的貴公子。
沒想到在查到裴家府上時,影衛截獲了一封給南聖國皇帝的書信。
裴宴清郎君的真實身份竟是南聖國遺留在外的皇子鳳棲梧。
他隱姓埋名潛伏在我乾越這麼多年定是亡我之死不死。
裴家那位公子從小被鳳棲梧以王君的標準培養,若非那裴鈺落水變了秉性,鳳棲梧的圖謀就要得逞了。”
楚圖南震驚之餘才有所頓悟。
原來是這樣。
難怪楚寧聽到她為了一個夢要針對裴鈺的時候不做阻攔,家仇之上夾雜着國怨,裴家這對父子竟都上了他們母女的記仇本上。
賞秋宴過去兩天之後,楚圖南帶着侍從離開了皇宮。
馬車停在裴家的門前,侍從走到門房前詢問。
“請問你家的公子在嗎?”
門房的目光來回在侍從身上打量,看對方穿着也不像是普通人時語氣客氣了些。
“您找我家公子有何事?”
侍從取了一張摺疊的信紙遞給門房的人。
“我家主子有請,想請貴府的裴鈺公子到雲香樓一敘。
至於我家主子的身份,裴公子看了上面的書信就知道了。”
門房看看外面停着的馬車咬咬牙將信紙接了過來。
“您且等着,我這就去找我家公子稟報。”
門房向裴鈺院裏的通傳時裴鈺正無聊的翻着話本子查看。
本就煩悶的心情聽到外面的聲音更加覺得聒噪。
“外面幹什麼的這麼鬧騰,吵得本少爺心煩的要死。”
話本子甩出去剛好砸到了進來的侍女腳邊。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裴鈺身邊,將信紙默默的向前遞了遞。
“公子,門房那邊傳消息說有人請你去天香樓一聚。
那人沒說他主子是誰,只說您看了這個就明白了。”
裴鈺將信紙接過嘩啦一下將信紙展開。
“琴音遇知己,佳人再相會。”
琴音?知己?什麼跟什麼啊?
裴鈺在腦海中仔細搜索相關的記憶,沒發現原身有什麼知交好友。
現在是從哪裏冒出來一個人呢?
裴鈺想了一會兒,才把楚圖南在賞秋宴上的話想起。
“如果是他,那就對了。”
裴鈺直接從美人榻上坐起,穿上鞋子匆匆跑到衣櫃面前。
“這件不行,太俗了。這件又太艷麗了些。”
“月梅,我阿父之前給我做的衣服中不是有件月白色綉着清竹的嗎?哪裏去了,快給本公子找出來,我要穿着它去會客。”
月梅從另一個衣櫃中將衣服取了出來,幫裴鈺穿好后又貼心繫好了腰帶。
“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約了您呀?難得見你如此激動。”
裴鈺照着銅鏡看着自己的容貌眼中閃過勢在必得。
“是誰約了我不重要,你就等着你家公子成為人上人的那天吧。”
裴鈺往外面走,月梅小心跟着。
裴鈺走到門口時見她還要跟便不悅的止住了腳步。
“本公子出去不需要人跟着,你留在家中替我掩護,若是我阿父問起,你就說我身體不舒服早早睡了。
記住,本公子出去的事情一個人也不許告訴。”
月梅一聽裴鈺不要人跟隨,瞬間愁容滿面。
“不行啊,公子。約見你的人不知是好是歹,你獨自出去會有危險的。”
裴鈺想想也是,但仍舊不想讓月梅跟着,便點了屋裏負責打掃的小廝帶了出去。
裴鈺快到府門口時,匆匆的腳步慢了下來。
楚圖南的侍從大大咧咧出現心裏有些輕視,但人到跟前時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
“裴公子,我家主子已在馬車上等候,您請隨我來。”
裴鈺在侍從的攙扶下踩着腳蹬上了馬車。
剛掀開帘子裴鈺就看到楚圖南靠着車廂正閉目養神。
裴鈺進去輕輕喚了一聲殿下,楚圖南就睜開了眼睛。
裴鈺準備彎身行禮,被楚圖南抓着衣袖按在了車位上。
“今日我只是以一個欽慕裴公子的普通人身份出來會友的,裴公子與我不必在乎那些虛禮。”
裴鈺順從楚圖南的動作坐了下來,回話的聲音透着意外和驚喜。
“賞秋宴上,我以為殿下之言只是場面話。今日得見書信煞是歡喜。
為此,我還穿上了這件月白色帶着翠竹織金的蜀錦袍,殿下喜歡嗎?”
裴鈺本意是想讓楚圖南看到他對她的重視。
但楚圖南落在裴鈺的衣服上的目光充滿了思考。
“蜀錦難織,但再好的衣料穿在你的身上也是陪襯。
正好,我這次出來帶了一件白玉簪,配你身上這件衣服正合適不過。”
楚圖南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將其打開之後是被綢緞包裹的一支白玉簪。
白玉簪頂端雕刻着一朵半開的蓮花,羊脂玉的材質拿在手中更是溫潤。
“賞秋宴上玉佩沒能給你我很自責。
這簪子和那玉佩都是羊脂白玉做的,我特意找了宮裏最好的工匠雕琢,把它送給你也算是彌補了我當日的遺憾。”
裴鈺握着白玉簪是愛不釋手,看着楚圖南的眼睛都帶着發光。
“殿下不必自責,那日我便說過我的琴音能得殿下喜歡已經足夠了。
今日殿下又送這白玉簪安慰我,我心中歡喜還來不及。
賞秋宴一事,過去便是過去了,殿下不必為我傷懷。”
說著話馬車就趕到了熱鬧的天香樓下。
裴鈺隨着楚圖南進了包廂之後,他的小廝想跟上被楚圖南的人一把攔住了。
“主子門用餐,你一個下人跟進去做什麼?裴公子身邊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眼力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