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手掏
“準備把我也打一頓？”
見已經東窗事發，於事無補，李蓉一改先前的慌張，一臉平靜道。
兩年的相處，讓他對這個男人，了如指掌。
他，從不打女人。
方毅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李蓉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主動關上門坐在了沙發上。
稍微有些凌亂的長發披散在肩膀，紅潤的臉頰上，帶着一絲別樣的嫵媚。
她看着方毅，忽然將腿打開，漠然道：“今晚過後，我就不欠你了，你想怎麼弄都可以。”
客廳里，散發著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就像是……
面朝大海……
“你把我當什麼？”
方毅沉聲道。
李蓉仰頭看着天花板，沒說話。
方毅繼續道：“我讓你吃苦了？”
“沒有。”李蓉道。
“我讓你不高興了？”
“也沒有。”
“我限制你自由了？”
“更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背着我偷人！”
方毅咬牙切齒道，“你就沒有一點羞恥心？你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在這條街立足？別人又會怎麼看你？”
“因為跟着你，我看不到希望！”李蓉淡淡道，“從你開那個小店開始，你的一輩子，就可以看到頭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一想到以後結了婚，就要起早貪黑經營那個麵館，我就覺得噁心，覺得恐懼。”
“我不需要你一事無成的溫柔！”
方毅自嘲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窮。”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李蓉無所謂道。
“呵呵，窮人還真是不配擁有愛情啊。”方毅苦笑了一聲。
李蓉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着他：“你才知道？”
方毅一聲不吭，手放進口袋裏緊緊地抓着那四萬塊錢。
“郭茂在這條街混了二十年，生意比你好，人脈比你廣，你拿什麼和他爭？”
“接受自己的無能，對你並不是一件壞事。”
李蓉趾高氣昂的說著，“你要是真心愛我，見我找到一個能給我幸福的男人，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而不是現在這樣，像一個乞丐，瘋子。”
聽到她竟然連這麼不知羞恥的話都能說得出來，方毅怒極反笑。
當年真的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女人。
慢慢走到李蓉面前，俯瞰着那若隱若現的溝壑。
李蓉還以為他要，仰頭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嫌惡和不耐煩，如同對一個乞丐的施捨：“最後一次，搞快點，我還要去睡覺。”
方毅看着這幅噁心的嘴臉，只覺得胃裏不住的翻滾，抬起手掌，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客廳里響起。
一個不解氣，方毅又是一巴掌落下。
巨大的力道，將李蓉扇到了沙發上躺着。
“就你，還不配可憐我。賤人，老子就算是用手，也不會碰你一下，嫌腥！”
方毅怒斥了一聲，摔門而去。
留下被打懵的李蓉，一臉驚愕的望着門口。
過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怒吼道：“方毅，你這個混蛋……啊……啊……”
憤怒無比的李蓉，將屋裏的傢具一通亂砸。
“敢打我，我一定會要你後悔的！”
……
冷清的街道上，方毅落寞的走着。
回想起先前的一切，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不可遏制的湧上來。
甚至有些後悔，剛剛怎麼才打了那賤人兩巴掌。
害的自己嗅覺味覺失靈，麵館都差點關門，應該像郭茂一樣，把她往死里揍。
想來想去，實在氣不過的方毅，轉身又往李蓉小區跑。
上去又將她狠狠揍了一頓，門牙還打掉了一顆后，才心滿意足的下樓。
經過這麼一折騰，回到店裏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一晚上沒睡，方毅並沒有感到一絲疲憊，戴上圍裙開始熱臊子，準備營業。
很快就到了早餐時間，街道上人來人往。
被李蓉那麼刺激，方毅心裏只想着搞錢，主動站在店門口開始叫賣起來：“正宗雲南米線，特色豬肝面，不好吃不要錢……”
正喊的起勁兒，房東李姐面色不善的走過來。
“李姐，要吃啥，我給你弄。”方毅招呼道。
李姐瞥了一眼空落落的店裏，淡淡道：“小毅啊，收了吧，別賣了。”
方毅不明所以，“大清早的，你這是什麼話。”
“早餐時間，你這麵館一個人都沒有，還費這勁兒幹什麼。我今天是過來通知你的，鋪子我要收回了，你最好今天就搬走。”李姐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
“不是還有一天么。”方毅皺眉道。
李姐道：“一天？我現在是半天都不敢讓你再呆下去。你說你打誰不好，你去打郭茂？你是真不知道他在這條街上混了多少年啊，就連我也不敢去得罪他，你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
“姐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不然等他親自來了，你想走就沒這麼容易了。”
雖然方毅那天拒絕了她，但李姐並不想看到方毅出事。
當然，她也不想得罪郭茂，所以才提前過來催租。
方毅不以為然，將早就準備好的一萬五千塊錢遞了上去：“這是房租錢，李姐你收好，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這裏已經成了陰陽兩界的驛站，將來會有無數的機遇和前途在等着他。
昨天晚上，聽力，力量，還有耐力忽然變得這麼好，都是那顆強身健體丸的功勞。
已經嘗到甜頭的方毅，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搬走。
至於郭茂。
現在國家正在嚴厲打擊黑惡勢力，像這種地痞無賴，他敢來，方毅就敢將他送進去。
沒準還能領個五好市民，優秀商家榮譽證書。
李姐一臉錯愕的看着那一沓錢，“你從哪裏弄了這麼多錢來？”
“這個你放心，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方毅道。
兩人正說著，鼻青臉腫的郭茂，帶着兩個黃毛陰測測的走來。
“好一個不偷不搶，就這點錢，夠給我當醫藥費嗎？”
“茂哥，你怎麼起這麼早，你身上有傷，應該多休息才對。”李姐陪笑道。
“休息個屁！”郭茂冷冷道，“胖妞，我是讓你來收鋪子的，可不是讓你來收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