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徐府 下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徐輝祖舉着手大叫到,卻被謝氏瞪了一眼,悻悻的將手放下。仟韆仦哾
謝氏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一點都不沉穩,連常茂一半都比不上,對常茂是越看越喜歡。
“伯娘到時候一定帶着你徐伯伯去。”謝氏微笑着說道。
“多謝伯娘。”
常茂開心的說道,到時候儀華妹妹應該也會去吧.
“徐伯伯,這壺應該是茅苔,還有一壺五糧夜,更適合伯娘和儀華妹妹喝”常茂推薦道。
丫鬟連忙將另一壺的五糧夜給眾人倒上。
謝氏和徐儀華很滿意,徐達明顯更喜歡茅苔洶猛的口感,五糧夜有點不夠得勁,一壺茅苔很快就見底了,大家的臉上都也有了些許酒意,徐儀華紅着小臉的模樣更加美麗了。
“賢侄,徐伯伯這次讓你來府上,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感謝你救了我家儀華,第二件事徐伯伯覺得你昨日在大殿上的話似乎有些不妥。”徐達帶着酒意的看着常茂。
“徐伯伯客氣了,只是沒護的儀華妹妹周全讓她收到了驚嚇,我心裏也十分難受。”
常茂帶着歉意說道。
“賢侄也是盡全力了,咱聽到華兒說了經過,你真有乃父之風,我和你爹一起參加過大大小小無數場戰事,你爹每次都是沖在最前面,像一把尖刀一樣,敵人都聞風喪膽,只可惜你爹英年早逝,我當時知道后痛哭了三天,為大明痛,為你爹痛,為自己痛。”
徐達悲傷的說道,眼角已經是紅紅的。
常茂也知道,這種戰友情往往最牢固最深刻。
“小侄替爹謝過徐伯伯,我爹出征前就說過,以後遇上什麼事都可以找徐伯伯幫忙。”
“我對不起你們常家,對不起你爹,本來西南的戰事應該是我去的,但我舊傷複發,陛下才讓你爹去了,徐伯伯心裏愧疚啊”
徐達估計是酒精的作用下將情緒放大,哭了出來,抓住常茂的手緊緊不放。
“將士百戰死、何須馬革還”常茂緩緩地吐出這一句詩。
徐達聽到愣了一下,拍着常茂的手說不出話。
“賢侄,咱是真把你當做自己的子侄,你可知你昨日在大殿上說的話,引來了多少不滿嗎?”徐達語重心長的說道。
徐儀華聽到后,心臟感覺整個揪了起來,手緊緊的握着。
“爹,大殿上茂哥說了什麼?”
徐輝祖好奇的問道,這事常茂沒和他說。
“唉,你茂哥在大殿上公然贊成諸王分封,甚至還與那些文臣對峙,那些酸秀才,以後筆下還不知道怎麼寫呢。”
徐達將昨日朝堂上的情況向眾人說了一下。
“啊,茂哥,你這也太。”徐輝祖找不到形容詞。
徐儀華的手握的更緊了,全神貫注的聽着。
“徐伯伯,小侄也知道那些文臣的筆有多厲害,但是小侄也沒有辦法,小侄只能順着陛下的意思。”
常茂有些無奈的說道,局勢是他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把控的嗎,一切都有洪武大帝的手掌控着,就算他不贊同。
下一次就會有別人贊同,還不如博一把,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呢,現在當然是博對了。
“賢侄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那些人到時會把你寫成佞臣,後續發生任何事情都會將一切歸咎到你頭上,你何必如此衝動。”
徐達勸誡的說道。
“徐伯伯,我這國公是靠着我爹的功勞才有的,我身無寸功就身居高位,不知道多少人想把小侄拉下馬。
小侄昨日朝堂上不說那些話,那群文臣以後會放過我嗎?不會的,他們依舊盯着我的一言一行,甚至還惡了陛下,所以小侄選擇主動站在陛下這邊。”
“唉,徐伯伯何嘗不知你確實是太難了。”
徐達有些惋惜的說道。
“沒事的,雖然沒了名聲,可陛下也讓我去太子府任職,以後只要能為大明出一份力,我不在乎的。”常茂倒是很淡定。
徐輝祖聽到他們兩個的交談,心裏覺得常茂的厲害,第一次上朝就敢和文臣對着干,而且還是分封這樣的大事。”
“茂哥,那些文臣真的很厲害嗎?”徐輝祖不解的問道。
“那些人能將死的說成活的,黑的說成白的,輝祖你覺得呢”常茂笑着說道。
徐輝祖聽到后吐了吐舌頭便不再多言。
“侄兒,以後有什麼困難就找你徐伯伯幫忙,他要是不答應,伯娘就找他麻煩”
謝氏聽后越來越覺得常茂懂事,便許諾道。
徐儀華看着眼前這個英武的少年,越來越欽佩,眼睛裏都是小星星,年少多智,有勇有謀,真好呢。
酒足飯飽,徐達邀請常茂一起去書房喝茶聊天,徐達的書房內對兵家的藏書比常茂家還多。還有好幾把鑲嵌着寶石奢華的武器,並且還掛着一副巨型的輿圖,看的常茂眼饞。
“徐伯伯,小侄想問下北征,您準備領兵哪一路呢?”常茂看着輿圖說道。
“嗯,應該是定西那一路吧,擴廓帖木兒是老對手了,比較好對付。”
徐達思索了一下說道,這並不是機密,兵部過幾日就會下發通知。
“定西,徐伯伯是準備截斷北元退路了。”
常茂有些好奇,他看着草原廣闊的土地,又怎麼能判定北元餘孽往哪裏逃呢
“賢侄,你看北元餘孽全部集中在應昌府,東面有其太尉蠻子,可兩者並不齊心之間互相防範,西邊領軍的是鐵鍋的心腹。
而北邊實在是苦寒,鐵鍋絕對不認識放棄南方這麼好的一片草原的,重回漠北故地的。
所以大都督府判定鐵鍋在東線戰事失利就一定會逃往西邊,與舊部會合重整旗鼓,而定西是他逃往西邊的必經之路。
在定西這裏等他再好不過,並且山西那邊出兵佯攻將其心腹拖住使其首尾不相連,等鐵鍋跑過來就是瓮中之鱉,
等解決了鐵鍋,反身對其西邊心腹的左右夾擊一舉殲滅,大明北疆將在十年內無戰事了。”徐達指着輿圖激動地為常茂開始講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