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想要嗎
對於上一輩的恩情,爺爺念念不忘,但是這份恩情,席遠深覺得不應該由他來償還。
“爺爺,您可以選擇其他方式來補償姜殊,為什麼一定要我和她生活在一起?三年夫妻,我們並沒有感情。”
席老爺子眼神嚴厲地看着他,語氣重了三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蹦躂什麼,白露那個女人回來了吧?我和你說過,那個女人滿心壞水,你怎麼就不聽?她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對她滿心痴迷?”
席遠深聽到這話心裏惱怒,緊皺眉頭,反駁道:“爺爺,白露為人善良單純,您只是不了解她,反倒是姜殊,如果不是她,您怎麼會知道白露回國了?”
席老爺子輕蔑一笑,自己這個孫子真的是被鬼迷心竅:“誰告訴你是小殊和我說的?別以為你做了席氏總裁,我在老宅養老,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的小心思小動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精華書閣
席遠深心中不服,想辯解一兩句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確實瞞了席老爺子很多,但是他心中又隱隱有一絲愧疚,看樣子姜殊真的沒有騙他,白露回國的事,不是她告訴爺爺的。
席老爺子見席遠深沉默不語,意味深長地說:“遠深,毒蛇色彩斑斕,迷惑你的雙眼,擾亂你的心智,別等到它露出牙齒,咬了你,你才追悔莫及。”
席遠深咬了咬牙,他知道席老爺子在暗指什麼,但是他心裏是相信白露的,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覺。
“別學你的父親,拋棄自己的妻子,如果你這樣做,我寧願席家沒有你這個人。”
席老爺子語氣頓了一下,還是關心地囑咐了幾句。
“你身上有傷,這幾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安心在老宅養幾天,正好陪陪我這個老頭子。”
席遠深從後院出來以後,就遇到了自己的母親舒華。
母親舒華是個溫婉的女人,但是父親卻是個浪蕩子,他不願意接管席家的家業,早年就離家出走,多年沒有音訊了,偌大的席家裏裡外外的事情,都由舒華一個人操持。
兒子受了責罰,做母親的心疼不已,但是看到兒媳忙裏忙外的照顧,她的心裏卻又欣慰不已。
姜殊是個好姑娘,可是自己的兒子卻不懂珍惜,她不能強迫兩個人,只能輕聲勸說。
“深兒,爺爺歲數大了,有時候話說重了幾句,你別往心裏去。”
席遠深低頭默認,但還是忍不住辯駁了幾句:“我知道爺爺的性格,我不怪他,但是我真的不喜歡姜殊,不管什麼理由,強扭的瓜就是不甜。”
舒華輕嘆:“小殊是個好孩子,她也是真的愛你,你就算不喜歡她,也別傷了她的心。”
舒華見兒子倔強,也不多說,只囑咐了幾句注意身體,好好養傷,就放席遠深回卧室了。
席遠深告別母親之後就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卧室里沒有人,但是吃完的飯菜餐盤早就被收拾乾淨,床鋪也摺疊好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姜殊確實是一個過日子的好女人,她會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條,做可口的飯菜,就算是有了孩子...
席遠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都想要離婚了,他怎麼會和姜殊有孩子?
只有白露,才能生下他的孩子。
席遠深還在胡思亂想,門口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席遠深想也不想就知道肯定是姜殊。
門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姜殊小心探頭進來,但是卻猶猶豫豫遲遲沒有走進卧室。
席遠深挑眉,她這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難不成他是老虎,會吃了她?
“怎麼不進來,傻站在門口,我有這麼恐怖嗎。”
姜殊聽到席遠深的話,輕輕咬了咬嘴唇,終於進了房間,她的手上端了一盅燉湯,用小小的托盤端着。
“遠深,我燉了蟲草湯,你要不要試一下?”
蟲草湯?席遠深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的一個夜晚,她也是拿着一盅蟲草湯,要他來試一下。
“蟲草湯我可以喝,只是...”席遠深乾淨低沉的聲音帶了些許挑逗“只是今晚我沒辦法滿足你。”
姜殊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席遠深覺得好笑,好心地提醒:“想要了?”
姜殊一下子就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粉嫩的臉蛋瞬間紅得好像要滴下血來。
她忙把餐盤放在桌子上,嘴裏只是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沒那個意思,你喝完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了...”
話音剛落,她就逃似的跑出了房間。
席遠深覺得好笑,三年夫妻,什麼親密的事沒做過?她怎麼還是這麼害羞,經不起逗?
剛伸手端起蟲草湯,身旁的手機就震動起來,專屬的鈴聲響起,是白露的電話。
“遠深,我給你發信息你怎麼沒回?電話也沒接,我好擔心你哦~”白露責備的嬌聲嗔道。
席遠深用另一隻手捏了捏眉心,他受了傷,吃了葯,現在睏倦疲乏,只簡單的解釋了幾句:“老宅有點事,我回來處理一下,可能要過幾天才會回去,你照顧好自己,想去哪裏就叫林遠接送你。”
白露很會察言觀色,聽到席遠深的聲音有些許不耐煩,馬上就轉了口風,體貼地說:“遠深,你早點休息,等你處理好老宅的事情我在找你,愛你哦~”
白露掛了電話之後,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席遠深突然回到老宅,那一定是席老爺子聽到了什麼風聲。
肯定是跟她回國有關係。
席家老爺子不喜歡她,尤其是三年前,她拿了席老爺子那筆巨款之後,她就知道,席家不可能在接受她。
但是那時候白露也沒想到席遠深重病不治,後來居然奇迹般地恢復,還繼任席氏集團總裁一職。
命運總是這麼變化無常,三年前三年後,他們的處境竟然調換了位置。
必須要做點什麼,白露思考了一下,從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喂?是姜殊嗎,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