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到底算什麼
雲城大學的一間畫室里,姜殊正在準備畢業設計。
她想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席遠深遞給她的那張離婚協議書。
今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可是席遠深並沒有如約叫林遠來接她。..
他是太忙了嗎?
姜殊還在胡思亂想,身旁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席遠深打來的。
“姜殊,現在馬上到第一醫院急診室來。”
姜殊還沒有回應,席遠深就切斷了電話。
心莫名的慌了。
他是出了什麼事嗎?怎麼會在急診?
姜殊馬上起身,連包都沒來得及拿,就跑出了門。
一路上,姜殊不停催促出租司機開快點,再開快點。
等到了急診室,她看到席遠深好好地站在急診室門口,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關切的詢問。
“遠深,你怎麼了?怎麼會在急診?”
席遠深看了她一眼,肅然道:“你不是rh陰性血嗎?白露失血過多,血庫缺血,你來給白露輸一些血。”
白露,席遠深的初戀。
她不是三年前就去國外了?
怎麼會突然回來,還和席遠深在一起?
姜殊忍住心中的酸楚,並沒有去深究白露為什麼回到國內,只是開口問席遠深:“白露...她怎麼了?”
席遠深用審視的眼神看向姜殊,冷淡的說:“姜殊,這不是你該問的。”
姜殊心中悲傷,她擔心着席遠深的安危,可是這個男人心卻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甚至自己連問一句的資格都沒有,這是多麼的悲哀!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仰起頭,斷然拒絕:“席遠深,我最近身體不舒服,可能沒辦法獻血了,你另找他人吧。”
話說完,轉身就想走,席遠深哪裏會輕易放過她,一個箭步走來,抬手用力捏住姜殊下巴,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盯着姜殊:“你還真是蛇蠍心腸,見死不救?今天這個血,你必須獻!”
話剛說完,就拽着姜殊往獻血處走。
姜殊用力甩開他的手,這個男人,為了他的心上人可以不顧一切,她的心冰涼一片,忍住悲傷問他:“憑什麼?我的血很珍貴,不會浪費在其他人身上。”
席遠深依舊死死的盯着她:“沒有席家,你就是流浪街頭的孤女,席家養着你,我養着你,供你讀書,讓你當上席家少奶奶,就是為了用到你的時候你可以隨叫隨到。”
姜殊輕蔑地笑了:“你以為我是為了錢?還是席家少奶奶的位置?這些我都不要,我也不稀罕。我要的,是你的人。”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就把他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
席遠深狠戾地看着姜殊,冷笑道:“要我人還不簡單,現在去獻血,我答應你,你會如願以償的,但是你最好不要後悔。”
姜殊雙眼含淚,愛與恨,有時候從一個人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
“好啊。”
血液順着輸液管,流到血袋裏,既然眼淚為他流幹了,那就流點血吧。
40,姜殊站起來的時候,頭有點暈,但是她身邊沒有人,席遠深早就走了。
這就是差別,一個心尖寵,一個如敝履。
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禮物沒等來,等來的是自己流淚又流血。
真是糟糕的一天。
或許他說為自己過生日只是懷柔之計,為的只是讓自己簽下那張離婚協議書吧!
而自己居然還傻傻的幻想着他能愛上自己。
回到席宅,姜殊睏倦不已,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今天又獻了血,窩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夢中,她好像真的和席遠深相愛,淚水不由自主的濡濕了眼角。
——————
深夜,姜殊被主卧的開門聲吵醒。
是席遠深回來了。
姜殊聽到他走進浴室開始沐浴,滴滴答答的水聲傳開,讓姜殊一陣煩躁。
他不是應該守在白露身邊嗎?還回來幹什麼?姜殊拉過被子,把自己的頭蓋住,不去聽浴室的聲音。
席遠深照顧完白露就回到了席宅,他進到浴室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姜殊還躺在床上,招呼也不打,還一動不動,最近發生的事讓他心中煩躁,心裏沒來由的有一股火氣,想發泄出來。
這個女人睡的倒是舒坦。
他凝視着姜殊,心中越來越煩躁。最後還是掀開被子,把姜殊拽了起來。
姜殊嚇了一跳,卻被眼前的男人抱在懷中,力氣大的她甚至難以呼吸。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手順着姜殊的睡衣緩緩伸了進去,寬大溫暖的手掌輕輕摩挲着姜殊的腰,然後又緩緩向上,用力的握住了她身前的柔軟,姜殊痛呼,剛要掙扎,席遠深卻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後俯身壓了上去。
姜殊感受到身下的炙熱,心裏悲哀又惱怒,席遠深到底是把她當做了什麼?!
姜殊心中氣悶,手上用力推他,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帶了濃厚的酒味兒,姜殊才明白,為什麼他晚上會回來找她。
是在把她當做白露的替代品?
席遠深感受到了姜殊的掙扎,對她的反應感到不滿,語氣有點不耐煩地說:“姜殊,別忘了你作為妻子應該盡的本分。”
姜殊聽到他的話怒極反笑:“本分,什麼本分?因為我們結婚了,所以我就活該在你找了其他女人之後,再滿足你的慾望嗎?!”
席遠深聽到姜殊說的話之後怒氣更深,雙手用力撕開姜殊的睡裙,然後抓住姜殊的雙手死死的按在床上,低下頭在她耳邊狠戾的說:“怎麼,你不是說要我的人?那我就滿足你,我說過了,你不要後悔。”
姜殊的身體一瞬間僵住了,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不會顧及她的感受,他會給予,也會掠奪。
她的淚悄悄流下,濡濕了枕頭,姜殊不再反抗,任由他肆意掠奪着她的身與心。她的眼淚席遠深根本不會在意,可是最過分的,是他在最頂點的時候叫出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白露。
那才是他心中最愛的人。
姜殊心如死灰,是了,是了,他的心裏,只有那個女人。
愛與不愛,隔着天與地。
結束后,席遠深起身穿好衣服,居高臨下的看着滿臉淚痕的姜殊,微微皺眉,不耐煩的說:“哭什麼?剛才沒讓你爽嗎?和我結婚,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姜殊微微起身,用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然後扯起嘴角微微笑了,啞着聲音說出了一句話。
“席遠深,你太懂怎麼害人能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