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同父異母的兄弟
西楓別墅。
靜謐的後院突然傳來了溫柔如水的鋼琴聲,細聽之下,是《水邊的阿狄麗娜》。
站在葉沅身旁的鄭叔微微皺了眉,那位新來的白小姐,太沒有規矩了。
先生喜靜,西楓別墅向來禁止一切噪音。
他後退一步,恭敬請示,「先生,我去後院提醒一下白小姐。」
「等等。」
葉沅雙眸平靜無波,「去後院。」
鄭叔推着輪椅,走到了後院,鋼琴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陽光房裏,身材高挑的女人坐在黑色施坦威前,閉着眼睛,十指靈動,好像已經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
「里查德克萊德曼原版,你功底不錯。」
鋼琴聲戛然而止,白露抬頭,正對上門口葉沅的視線。
她起身,步履款款,香檳色的優雅長裙包裹住她豐腴的身材,一周的養護,讓她的皮膚重新恢復了白皙。
白露優雅屈膝,溫柔行禮,「葉先生。」
「過來。」
女人溫順地走到葉沅身邊,半跪在輪椅旁,目光自下而上,似乎在等待着葉沅的吩咐。
葉沅伸手,冰涼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白露的下巴,雙眼緊緊地攥住眼前女人明艷的面龐。
大拇指不經意間劃過白露的皮膚,他語氣淡淡,像是撫着下巴的手指一樣冰涼,「告訴我,你和席遠深,發展到什麼地步?」
白露心中一顫,咬咬水潤的粉唇,「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她知道葉沅憎恨席遠深,想要利用她來挖出席家的秘密。
撒謊,目的不過是讓葉沅相信,她和席遠深關係親密,說出的話十足可信。
「哦?是嗎。」葉沅鬆手,食指緩慢的順着她的臉頰,向下滑去,「我倒是好奇,他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手指輕輕一挑,項鏈下緊繃的裙扣瞬間崩開,白露心中一顫,依舊溫順地靠在輪椅邊上,沒有挪動。
身後的鄭叔見狀,悄聲退出了陽光房。
白露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起身,走到葉沅面前,輕輕拉開了蓋在葉沅腿上的黑色羊絨薄毯,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皮帶上。
他低頭,皺眉,觀察打量着伏在輪椅前的女人,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
白露看葉沅一動不動,咬咬牙,熟練地解開皮帶,就在要拉開褲鏈的一瞬間,葉沅突然抓住了她微微顫抖的手。
「夠了。」
他掌心有些潮濕,卻依舊冰涼。
白露顫抖,低頭看向葉沅褲子下鼓鼓囊囊的那一塊,有些疑惑,「葉先生?」
葉沅心中無故燃起一陣怒火,他伸手狠狠捏住白露的下巴,冷聲道,「席遠深的女人,我不屑要!」
「滾!」
白露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嚇得渾身冷汗,逃似地跑出了陽光房。
她每天彈鋼琴,想要引誘葉沅為她所用,可是當他真的來了,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縮。
這個男人,心思難以捉摸,情緒喜怒無常,絕對不是她可以駕馭的。
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間,白露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席家的大少爺,早年拋妻棄子,帶着初戀女友不知所蹤,十幾年音訊全無。
而葉沅對席遠深,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恨意,他們的相貌,又有着三四分相似……
難道……難道葉沅是席遠深同父異母的弟弟?!
白露冷汗涔涔。
她沒有餘地後悔,在席遠深那面,已經沒有活路,現在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葉沅這艘船。
而維持關係,最好的手段就是抓住葉沅的心,或者他的身體。
今天葉沅雖然拒絕了她,但是白露看得清楚,葉沅對她是有感覺的。
哪怕不是心上的感覺,也足夠了。
她消停了幾天,鋼琴聲照例響起。
鄭叔有些不滿,這位白小姐,也未免太沒有自知之明。
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惱先生,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他看向輪椅上安靜蒼白的男人,剛想請示,男人卻率先開口,「今晚八點,叫她來我房間。」
鄭叔低頭,「是。」
葉沅撫平黑色毛毯的褶皺,眼神意味不明。
晚上八點,白露準時出現在西楓別墅三樓主卧。
雖然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但是對着一個身有殘疾的男人,她還是感覺心中忐忑,無從下手。
葉沅靠在黑色的大床上,目光冷漠,他勾勾手指,白露會意,溫順地褪下絲綢浴袍,赤足走到床邊。
他冷聲,「知道怎麼做嗎?」
白露輕輕點頭,掀開被子。
她快速瞄了一眼,心跳如鼓,這樣的男人,今晚免不了要吃些苦頭。
目光向下挪去,葉沅的雙腿修長,肌肉緊實,右腿有一條猙獰彎曲的疤痕,三十公分左右。
白露心中恍然,怪不得他一直坐在輪椅上,這樣重的傷,哪怕是痊癒,腿腳也是跛了。
不敢多想,她隨着男人的節奏沉浮,直到最後,男人仍面不改色。
白露長吐一口氣。
好像赦免一樣,她走到床邊撿起浴袍披上,等着葉沅的吩咐。
他拍拍床,示意白露坐下,「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不過你的哥哥的事,我沒辦法幫你。」
白墨犯的是死罪,葉沅也不會為了一枚無用的棋子浪費時間。
他冰涼的手遊走在白露的後背,「不過保下你,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養一隻金絲雀,對他來說,並非難事。
白露心中悲哀,她早就知道葉沅不會幫她救下哥哥,「葉先生,除了哥哥的事,還有……席遠深。」
她眸中閃過恨意,「我希望他可以身敗名裂,永遠得不到他想要的,失去他最珍惜的。」
葉沅看着她,好半天才緩緩開口,「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目的相同,所以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一絲一毫也不能隱瞞,知道嗎?」
白露心中一顫,溫順點頭。
葉沅很滿意他的表現,語氣難得緩和,「回去休息吧,以後每周三,點來我卧室,知道嗎?」
「知道了。」
白露離開房間之後,葉沅突然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頓了一下之後居然站起來,走到了卧室的書架前。
他上身肌肉分明,步伐穩健,哪裏像是身有殘疾的樣子。
他翻開桌面上的一本書,拿出了夾在裏面的一張照片。
少女笑得清甜。
冰冷的手指撫上去,自言自語,目光里也帶着絲絲痴迷,「哥哥的女人,滋味果然不錯,不知道這位蘇西小姐,又是什麼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