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衍變之道
“我覺醒前的jing神力值達到了一千五百左右，在衝刺聖階成功后，無意中摸到了一絲天道的含義，所以便繼續閉關鑽研”
歐陽炎武看了看凌楓。レ♠思♥路♣客レ
“楓兒，如果要你形容一件會一直存在於天地之中的事物，你會用什麼詞來形容？”
凌楓想了想然後不確定的問道。
“永恆？”
“對！就是永恆，你在告訴我jing神念師的最高追求是什麼？”
這個凌楓曾聽寞老說起過。
“與天地同在”
“那什麼樣的事物能與天地同在？”
凌楓又想了想，然後眼睛一亮。
“永恆的事物”
歐陽炎武欣賞的看了一眼凌楓。
“對！永恆的事物才能與天地同在，那你再告訴我，什麼樣的事物才能永恆？”
這下，凌楓茫然了，永恆，這個詞是那麼的虛無飄渺，這世間又有什麼東西能夠媲美這二字呢？
歐陽炎武笑了。
“打不上來了吧？我也曾經困惑於此，什麼樣的事物能夠永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
凌楓發現歐陽炎武的眼神里清晰的透露着一絲滄桑。
“那時，我已是聖階顛覆，但我知道，想要突破神階，就必須要參透這個東西，但我沒有做到，直到我大限已至，為了繼續參悟，我做了我這一輩子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我用jing神力模擬出一具實體，並把我的靈魂禁錮在了這裏，但前提是我的實力也將永遠止步於此，我以為這就是永恆，但隨後我發現永恆的生命並不代表你的生命也能永恆，一旦有實力高過我的人來殺我，我也會隕滅，雖然即使是神階巔峰的人也無法殺死我，可只要有人能突破神階巔峰，到達那個層次，就能殺了我，所以，這也不是永恆”
凌楓看了看歐陽炎武，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能讓後來人步入神階的境地，心裏一陣難過。
“在看着我的身體灰飛煙滅的一瞬間，我似乎悟到了些什麼，但卻總也抓不住”
歐陽炎武突然笑了，他扭頭看了看一旁的陳術，陳術也笑了不過還參雜着一絲苦笑。
“後來，我遇見了老陳，那天我正在參悟，突然察覺有人飛入了這座閣樓的上空，當時我很惱火，每一屆炎武學院的院長繼任的時候，我都會jing告他們不要讓人靠近這裏，但透過感知，我驚喜的發現這是一名有着極高悟xing的jing神念師，並且也步入了聖階，於是我就去邀請他，問他是否願意同我一起參悟”
這時，一旁十分安靜的陳術開口了。
“哎！老大，我強調一點哈，你那可不叫邀請哈，你那是直接把我抓進來的”
噗。
剛把一杯茶倒入口中的凌楓又把茶給原封不動的給吐了出來，嗆的他是一陣咳嗽。
看着歐陽炎武有些發紅的臉，凌楓笑的更歡了。
“過程····不重要哈！不重要···”
“不重要麼？當中伴隨着的可是我無盡的悔恨”
“可你還是答應下來了呀！”
“你怎麼不說說你當初要我留下來參悟時你所謂邀請時的表情和口氣？”
“什···什麼表情口氣？”歐陽炎武顯得有一些心虛。
陳術站起身，帶着高傲的表情，指着空氣，彷彿那裏正站着一個人。
“你小子天賦不錯，留下來陪我一起參悟吧！”
看着陳術那惟妙惟肖的表演，再看看歐陽炎武幾乎紅透了的臉，凌楓直接錘地笑了起來。
“拜託！老大，你也管這叫邀請啊？如果我當初不同意，你還不得一巴掌把我拍死在這兒？”
“去去，就知道拆我台，你小子還笑！”惱羞成怒的歐陽炎武這最後一句卻是給凌楓說的。
凌楓趕忙止住洶湧的笑意，但肩膀卻依舊抖個不停，他問道。
“所以····陳爺爺也凝聚了一具身體，把靈魂禁錮在這了？”
算算時間，這老陳也至少是幾百年以前的人了，大限絕對到了，而他現在依舊能在這裏，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也用了和歐陽炎武一樣的方法，把自己的靈魂禁錮在了一具jing神實體中。
陳術點了點頭。
“我和老陳一直在這裏參悟，但結果卻還是沒有領悟這條大道，直到有一天，又有一個人誤創進了這裏”
凌楓一愣，他看看四周，似乎沒有第三個人存在的跡象。
“別看了，這個人沒有和我們呆在一起，他也不是jing神念師，我把他請進來，注意，是請”
凌楓又樂了，看看歐陽炎武，他似乎對請這個字格外注意，因為他說這個字的時候眼睛明顯掃了一眼旁邊的陳術。
“我們請他進來完全是好奇心所使，畢竟無盡的歲月實在令人難熬，我們也得找點樂趣不是？不過，他的出現卻令我們的參悟，出現了突破xing的轉機”
“當時我問他什麼才能永恆的時候，他說的一句話令我和老陳頓時悟透了這所謂的永恆！老陳，你還記得那句話么？”
一旁的陳術點點頭，他緩緩的說道。
“他說：在這不停變化的世界裏，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永恆的”
凌楓愣住了，這句話也沒有明確的說出什麼才是永恆啊？
正當他愣神之際，歐陽炎武開口了。
“他沒有直接告訴我們什麼才是永恆，然而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間接的提醒了我們什麼才是永恆，你仔細想想他說的話”
凌楓皺眉沉思，在這不停變化的世界裏，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永恆的，這話很對啊，在不停的變····等等，不停地變化，這····
凌楓的眼睛忽然一亮。
“變，只有變才是永恆不變的”
歐陽炎武和陳術都笑了。
“沒錯！這世間一切都在變，只有變才是永恆不變的，而我和老陳卻一直糾結於什麼才是一直存在的，根本就是在鑽牛角尖，陷入了死胡同，沒想到近千年都沒有參悟出來的東西竟被一個晚輩一語中的，真是造化弄人啊！”
凌楓也搖搖頭，他知道雖然二人早參悟這困擾了他們一生的問題，然而即使悟透了，二人卻早已無法修鍊，這也的確是造化弄人。
“事後，為了回報他，我問他想要什麼？他說他是武國皇帝，當時大軍壓境，他苦於無法破敵，在炎武學院裏苦苦思索，無意間走入了這裏，便邀請我們出山，幫助他擊退敵軍，但我們早已不管塵世間的瑣事，如果再出現在塵世間，到時引發的sāo亂就不是我和老陳所能平息的了，所以我只能給他一張千年前我在擊殺一名邪道弟子后無意間得到的一張古老的符咒”
凌楓一驚，符咒？他不確定的問道。
“極yin之域？”
歐陽炎武有些難過的點點頭。
“我曾經告訴過他，使用這張符咒的代價，並告訴他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使用，但沒想到，最終他還是用了”
三人的談話陷入一片沉寂。
“事後我和老陳曾偷偷的去看過他，他說是我給了這個國家另一次生命，並提出要以我的名字為國家新立帝國，我當時不同意，但他執意要這麼做，我根本拗不過他，也就同意了，他是個稱職的皇帝”
說到這裏，歐陽炎武和陳術的眼睛竟都紅了，顯然這是二人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就在這時陳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竟然有些驚恐的看着歐陽炎武。
“老大，她們臨走前好像給我們佈置了任務來着”
歐陽炎武突然一個激靈，衝到窗戶前看了一眼外面的ri晷，驚恐的叫到。
“糟了！她們快回來了！”
凌楓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還沒從剛剛的悲痛中回過神來，就看見二人飛一般的沖向一間屋子，不一會兒，二人又沖了出來，歐陽炎武手裏拿着一沓厚厚的毛巾，陳術手裏則各抓着一把拖把和一支掃帚，二人均面sè倉皇，歐陽炎武還丟給凌楓一張毛巾。
“楓兒啊！幫幫忙！這二樓的書房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打掃乾淨，速度要快，拜託啦！”
說完他便直接衝下樓梯，嘴裏還叫到。
“記着，千萬不能用jing神力，記住啊！老陳！你負責一樓，我負責幾個卧室”
凌楓有些茫然的站在空無一人的二樓，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不能用jing神力？
他看看有些凌亂的書房，聳聳肩，勉起袖子幹了起來。
擦完了桌子，收拾完凌亂的書廚，正準備擦地的凌楓突然聽見歐陽炎武發出一陣鬼吼般的叫聲，他停下手，樓下的聲音也停了，顯然陳術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發出這種叫聲，接着，歐陽炎武的聲音出來了，帶着一絲顫抖。
“她們進校門了”
“快乾”這聲卻是陳術的，他的聲音中帶着的驚恐不比歐陽炎武的少。
凌楓更疑惑了，到底怎麼了？這閣樓里難道還有其他人住？不過聽歐陽炎武的話，他的感知竟然能延伸到學院門口，這jing神力太恐怖了吧？
“你小子楞什麼神？快乾啊！”
顯然，歐陽炎武在感知他口中的她們的時候，也在關注着自己和陳術的工作進度，凌楓好奇的釋放出感知，他沒有看到一樓大廳和卧室里有人，只看見一樓大廳里有一隻抹布在瘋狂的擦拭着一支支jing美的裝飾品，而卧室內，他看見一隻被子正在努力自己把自己疊起來，突然，被子不動了，他聽見了歐陽炎武驚恐的叫聲。
“你個臭小子還看，快乾活”
看來不是他們不存在，而是自己根本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凌楓搖搖頭，識趣兒的收回自己那顯得微不足道的感知，開始賣力的擦起地板來。
不一會，凌楓直起腰板兒，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勞動成果。
噔噔噔噔。
樓梯間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凌楓看見歐陽炎武面sè發紅的站在樓梯口間，氣喘吁吁正要往裏面走，凌楓立刻大叫一聲。
“站住”
“嗯？”歐陽炎武疑惑的看了一眼凌楓，身後同樣氣喘吁吁的陳術因為前面歐陽炎武的急剎車，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老大你幹嘛？”
“這地剛擦完還沒幹，脫了鞋再進”
二人瞭然的點點頭，連忙脫了鞋光着腳走了進來。
待二人收拾妥當了后，三人坐在桌子前面歐陽炎武出聲了。
“一會兒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們一直在喝茶聊天！”
然後三人就這麼乾乾的坐在那，六隻眼睛就那麼盯着那隻無助的茶壺，好像這隻茶壺隨時會長出花來一樣，凌楓看了看二人，然後弱弱的說了句。
“茶····涼了”
歐陽炎武立即起身。
“我去熱”
吱。
三人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無奈的歐陽炎武重新坐下，給每個人的杯子裏到滿了涼茶。
然後他舉起杯子，看了看另外兩個人，再看看手中的杯子，搖搖頭，一飲而盡。
剩下的兩個人紛紛效仿，這時三人聽見了樓下傳來的悅耳的談笑聲，人還挺多，而且儘是女xing。
她們上樓了，凌楓甚至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
“這兩個懶蟲絕對又是匆匆忙忙打掃的屋子，我剛看見樓下的垃圾竟然沒有倒掉，那還有隻抹布蓋在紫金花瓶的瓶口上呢”
“這兩個人皮又癢了”
凌楓聽見了幾個人在附和着，他看了看面紅耳赤的兩個人，無奈的嘆息一聲。ps：今天停電，用手機怒寫三章，給點安慰吧····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