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虛無界15
蕭小苒慢悠悠從下面走了上來。
視線開闊，始父也就是李耳終於看見了她。
“你媳婦兒？”
哈普米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始父，是她叫醒的您。”
李耳看着小哈避之不及的模樣，明白自己猜錯了，拱手道：“在下李耳，請問姑娘芳名。”
“歸虛。”
蕭小苒已經接受自己以前的名字。
“姑娘這名字很霸氣，甚好甚好。”
蕭小苒看着對方，這人說話古今結合了，她也文縐縐來一句。
“公子是任務者？”
“非也非也……”
“難怪了。”蕭小苒懂了，為什麼會覺得這人這麼奇怪。
任務者一般堅持自己的語言，也不會這樣，一會兒古一會兒今，這位是超脫者，脫離自己世界的存在。
蕭小苒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
“什麼難怪？”
“我們任務者不會跑這裏來，你是孤家寡人迷路來這裏很正常。”
走反了，沒有任務者領路，很容易迷路。
“姑娘為何來這裏？”
蕭小苒指着天上道：“那是我的頭蓋骨。”
哈普米震驚道：“啥？！你的？”
“小哈，淡定。”
哈普米平靜下來道：“好的始父。”可是他心裏依舊不淡定。
“你取走了她，萬千生靈將會泯滅。”
“沒事，我也不是喜歡殺生的人，等他們天賦更替完畢，我就把他們放我的世界，放你世界也行。”
李耳陷入沉思，思維進入了某個地方，入眼全是一片荒蕪，那裏他沉睡前，已經泯滅了。
抬頭看着漂浮的頭蓋骨道：“在這裏，沒有能量補充，世界會很快泯滅，就算她……也不夠。”
蕭小苒當然知道不夠，頭蓋骨散發的……最多的是生命本源，有生命本源，沒有多少情緒能量。
那源源不斷的生命本源，與這個世界有一絲不同，不然也不會造就虛無生命。
不過……她很快會確認。
“你走差道了。”
“什麼？”
“那是生命本源，有它就能創造生命，他們的生命，不需要被能量限制。”
“是我錯了嗎……”李耳像被抽去生機。
蕭小苒覺得他沒錯，前提是他能出去。
“你沒錯……”
李耳瞬間恢復活力。
“但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生命本源能讓任何物品擁有靈。”
低級生命才是只有一種生存方式。
“受教了。”李耳拱手。
哈普米在旁邊靜靜的聽着，他懂兩人在聊什麼。
造物主。
“建議你出去后，綁定一個系統。”
“我們可以出去？”
“可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其實蕭小苒知道，只要她收集完就能出去，改變這裏面的生物的生存方式，是為了保他們的命。
這裏的生物不是因她而成，不能跟着她，未來身體裏的世界會被她剔除，還不如直接讓他們跟着創造他們的人。
李耳沉默半響道：“會受制於系統嗎？”
蕭小苒看他，他又解釋道：“去過現代看過一些小說，裏面綁定系統，會受制於它，並且它離開會帶走自己所有能力。”
和生命……
“並不會，這個系統是萬千天道盟認證的系統。”
“萬千天道嗎……感謝。”
李耳行了一禮。
“我要的東西……”蕭小苒回禮后，看向同樣行禮的哈普米。
“您放心……我會吩咐下去的。”
哈普米無法拒絕，也不敢拒絕。
“小哈。”
“是的，始父。”
“從今天起，你叫李應，叫我老師。”
這是被認可了，李應驚喜萬分道：“老師。”
“去辦你答應的事吧……”
“好的，老師。”
等李應離開。
李耳虛弱的盤腿坐下。
“見笑了。”
“哪裏，突破自己世界天道壁的存在，少之又少，我只見過兩位，你是第二位。”
不過蕭小苒知道，越強的世界，越不容易突破，反之脆弱的世界，越容易突破。
“那可否告知，第一位也是我這種情況嗎？”
“你們情況不同。”
李耳嘆息道：“我知道了……”他知道對方沒辦法。
“你需要什麼？”蕭小苒看不懂，天賦這些，千奇百怪，主要還是能量。
“筆……我的筆壞了。”李耳掏出無數碎片，怎麼拼湊也拼湊不起來，筆已經變成透明，他記得以前它是五彩色，如星空一般。
蕭小苒看着這隻筆，卻覺得驚訝，最開始以為是人類老鄉，沒注意到身體裏還藏了這個，難怪能活下來，有些熟悉。
“李楠？”
這個名字李耳很迷茫，感覺很熟悉，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名字？
“你的法則書去哪裏了？”
“書？”
蕭小苒已經知道了，對方迷失了，時間很長，歲月的洗刷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就算李楠是自己天道世界的主角。
他不算超脫者，他是被天道培養的存在，屬於天道伴生者。
看來發生了什麼，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看樣子，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
法則書不見了，書寫法則的筆壞了，他卻沒有死，說明他的天道也沒有死。
他的控制權在天道那裏，難怪她覺得奇怪，無從下手。
她能造物創世，法則她也會，就是沒製造過天道。
不過大道之音碎片，她還有一塊，那塊作為誘餌被她留下的。
最後使用的是筆，法則書就是世界，那麼天道進去筆上很正常。
李楠看着對方揮手，把筆的碎片招了過去，另外一隻手掏出一塊顏色濃郁的碎片，他只是被光暈碰到，身體就變得舒適很多。
對方把碎片捏碎，碎片就像變成膠水一般，讓他的筆粘連起來，最終沒有一絲裂痕。
他接過丟過來的筆，看着筆身濃郁的色彩，他覺得……他的筆就該是這樣。
“哼……”一聲輕哼響起，像從睡夢中醒來。
“哈～小李子，這裏是哪裏？”
李楠看着筆刷上具現化的五官，還是具現化的手腳，有些搞不清情況。
蕭小苒盤着一隻腿坐着，一隻手撐着臉，提醒道：“你家小李子，壞掉了。”
“壞掉了？壞掉了！”天道大驚失色，抱着自家崽的頭，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我是小書啊，記得不！完了，我的世界空空蕩蕩……哇～”
李楠看着具現化的眼淚，跟水龍頭似的，熟悉感更強烈了。
忍不住安慰道：“這是小問題，她說，這個世界的生物都送我們。”
小書一聽看着進來的人形生物，指着李應確認道：“很多這種類型嗎？”
李楠點頭：“嗯……”
瞬間小書就不哭了，簡直兩眼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