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跟他回家
別墅設計較歐式,四層帶電梯。蔚靑隨他乘電梯來到三層,展現面前是厚厚的印花地毯,鋪滿整條走廊,邊上還放古董的擺設,顯得氣派非凡。
扭開左邊第一間房門,裏面是漆黑一片。
卓少淳駕輕就熟率先走進去裏面,蔚靑略一猶豫,亦跟了進去。
頭頂被一塊軟布蓋着,蔚靑警惕一扯下來,房內燈光瞬間大亮,一看之下竟是套睡衣。
“去浴室洗乾淨自己,然後睡覺。”卓少淳一邊松着領帶,一邊把車鑰匙扔在桌面上。
蔚靑拿過睡衣,這房間雖然滿是高檔netg品,但那種陌生危險的氣息卻揮之不去,看了眼房中僅有的一張雙人豪大netg,她知道今晚可能會生些什麼。
但,她現在無法選擇自己的路。
雙手抓緊絲質睡裙,蔚靑像就義般,毅然往浴室方向走去——
房間就這麼靜默下來。前半場兩人甜蜜的演戲,後半場兩人不願再演。一晚的態度,可以迥然不同。
——
搓着微濕的長,竟看到止血藥水放在浴室柜子裏。蔚靑低頭看自己傷痕纍纍的膝蓋,打開柜子,把小瓶子抓在手裏。
棉簽觸及傷口處,她腦海中一閃而過那把槍。男人當時凌厲的眼神,還有握槍純熟的技巧,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猶記得和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面,他坐在金迷的vip包廂,如潛伏中的豺狼盯着當服務員的她,對包廂里其他漂亮的小姐視而不見。沒有要任何陪酒小姐,只默默注視着她的身影。
只是——
在他眼中,她分明看到的不是那種色迷迷的眼神,而是犀利的精明!宛如打量一件交易品的光芒!
扭門出來,房間內早已不見卓少淳的蹤影,看樣子似乎出去已多時。
心頓時鬆了下來。
她獨自一人躺在大床上,閉眼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腳上的痛,也比不上今晚莫名的虛。
不是空虛,是心虛。
半夜,反側多時的蔚靑,忍不住坐起摸索自己的小包,卻現裏面的安眠藥全部吃完,一粒都沒有了。
“在找什麼?”身後的男音沙啞的睡意。
“你怎麼會睡在這?”蔚靑吃驚得看向身旁,現那男人不知何時睡旁邊都渾然不覺。
“睡一起,有什麼問題?”不知卓少淳什麼時候回來。只見那精壯的身材被薄被蓋着,只露腹肌以上,也看不清裏面有沒有穿褲子,一抹曖昧無邊的春色。
這男人居然就這麼睡在她旁邊!蔚靑沒理他直接轉過臉,今晚實在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
薄被揚起,一隻大手伸出,把她整個人卷進被子內。蔚靑感覺自己瞬間與一副炙熱的身軀緊貼一起,明顯地感覺到他皮膚滾得燙。
“放開我!想幹什麼?”蔚靑推搡着他結實的胸膛,她的小手不敢亂放,怕一個不留神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去。
“抱着自己未婚妻在被子裏,你說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想幹什麼?”男人的語調玄乎,意味深長。
“不是說好演戲的么?”被緊攬着,蔚靑甚至感覺他肌肉的紋理刻在她皮膚上,兩個可算得陌生的人居然這麼親近,她有了抗拒的反應。
“如果今晚我不回去,你打算怎麼辦?”卓少淳不慌不忙換了個抱她的姿勢,“對着那幫狼,是順從還是反抗?”
“我本想和他們同歸於盡的。”蔚靑冷然地來了一句:“死,也絕不會讓那種噁心的男人得逞。”
“就你這硬性子。”卓少淳忽然揚唇,靠近了點:“怪不得會栽倒在那些人的手上。”
“隨你怎麼說。”蔚靑眼神空洞越過他,望向天花板:“如果今晚你想強來,我也會這麼做。”
“強上女人的事不做,沒意思。”男人嗓音沉在她耳邊,帶着玩味的危險,“女人於我說,從來都是自願貼過來的。”
蔚靑沉默。他沒說錯,這隻豺狼的確是她自己招惹到的,這點不怪誰。
良久后,她抬眼:“我的安眠藥吃光了,這兒有嗎?”
“避孕藥有,止痛藥,消炎藥都有。”卓少淳毫不在乎換話題:“你想先吃哪種?”
自知臉皮還沒厚到他那程度,蔚青甩了甩手:“到底有沒有?”
“吃那玩意幹什麼?”卓少淳終是微睜開眼,手臂放開她:“別告訴我你每晚都靠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