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直攻痛腳
“沐總，他是真傻了。”
跟着來的那兩人開了口，笑容陰險，“咱們抓緊時間把贈予文件擬定出來，只要鄭風簽字畫押后，你就可以拿到他所有財產了。”.
“你倆是不是傻？”
一提這事，沐震就怒不可遏，“剛剛沒聽見沐念安說，鄭風是傻子，他在痴傻狀態下籤的字都不能做數嗎？就算你把文件擬定的天衣無縫，又有什麼用！”
“那怎麼辦？”
那兩人面面相覷，沒了主意。
“得讓鄭風聰明起來。”
沐震發過怒了，情緒倒是平靜下來，只不過臉色陰沉的能捏出水來，“至少明面上得讓人看不出異樣，才能確保贈予文件生效。”
否則就是白費功夫。
有了主意，三個人就開始輪番教導鄭風，努力想讓他看起來聰明些。
而沐念安去護士站問了下情況，卻被告知鄭風的身體已經在逐步恢復中，大腦也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傷，但他為什麼痴傻，就連醫生都鬧不懂。
該做的檢查全都做完了，就連中醫都來試過了，但所有結論都是鄭風恢復良好，身體並沒有任何毛病。
沒毛病，就更證實了沐念安的猜測。
墨予琛跟着沐念安下樓，奇怪道：“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線索？”
“嗯，我懷疑鄭風是裝的。”
沐念安自不會瞞他，把觀察鄭風的結論說了遍，才又說道：“我懷疑鄭風知道了扶桑老家的事，這起案子又跟他有莫大關係，那麼多條人命，他若一招不慎，就會吃槍子，而裝瘋賣傻是躲脫所有責任的最好辦法。”
“這麼猜測也沒毛病。”
墨予琛皺了下眉頭，“所以你現在是？”
“去弄個針孔攝像頭。”
沐念安沖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最容易暴露出馬腳。”
她就那麼點兒壞水，今天全用上了。
墨予琛摸摸她的頭，“我來。”
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來辦就好，哪能污了小仙女的手？
去買攝像頭的路上，沐念安又給孟警官打了電話，“顧子凡的案子有線索了嗎？能不能查到犯罪嫌疑人？”
“沒有目標。”
孟警官慚愧又惱怒，“我們調查了案發周圍的所有監控，也沒有找到那個行兇者誰，而且你猜測的對象鄭風雖然醒了，但痴痴傻傻的，根本無法提供有力線索。”
“那若是鄭風不傻呢？”
“嗯？”
孟警官明顯的愣了下，但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他裝傻？”
“不排除這個可能。”
沐念安說了下醫生診斷的結果，才又道：“也許他知道罪孽深重，想以此法逃過制裁，當然，也不排除我一開始的猜測方向就錯了。”
“可以試試。”
孟警官倒是鼓勵她試試，“這件事牽連人數甚廣，影響太惡劣了，若是你倆能從鄭風身上找到突破口，我給你倆記大功。”
“那倒不必，打擊犯罪也是社會公民的責任嘛。”
沐念安笑笑，閑聊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墨予琛目視前方，穩穩的掌着方向盤，“你打算怎麼做？”
“故意激怒鄭風。”
這是目前沐念安想到的最好法子，“就是不知道沐震向鄭風說過鄭家老宅被燒毀的情況沒有，我言語試探下，他若不傻，人都走後他肯定會有反應的。”
老娘和懷孕的媳婦都死在了大火里，他自己還是罪魁禍首，只要心智正常的，人後肯定會崩潰。
心思不夠狠的，人前就得露出馬腳。
再回到醫院，沐震還在。
看見沐念安和墨予琛去而復返，一張臉就黑的像鍋底，“你倆又回來幹什麼？”
“覺得他挺可憐的，就給他買了點水果和零嘴。”
沐念安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而墨予琛面無表情的走到窗檯邊，安靜的倚着窗，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窗台上的盆栽。
他向來冷漠如冰，不喜和人多言，眾人也不覺得奇怪。
沐震看了兩眼，便收回眼神，咬牙切齒的罵，“你和鄭風又不熟，來來回回的往醫院裏跑幹什麼？趕緊的離開，以後不許再來！”
“放心，我不常來。”
沐念安看看鄭風，滿眸憐憫，“你說他自己弄成這樣也就罷了，老家又被……唉，這是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哼，那能怪得了誰？”
她不肯走，沐震也就陰着臉懟她，“平常也沒看你這麼有同情心。”
“你當然看不見，”沐念安聳了下肩，繼續拉回話題，“你把沐婉檸的事情告訴他沒有？就算他是個傻子，他也有知情權。”
“你知道他是個傻子，那告訴他又有什麼用？”
“是沒用哈。”
沐念安不經意的瞟了眼送風，見他極力壓抑着緊張和疑惑，便又故意惋惜道：“誰也想不到顧姨為了顧子凡，竟然真的拼掉自己性命，也要讓鄭風斷子絕孫，不知道兩人怎麼就突然結下了生死仇怨？”
“哼，她那把年紀還當小三，死有餘辜！”
想到好好的搖錢樹就那麼燒沒了，沐震也是怒火中燒，“婉檸已經和鄭風領了結婚證，那鄭家的一切也就是婉檸的，顧明月那個不要臉的賤人還跑回扶桑殺人放火？”
“老子是沒在現場，要是在現場，非得把她挫骨揚灰不可！”
咔嚓一聲，鄭風手邊的床單撕裂了。
眾人狐疑的看向他，他卻茫然的望過來，沒幾秒，又咧嘴露了個傻笑，“好玩……”
“嘖，傻子。”
沐震一臉不屑加鄙夷，懶得管他。
沐念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鄭風，隨即就移開眼神，淡聲說道：“你在現場也不管用，火勢那麼大，整座房子都燒着了，鄭老太太也沒跑出來，屋子裏的人都死絕了。”
又是咔嚓一聲。
鄭風笑的更呆了，嘿嘿晃着布條，“好玩好玩！”
“安靜點！”
沐震呵斥了句，臉色有些煩躁。
傻子就是傻子，說他家快死絕了都沒有反應，腦子八成是不能用了。
不過這樣好好。
鄭風傻了，鄭氏不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