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回溯
就在相隔小屋不遠的一處草坪上，提納里停下了腳步。
“好了，我們就在這裏繼續之前的話題吧。”
“其實直到剛才柯萊和我說起，我才意識到原來你就是蒙德的榮譽騎士。”
“還有你，享譽提瓦特的大發明家凱瑞，你們在璃月的稻妻的其他義舉，我也是有所耳聞的。”
“但我要聲明一下，我把柯萊的真實情況告訴你們，跟你們的身份和過往經歷無關，只是基於一個理由——是柯萊拜託我這麼做的。”
提納里側身看向小屋的方向：“說實話，我個人並不建議柯萊把自己的過往經歷也告訴你們。”
“但柯萊卻對我說，你們把她當做朋友，真誠地對待她，所以她也應該這樣對待你們。”
聽了他說了這麼一大堆，凱瑞神色認真地重重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你能告訴我柯萊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嗎？以至於她的身體如此孱弱，甚至連一塊輕飄飄「口袋餅」也拿不住……”
提納里嘆了口氣：“其實柯萊從小就患有一種叫做「魔鱗病」的疾病。”
“這是一種須彌獨有的病症，因為患者身上會出現灰黑色的鱗片組織而得名。”
“一開始患者只是感覺皮膚髮生變化的區域有些麻木，可隨着病情發展，會出現力量減退，手指和腳趾偶爾喪失知覺的情況。”
“最終，患者將會變得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聽到提納里的描述，凱瑞的腦海中突然就蹦出了「漸凍症」三個字。
“這種病很難治癒吧……”
提納里微微頷首：“如果治療方法得當，患者的病情發展能夠得到有效控制。但遺憾的是，如你所說這種「魔鱗病」至今尚無法治癒。”
“但曾經卻有人騙柯萊的母親說，有根除魔鱗病的辦法，讓她把女兒交給了一個叫做「愚人眾」的組織。”
聽到這個詞，凱瑞忍不住眼皮一跳：“怎麼什麼事情都跟他們有關係…”
身旁的熒和派蒙也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
見此，提納里的聲音依舊十分平靜：“看來你們知道愚人眾，這樣正好，省去了解釋的功夫。”
“總之，把柯萊拜託給我照顧的人說，柯萊被送到了名為「博士」的執行官那裏。”
“我不知道「博士」是怎麼做到的，她的魔鱗病的確在那些年被完全遏制了。”
“但在愚人眾那裏的日子，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雖說她很堅強，也一直努力表現得開朗，可直到現在，她偶爾還是會對他人的觸碰感到畏懼。”
凱瑞眉頭一挑，輕輕撫摸着熒的後背，替她順氣。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至冬國找「博士」對線！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麼，但從柯萊的反應上來看，這其中絕對有大文章。”
“如果「博士」真的對柯萊做出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我發誓一定刀了他！”
派蒙也是一臉憤憤不平：“原來柯萊之前經歷過這麼多痛苦的事，凱瑞你也要幫我教訓教訓那個愚人眾的執行官！”
凱瑞點點頭后瞬間騰空而起，“你們先替我在須彌踩好點，我去去就來。”
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疾速，朝北方飛遁而去。
……
至冬國，至冬宮。
女官恭敬地朝上方行禮：“女皇陛下，凱瑞先生來了。”
王座之上的冰之女皇——巴納巴斯淡淡地說道：“請他進來吧。”
“是！”
沉重的宮門被衛士們合力推開，門外的光線被逐漸放大，其中一道身影隨着走近，逐漸清晰起來。
凱瑞站在大殿中央，不卑不亢地仰頭望着冰之女皇。
“抱歉，初次登門拜訪，我也沒帶什麼東西，一會兒就請你們吃一顆蘑菇彈吧。”
巴納巴斯輕聲笑道：“呵呵呵，凱瑞先生還真是風趣，讓我猜猜…你是為了「博士」的事情而來吧。”
啪啪啪！
凱瑞一邊搖頭一邊鼓着掌：“愚人眾的情報果然厲害！”
“沒錯，我來這裏就是想為我的朋友柯萊討要一個說法。”
聽完凱瑞的控訴，巴納巴斯目光平靜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的底氣就是那些所謂的「蘑菇彈」嗎？”
“你以為我會憐惜手下、憐惜子民而投鼠忌器嗎？”
凱瑞伸出食指在身前搖了搖。
“不不不，風神巴巴托斯曾經說過你是最溫暖的神，但曾經你有多溫暖，此時就有多冷酷，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巴納巴斯依舊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悅耳動聽：“那你又憑什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呢。”
“因為我依靠的是自己的實力。”說完，凱瑞露出一臉自信的微笑。
在出發來須彌之前，凱瑞已經從鍾離口中聽到了令他安心的那句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或者神能夠殺死你了」。
為此，他還硬吃了岩王帝君的一發「天星」。
實驗結果非常喜人，「機械之心」只被消耗掉了百分之五不到的能量，而如果凱瑞施展「反重力」的話，「天星」將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不過凱瑞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冰之女皇的攻擊手段。
但最壞的結果，也是被冰之女皇虐一頓而已，想要殺死他已經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
巴納巴斯也是頭一回見到凱瑞這樣的滾刀肉，偏偏自己還拿他沒什麼辦法。
“別把他弄死了！”說完這句話，她便從王座上消失了。
凱瑞冷哼一聲：“那可說不準…我得了解一下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再做決斷。”
凱瑞出離至冬宮后，看着面前銀裝素裹的城區街道，施展出了他成為半神之後「時停」進化出的新能力——「回溯」。
這讓凱瑞能夠回溯到柯萊曾待在至冬國的那段時期。
隨着大量電力消耗，凱瑞的「身體」突然間像幽魂一般飄蕩在至冬城的上空。
“憑什麼抓我！！”
“可惡！放開我！”
就在這時，凱瑞突然聽到下方小巷內傳來了吶喊聲，“這是…柯萊！”
“鬼鬼祟祟的，別是有什麼傳染病吧？”幾名身材高大的青年揪住柯萊的頭髮將其按在地上毆打。
“滾出去，瘟神！”
柯萊奮力地伸手要想去取掉在不遠處的匕首，沒想到匕首竟被其中一人死死地踩住了。
“還想傷人嗎？！吃了這頓打好好記住了。別再想進我們城！！”
隨後柯萊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被身後的人砸着石頭驅趕。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魁梧的大漢，一把將柯萊死死地按在地上，隨後將手中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紫色藥水注入到了她的身體裏。
“可別亂動啊，我也是為主人辦事。”
過了片刻，站在大漢身前之人露出一副殘忍的笑容，“不錯，沒有立即發生不良反應。”
“真期待實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