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連個人都看不住
紅木傢具,中式裝潢。
屋內處處透着威嚴。
入了座,中年男人便主動做自我介紹——
“我是蕭南城的父親,易方洲。我不是騙子,我們家我姓易,他姓蕭,是因為……”
“我知道。”向初夏打斷,直接了當,“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從剛剛的照面,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至於一個姓“蕭”,一個將姓“易”,她壓根不感興趣!
左不過是庸俗的豪門戲碼。
還不如直接聊正事!
易方洲便直說了:“網上的事我看見了!昨天雖然刪得挺快,但已經有人彙報給我,我看得清清楚楚!”
越說,他的眉頭就越皺,肉眼可見的愁。
他有自己的關注點,憤慨得想拍桌子:“我看,南城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日子過得隨心所欲,現在又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清不楚……”
批評到一半,易方洲突然想起來什麼,話鋒一轉,“他這個樣子,你有什麼想法?”
“我?”向初夏被問笑了。
她又不是蕭南城的誰,她該有什麼想法?
轉念一想,也許易方洲還不知道?
向初夏暫且忍下來,對這個初次見面的長輩,維持基本的禮貌:“我沒什麼想法。”
易方洲卻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隨即出了主意:“你生個孩子吧,爭點氣趕緊懷。有了孩子,他心也就定下來了。”
“……”禮貌差點維持不下去。
向初夏努力保持平靜:“叔叔您可能不知道,我和蕭南城已經離婚了。”
她覺得話這麼說很清楚了,卻不想易方洲來了這麼一句——
“生孩子和離不離婚有什麼關係?”
他當即拍板:“這樣,你就住這裏,我可以讓他回來。你自己想想辦法,儘快給他生一個!”
向初夏有點忍不住了。
素質再好,也聽不得這樣被物化再物化。
“你不會以為,是我追着蕭南城,想給他生孩子吧?”敬語也不必了,反正都是陌路人,“不好意思,我並不想。就算是我?”
再一頓,“哎呀我忘了,她好像死了,真可惜!”
全程,向初夏極盡陰陽怪氣。
但她並沒有刺痛到易方洲。
易方洲不僅知道秀秀死了,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秀秀就是活着,也不可能讓她生孩子!”
剩下的,易方洲沒有再多說。
因為有人過來彙報,說是易一航回來了,嚷嚷着被凍結了信用卡,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向初夏不想聽他們的家事,想走,卻被易方洲命人攔下。
易方洲大手一揮,還是專治用了之前的想法:“你就在這裏住着!我讓他回來了再說!”
···
說是“住着”,其實就是被關着。
三樓的房間,隔音極好,她喊易一航,對方沒聽見就走了。
這裏沒電腦沒網絡,手機還被沒收,簡直跟坐牢一樣。
有傭人給她送餐送水,需要什麼送什麼,就是不給出去,不給聯繫外面。
問多了就一句——
“等大少爺回來,你們住一段時間再說。”
向初夏才不要等蕭南城!
等着自取屈辱嗎?她又不賤!
·
向初夏觀察了地形——
房間裏有窗戶,有陽台。
陽台的門鎖住了,出不去,但窗戶用力一點,是可以推開的。就是從窗戶望下去,三樓的高度並不低,而且底下還都是水泥地。.
時不時有人走過,還放着稜角分明的硬物。
向初夏特意等天黑了,沒人注意了,也沒人來送飯打擾了,才開始行動——
老方法,床單打結,串成簡易繩,把自己吊下去。
她忙活了好久。
固定繩結、估算高度、確保距離……
外部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內部忘記反鎖上房門。
於是,她剛爬出窗戶,身體不到二樓,就被發現了。
蕭南城開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冒險。
於是,他想也沒想就飛奔過來,直接握住床單往上提:“你在幹什麼?上來!”
向初夏被嚇了一跳,不由一哆嗦。
結果蕭南城的聲音更大,直接用吼的:“你敢放手試試看!三樓你跳下去不要命了?!”
向初夏:“……”她並沒有往下跳的想法,純粹是被嚇的。
而且都被發現了,跳下去也跑不掉。
她猶豫着是往上還是往下?
但一個怔忪間,床單已被上提,她被蕭南城拉了上去。
不止是拉進窗子,還要往裏幾步,才作罷。
向初夏的手腕被蕭南城握着,怎麼都掙扎不開。他像是發了什麼病一樣,要把她的手腕當場捏斷。
但手腕握的是她的,火卻是朝傭人撒的——
蕭南城回頭,吼向幾個剛進來給他送換洗衣服的傭人:“你們是死的嗎?連個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