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我都祝福你們了
向初夏問得冷靜、隨意。
但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
“不管你們是不是在一起,都和我無關。”向初夏淡淡補充,“我和他已經離婚了,彼此婚戀自由,不會管你們。”
江薇薇在對面笑了。
笑完之後,又突然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蕭總的心裏,藏着一個人……他只愛那一個……”
說這句話的表情,悵然得不得了。
向初夏抬頭,有些啞然:江薇薇這麼早就知道了?蕭南城心裏有個白月光,是誰都替代不了的!他和誰在一起,誰就是替代品。
江薇薇已經知道了?
好快!
她當時花了很長時間,做了很久的夢,才徹底清醒……
“江薇薇……”向初夏想要安慰,宛如找到了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
但安慰的話還沒說出來,江薇薇便先一步轉頭過來,打斷——
“不過,我不在乎!”
“什麼?”向初夏聽愣了:被當成替身,還有不在乎的?
“我不在乎他心裏藏着人。”江薇薇又說了一遍,就像戀愛中的傻姑娘一樣,自顧自的,“他總能改變想法的。等到了那時候,他就是我終身的依靠了。”
向初夏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薇薇和她的思維完全不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不過江薇薇很快又扯開了話題:“對了,可樂好像又換牙了,最近都不愛吃東西!”
“有嗎?不會吧?”換牙期不是早過了?
向初夏低頭,下意識地扒開可樂的嘴巴看,卻沒有找到。
“我來找給你看。”江薇薇自告奮勇。
向初夏沒懷疑,指揮可樂過去。
只是沒想到,江薇薇同樣的方式扒開狗嘴,卻突然用尖利的美甲,在狗嘴裏掐下去。而且另一手扶着狗頭,還不讓逃。
“汪!”可樂叫了一聲,拚命縮拚命閉嘴。
“你幹什麼!”向初夏也連忙起身。
然後她就看到江薇薇的手從狗嘴裏抽出來,帶着狗牙清晰的“咬痕”,而且還被咬出了血。
江薇薇說哭就哭:“它咬我!”
一聲吼,吸引來至少十個圍觀的人。
可樂被嚇到了,拚命往向初夏旁邊縮,標準認主的姿態。
“它不咬人,大家別怕。”向初夏安撫住指指點點的人群,又看向江薇薇,“你什麼意思?你剛剛對它做什麼了,當我沒看見?”
“我做什麼了我?”江薇薇越哭越來勁,“就因為我和蕭總走得近,你就讓它咬我?”
“……”又是一口鍋扣上來。
江薇薇梨花帶雨:“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們離婚了,你還要讓你的狗咬死所有女人嗎?求你還蕭總自由吧!”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這一聽就是一段大瓜。
向初夏聽得目瞪口呆,直到看到蕭南城走過來,才倏地瞭然——
原來如此。
原來這場戲,是演給蕭南城看的。
就是這栽贓傢伙有些奇怪:知道蕭南城心裏有個人,然後就來對付她向初夏?!只聽說對付敵人的,沒聽說對付同類受害者的。
“我的狗咬不咬人,他心裏清楚。”向初夏覺得這手段太lo了,起不來什麼風浪。
蕭南城也是狗主人之一了,能信這個?
“蕭總……”江薇薇已經哭着去告狀了。
說是告狀,幾乎是依偎在蕭南城懷裏。
蕭南城並不想多留的樣子,稍微檢查了一下傷口,就催促江薇薇儘快去醫院清洗。
但圍觀群眾還在議論紛紛。
說什麼“大狗咬人”、“咬過人的狗應該弄死”、“這狗危險”……
這話別人可以不在乎,向初夏卻非常在乎:有些話可樂是聽得懂的!比如死不死的……它都已經受委屈了,憑什麼還被恐嚇?
“站住!”向初夏直接開口叫住兩人,“你們去哪裏我不管!但走之前,把話說清楚,它咬不咬人?”
話是對着蕭南城說的,要的也是蕭南城的表態。
“我處理完這邊,再聯繫你。”蕭南城只是說。
“不行!”向初夏就杠上了,“事是她起的!要麼讓她把話說清楚,當場道歉!要麼你代為澄清,我們養大的狗,會不會咬她?”
“你就是針對我!”江薇薇急了,又開始茶言茶語。
向初夏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插話。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直接朝江薇薇潑過去。
一頭一臉,還濺了蕭南城半身。
“這才叫針對你!”向初夏冷着一張臉,“學不會閉嘴,是不是要我教你道歉?”
周圍一陣驚呼,接着指責聲更大。
江薇薇就只剩下哭了。
向初夏還想繼續把事情“解決”了,卻沒想到蕭南城攔住,把人護在身後:“咬不咬的很重要嗎?她的手已經受傷了!”
“……”向初夏愣住。
就好像她怎麼都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大腦一片空白。
她完全是本能的反應,拿起另一杯咖啡,潑向了蕭南城。
這動作太快了,快到她把咖啡潑完,大腦里潑他的理由還未成型。
“以後你們再碰一下我的狗,我就瞧不起你們!特別是你!”特別是對蕭南城說的,“你最好堅持你的選擇!祝你說一輩子瞎話!”
他明明知道可樂被誣陷,還選擇的江薇薇。
那就一起滾吧!
向初夏放完狠話,拉上可樂,轉身就走。
旁邊有人議論——
“就是咬人了啊!證據確鑿了都……”
“典型酸葡萄唄,見不得人家好!怪不得要離婚,也不想想……”
輿-論並不樂觀,沒有一個是站在向初夏這邊的。
向初夏也懶得解釋,吼出一句“關你們屁事”,然後快步離開。
走出去很長一段,可樂才緩緩恢復。
它怯生生的,始終低頭夾着尾巴。
“你沒有做錯事,我看得很清楚。”向初夏蹲下來安慰它,“以後你跟着我,我們再也不要見他了!”
正說到這裏,有電話進來。
是蕭南城的。
向初夏想也沒想,直接掛斷。
又打來。
再次掛斷。
如此反覆拉鋸了好幾次,向初夏重新把號碼拖進黑名單里。
安靜了幾秒之後,換了個陌生號碼,又開始響了。
向初夏忍無可忍,按下接聽鍵:“有完沒完?都祝福你們了,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