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隱盟

第三十章 隱盟

難得有與妻兒相聚的時候,所以洛寄第二天一早又回了家,並沒有去看伏奎的比賽。下午四點半時,洛寄依然在不懈地教寧兒喊“爸爸”,郭莽打了電話過來。

“洛爺,在哪兒呢?”

“外面轉呢,什麼事兒啊?”

“別轉了,小奎子得了金手指冠軍,獎金兩百塊,又有飯吃了,老地方,五點半,快點兒回來啊!”不等洛寄再說什麼,郭莽就掛了電話,想來是去通知其他人了。

寧兒這一天進步挺大,雖然還叫不出“爸爸”來,但也成功的從“媽”轉到了“大”,着實給洛寄增加了不少信心。他正想着一鼓作氣,在晚上之前聽到寧兒喊“爸”,可惜天不遂人願啊,集體活動不參加,是會遭到所有舍友批判的。

洛寄鬱悶地嘆了口氣,掛了電話以後繼續努力,一直磨蹭到了五點二十卻依然沒能如願,只得許了叢慧一件禮物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她,自己急匆匆的出門向著聯建奔去。

“你們這些人太不厚道了吧?這才幾天啊,又要小奎子出血?”洛寄到的有點兒晚,所以決定先聲奪人。

“嘿嘿,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洛爺,你一到周末就不見人影,是和哪裏的妹子一起啊?要不今天你做東,來個說明會?”很明顯郭莽一眼就看穿了洛寄的意圖。

“呵呵,還是算了吧,洛爺前天晚上剛破了財。還是我請,反正今天得錢也是意外。”伏奎笑呵呵地說道。

“啊?洛爺,前天晚上幹啥壞事去了?”段鳴敲着桌子開始叫。

“洛爺我哪裏像壞人?”洛寄找了個空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橙汁,一張口就灌了下去。

“洛爺被人敲了悶棍,能活着回來就不錯了。”伏奎故作神秘的道。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好奇地湊過頭來,洛寄只得簡單把前晚的事講了一遍,那兩人的對話自然是忽略了過去。

“八百多塊錢啊,一個多月的生活費都沒了,兄弟們給捐點兒?”講完后洛寄可憐兮兮地說道。

劉凱傻呵呵地一笑:“沒事兒,洛爺你是有本事的人,不就是八百塊錢么,不出一個月又賺回來了,用不到我們這些窮人。大家說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啊,怎麼還不上菜?奎哥,快去催一下。”李小飛最會轉移話題。

“不要這麼小氣吧?有點兒同情心好不?”洛寄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

“老闆,老闆,快點兒上菜。”又有兩三個人跟李小飛一起鼓噪起來。

看這情形,這些人顯然是指望不上了啊!洛寄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又給自己倒了杯橙汁。

開始上菜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飯菜上面。十個男生吃飯,場面自然不會好看,米飯吃掉了好幾桶,菜更是上一盤空一盤,簡直就是一群餓死鬼投胎。

都二十一世紀了,雖然大家家境都一般,但也不會再有挨餓的時候。搶,是一種熱鬧,一種氣氛,一種感情。

吃飽喝足后,段鳴拍着肚子說道:“小奎子,能得金手指你要感謝小黃魚啊!”

小黃魚是段鳴班裏的一個小姑娘,後來與郭莽生過一段故事。

“啊?這關小黃魚什麼事啊?”洛寄好奇的問道。

“小黃魚是裁判,小奎子的短訊就是給她的,他們一起作了弊。”段鳴立即搶着說道。

“哪裏算作弊啊,我就是提前記了她的號碼。”

“這還不算作弊啊,至少能省三秒鐘。”

“就是就是,第二名就比奎哥差兩秒。”

“作弊就作弊,反正獎金都被你們吃掉了,你們都有份兒了。”伏奎笑呵呵地說道。

“呃……”段鳴和李小飛都沒話說了。

“那比賽作個弊也無所謂啦,吃飽了還不撤?回去打牌,走。”郭莽叫道。

大家胡亂答應着,都站起來往外走,下了樓剛走到門口,正遇到迎面五六個學生進來,其中一個男生無意間向他們掃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叫道:“洛寄?想不到在這裏遇見你。”

洛寄循聲望去,不由得微微一怔:他對這個男生完全沒有印象。如果曾經認識,即使十多年沒見面,至少也該覺得有一點兒熟悉吧?洛寄一邊在記憶里慢慢的搜索着,一邊笑了笑回道:“你好啊!”

“你們先進去,我一會兒就來。”那個男生對其他人招呼了一聲。

洛寄暗暗叫苦,看來這男生是要和自己敘敘舊啊,可自己還是一點兒也沒想出來在哪裏遇見過他。

伏奎看了那男生一眼,說道:“洛爺,我們在前面等你啊!”

其他人先走了,那男生看着洛寄稍顯得局促的神情,忽然一笑道:“我們到旁邊說話。”

洛寄這才醒覺自己正擋着門口呢,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那個男生走到了一邊。既然還是想不起,他也就不再想了,試探着問道:“不好意思啊,那個,我最近有點兒……嘿嘿,我有點兒健忘症,請問你是?”

“呵呵,洛寄先生,您並沒有見過我。”

怪不得完全想不起呢,洛寄鬆了一口氣,表情也變得自然起來了。然而剛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這男生剛才似乎叫自己先生?

“哦,那你是?”

“很榮幸能與您同校。我是興湘法學班的,姓任,任平。您叫我小任就好。”

“那個,任平,既然我們沒見過,你不用這麼拘束吧?”洛寄摸了摸後腦勺,有點兒鬱悶的說道。這任平對他這麼恭敬,他真有點兒不習慣。

“應該的。父親對我說過,洛寄先生是我今生也難企及的人物,見了您一定要有禮貌才行。”

今生也難企及?他的父親?洛寄立即jǐng覺起來了。

“請問你父親是?”

“家父任子奇。”

任子奇?不認識。洛寄有點兒惱火的皺了皺眉頭,完全沒有頭緒,怎麼說話么。洛寄剛想再問點兒什麼,腦中靈光一閃,突然記起一件事來。兩個多月前,自己與叢慧去救烏蘭的時候,在清風莊裏聽到過“任先生”這麼一號人物。

洛寄可不認為自己一個農村仔大學生有什麼值得別人恭敬的地方,更何況是完全沒有見過的人。任平的恭敬,也只能是針對自己的身手吧。而自己自出了玄雀界,也只在救烏蘭的時候出過那麼一次手罷了。這任平是清風庄的人?

“任子奇?任先生?”

“不錯,大家一向都稱家父任先生的。”

“哦,這麼說,你是清風庄的人?”

任平微微一笑:“是的。”

“那個,任平,”洛寄斟酌着說道,“我知道你們清風庄會對我們有所關注,相信這兩個多月來你們也現了,我和我的未婚妻子,都喜歡過平靜一點兒的生活。”

“是。”

“雖然我們之前冒犯過貴庄,但我還是有個不情之請。”

“您儘管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儘力。”

“嗯,多謝了。”洛寄點了點頭,“我們一向喜歡過普通人的生活,這許多年來一直都挺低調的。上次冒犯貴庄實在是情非得已,還請貴庄代為保密。”

“這個沒問題,莊主已經親自吩咐過了,有關您和叢慧女士的一切都作為一級機密,嚴禁私下談論,更不準對外說起的。”

這麼好?洛寄雖然有點兒詫異,卻是真的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了:“上次收了貴庄的禮物,一直感到有點兒不安。既然遇到了你,就請你幫我轉回去吧,並代我向貴莊主致謝。呃,東西我正好沒帶在身上,你是要在這裏吃飯吧?我馬上去取。”

“這個我可不敢收回。洛寄先生,上次送您禮物,也是莊裏結識您二位的一番心意,還擔心您二位不滿意呢,您就隨便用吧。”

不敢收回?好不容易遇到個清風庄的人,居然還解決不了這件事,難道真要自己送到清風莊裏去?上次打塌了人家的房子,洛寄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去。

洛寄嘆了口氣:“那以後再說吧,我先回了,以後有空再聊。”

“洛寄先生請稍等,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您。”

“哦,什麼事?”

“洛寄先生,即使今天沒有遇見您,我也要去找您的。下午的時候莊裏傳來消息說,您可能被隱盟盯上了,讓我提醒您一聲。”

任平的神情很凝重,這讓洛寄的心也莫名的揪了起來。隱盟是什麼?為什麼會盯上自己?作為一個普通的農村仔大學生,洛寄對這個世界極度缺乏了解。

“隱盟是什麼?”

“隱盟是一個很大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我們清風庄在隱盟的眼裏,比一根鴻毛也重不了多少。”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洛寄在心底呻吟了一聲,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很認真的對任平說道:“謝謝你。”

“您不必客氣。我們與隱盟的接觸極少,他們注意您是什麼目的我們也不知道,沒法給您更多消息了,總之您多加小心,我就不打擾您了。”

任平走了,走之前笑嘻嘻地說了聲:“洛寄,再聯繫啊!”

洛寄沖他揮了揮手,走向正在前邊不遠處無聊玩鬧的舍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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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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