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9章 會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累啊!!
陳猛揉揉腦門,他一個平頭老百姓,操着國家首輔的心。
“老公,算了,老老實實做生意,這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展露兒很貼心的上前,纖細柔軟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他肩膀上。
不輕不重的按壓起來。
陳猛眯着眼很是享受的把腦袋往後靠,陷入了一片軟綿之中,嘆氣道,“以前我總認為那些所謂的良心企業家都是在演戲,現在才明白,有些人真的是有信仰,懷揣憂國憂民的崇高理想。”
“我聽出來了,老公是在自賣自誇。”展露兒輕笑。
陳猛老臉一紅,“咳,我曾經聽過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如今我也算有實力有地位,做一點有意義的事,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
“老公,你真偉大。”
展露兒摟着他脖子,動情的親了親陳猛臉頰,“我愛死你了。”
曾幾何時。
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個只知道,每天混吃混喝,欺壓婦孺的混子。
如今,卻懷揣憂國憂民的偉大胸懷。
世間事就是這麼驚奇,機遇可以改變人生。
擱在五年前,誰敢想,一個農村的二流子,也能跟一省封疆大吏坐而論道。
“談不上偉大,盡點微薄之力罷了。”
陳猛謙虛的擺擺手。
心裏實則很受用。
“那你打算怎麼做?黃世澤的心結打不開,張廣安不會主動跟黃家和解,吉省的現狀不會有任何改變。”展露兒說。
“張俊成被牽連進去,我不發話,花娘不會善罷甘休,這就是籌碼,除非張廣安真的不在乎兒子的生死。”陳猛冷哼。
有些事,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來吉省之前,只是道聽途說黃家土皇帝的名聲,再加上黃三兒的為人,覺得黃家一定是囂張跋扈,胡作非為的家族。
了解之後才發現,會咬人的狗從來是不叫的。
張家父子就是這樣的人。
為了一己私利,公器私用,只知道玩弄陰謀權術,令人不齒。
相比之下,黃家反倒是顯得磊落一些,當然,也欠缺光明。
……
張廣安的確有些煩躁,兒子被抓之後,他讓人找了花娘,對方居然不見他。
一個身份低微的市井婦人,膽敢拒絕他,這擺明了是一種信號。
“你去雲露楓霜找一下展露兒,就說我要見陳猛。”張廣安吩咐道。
半小時后。
雲樓楓霜大酒店。
陳猛皺着眉頭,“張廣安派你來的?”
“請你尊重一下我家主子…連黃全國都不敢直呼我家主子的名字。”
來人十分倨傲,幾乎是訓斥陳猛。
“張廣安就是讓你這麼傳話的?”
陳猛冷哼一聲,擺擺手,“你回去吧。”
“我家主子說,要你現在就去見他。”
“誰說要去見張廣安了。”
“呃?你什麼意思?”來人一愣。
“告訴張廣安,有事找我談就來雲露楓霜,否則,就別談。”
陳猛淡淡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敢讓我家主子主動來見你。”
來人大怒,頗有一副主辱臣驚的架勢。
“把他給我轟出去。”
陳猛臉色一沉。
一聲令下。
保安把來人直接架出了雲露楓霜,給扔在了馬路上。
“老公,這樣做不太好吧,畢竟是張廣安派來的人。”展露兒覺得有些過分了。
“都什麼時候了,張廣安還端着架子,這種人登上高位,未必是福。”
陳猛自認為也見過不少的位高權重者。
比如林老爺子,楊老爺子。
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名望,都足夠甩張廣安幾條街。
但給陳猛的印象,都是很會審時度勢,不像張廣安,看不清形勢。
“露兒,你別擔心,什麼樣的人物我沒見過,若不是看張廣安能力尚可,憑我的手段,分分鐘讓他下課。”
陳猛冷笑。
他之所以想要緩和張黃兩家的矛盾,無非就是看張廣安搞經濟的確有兩把刷子。
再加上黃家在吉省聲望顯着,黃世澤不是一塊務實的料。
這才費盡心思,要是依着他之前的脾氣,看誰不順眼,往死里收拾。
不知好歹的東西。
當屬下跌跌撞撞,大呼小叫的衝進來時,張廣安簡直驚呆了,“你,你怎麼鼻青臉腫的?”
“主子,姓陳的太囂張了,非但不來,還讓人把我打成這樣,您一定替小人報仇啊。”
屬下哭哭啼啼。
啪!!
張廣安猛拍桌子,鐵青着臉,“姓陳的好膽…”
“不僅如此,他還口出狂言,說要主子親自去見他…”
屬下添油加醋的一通哭訴。
把張廣安給氣的七竅生天,“欺人太甚,真以為有幾個臭錢,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裏,既然你認不清自己的位置,那我就讓知道知道,吉省,並不是黃家獨大,想左右逢源,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其實,張廣安早就想給陳猛一個教訓了。
小白山的事,他已經給足了陳猛面子,不料陳猛居然拿捏上了,還敢獅子大開口,跟他提條件。
要知道小白山開發權之爭,事關他的前途。
陳猛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讓他很是惱火。
現在居然還敢設計,挑起張黃兩家的爭鬥,讓兩家之間的矛盾擺在了明面。
這些天,鬧得不可開交。
上面已經有人開始敲打他了,說他不尊重老領導,不團結同事。
這些大帽子扣下來,讓張廣安寢食難安。
“你去,再跟姓陳的傳句話,能給我張廣安擋槍,是他的福氣,他挑起的事端如果能夠擺平,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否則後果很嚴重。”張廣安冷聲道。
當陳猛收到傳遞過來的話時,瞠目結舌,“張廣安隱藏的夠深,我着實沒想到他骨子裏居然跟楊滿倉一樣是個瘋子。”
“其實也情有可原,張廣安本應該從小錦衣玉食,因為當年的一些誤會,造成他自幼喪父,由他媽含辛茹苦拉扯大,
估計也沒少吃苦頭。可能在他心裏,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他應的的,並不是黃全國幾人的幫襯…甚至他還會懷恨在心,認為是黃全國這些人造成了他遭受了如此多的磨難。
長期的心理扭曲,思想瘋癲一些實屬正常。”
展露兒說道。
陳猛點點頭,“既然瘋了,那還是別留着禍害百姓為好,去他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