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5章 若不是臉皮夠厚，哪裏能說出這樣的話？

「哈哈哈！」

「雲舒啊，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我也就對你不必那麼仁慈了。」

白靈話音剛落，一股強悍不可逆的力量盡數往雲舒涌去。

除了三書六聘，男人和孩子她都有了。

她為她做的也算仁至義盡，現在，該是她回報的時候了。

而雲舒在這個空檔，毫無來由的閉上了眼睛。

「雲舒，你讓開！」白衡用盡全力往雲舒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被撞飛的竟然是白衡，而紋絲不動的是雲舒。

「雲舒？雲舒！」他試圖喚醒她，他很清楚，他是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撞飛的，那股力量不屬於雲舒，而且正在慢慢沒入雲舒體內，而雲舒沒有一絲反應，就好像站在睡著了一般。

「白靈，你對她做了什麼？」他把劍插入地下，撐着站了起來，怒視着白靈。

「我哪裏會對她做什麼啊？」

「我為她做了這麼多，她也該回報給我點什麼是吧？」

「就好比你種下莊稼，那應該是盼着來個大豐收的，難不成還盼着顆粒無收不成？」

那她籌謀萬年，圖什麼？

虛度光陰嗎？

或者說有奴性？甘願成為別人的奴？

雖說成為奴的時候，她早已分離出本體，沒有她原來的思想在其中，可這難道不是她白靈的敗筆嗎？

她不要面子的嗎？

堂堂叱吒風雲的千面巫師白靈，竟然甘願為人奴？

「你放了她，我來，你要什麼？我有的，我都給你，沒有的，我也去給你找來，她已經夠苦了，你放過她好不好？」

白衡收斂住全身戾氣，低聲下氣懇求白靈，他活了這麼久，好像還沒這麼求過人。

「我的要求，你一個都做不到，放心，能做到的人來了。」白靈雙手環胸，漫不經心看着廢墟盡頭。

心裏則五味雜陳，她等這一天等了這麼久，可真的到了這麼一天，她其實也並沒有想像中高興。

在成為白嬤嬤的那些時日裏，她確實把雲舒當作親生女兒般照顧的。

還有廢墟盡頭的紅衣少女，白嬤嬤也確實傾注了心血，一心一意。

她極力摒棄掉內心裏那紛紛擾擾打亂她思緒的想法，她的目的從始至終，從未改變。

「白嬤嬤！」

「哦，不不不，應該喊你白靈才對，你對我娘親做了什麼？」她緊握破魔，一臉從容的走了過去。

白靈看着她，相較於白衡，她明顯淡定的不是人，更何況，雲舒還是她的親生娘親，難不成因為雲舒從小離開了她的緣故，不在她的身邊，所以感情有點淡漠？

她不太懂，因為她記憶回籠不久，有些事情到底不清楚。

「小姐，你……」

「別喊我小姐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別試圖以此來影響我揮刀的速度！」

「……」

白靈一陣語塞，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話。

她用得着和她套近乎？

不過是白嬤嬤的記憶在作祟罷了。

慕無雙轉過身，拔出她爹插在地上的劍，「爹，像這樣的女人啊，你不用向她求情的，她若有心，不會算計我娘親一生，若是無心，你求她又有何用？」

「女兒，你娘親她……」他眼眶泛着妖異猩紅，有點哽咽。

「沒事，有我呢！」

她剛踏入廢墟的那刻，他那低聲下氣的語氣令她心疼。

不用說她也知道，像她父親這樣的天之驕子，什麼時候這般求過人？

「慕無雙，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一如既往的通透。」白靈透過她，好像在看誰的影子，就像她說的通透，她就覺得，她說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說吧，你想要***什麼？或者說，你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我？」總歸不能是敘舊的。

「哈哈哈！」.z.br>

「沒錯，一切就是因為你！」

「你是神女遺留世間的最後一縷破碎的神魂，想要投胎轉世，自然是難上加難，也得虧那隻臭狐狸，甘願為你刨出妖丹，替你護住最後那縷神魂。」在她心裏，其實是感激那隻狐狸的，若沒有他，一切都是枉然。

白靈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別的神色就知道，她一定是知曉了某些真相。

「慕無雙，你別不相信，我是想要救你的，要不然，不至於替你找了個好娘親和好父親。」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替她找？

這難道不是自然定律嗎？

「你到底還小，閱歷太淺，自然是因……」

「我知道了！」白衡忽然恍然大悟，眼中泛着明亮微光，「女兒，你還記得我和你娘親當初和你說過，我們皆被一個白衣女子所救，那個人就是前世的你！」

「你當初救了我們，我們身上肯定是遺留下你的絲絲神力在其中的，若說你轉世最為穩妥的辦法，自然是由和你密切相關的人孕育最是安全。」

「因為，我們身上遺留下的絲絲神力，會重新回到你的體內，融入你破碎不堪的神魂，而你會感到親切，不會生出抵觸。」

他轉過身，冷冷的眸光如利刃般盯着白靈，「所以，根本就不是如你所說那般，是憐惜雲舒，而是我們兩個才是最佳人選。」

啪啪啪的聲音響起，白衡都想對她豎起大拇指，「你這人狠起來真的是連自己都騙啊！」

「瞧你那副虛偽的嘴臉，我呸！」

「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噁心的女人，倒盡胃口。」他真的想不通，她到底是怎麼說出那些虛偽的話的，也不怕遭報應，要不是她說他女兒閱歷淺，他都不會想到這一茬。

「天哪，爹，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那臉估計巨石都不敢與之比擬吧？」她故作誇張狀，壓下她心底的震驚。

「你們……」被猜中心思之後，白靈臉都黑了，一片猙獰。

沒錯，和他所說半分不差。

情感是白嬤嬤的，和她白靈關係不大，只要她把屬於白嬤嬤的記憶徹底煉化，她就再也不會受到影響。

她的心不會痛。

她拿着劍，指着雲舒，「別得意，信不信，我直接殺了雲舒？」

「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