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我累了
「頭好痛~」
木子一覺睡到夜裏十點才恍惚地醒了過來,手撫着頭,醉酒的暈痛感還沒有完全過,嗓子也因為下午地嚎啕大哭而變得完全沙啞了,甚至還帶了一點感冒的鼻腔。
「餓了吧!你喜歡的芥菜鹹蛋粥,剛送到的趁熱喝,然後把這蜂蜜水也喝了」。
「子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木子沙着嗓音坐到桌前,子衿的蜂蜜水也遞了過來。
「在你不省人事的時候」。
子衿指了指垃圾桶里喝完的啤酒罐說道。
木子埋頭搗弄着碗裏的粥,沉寂了許久緩緩開口道
「你都知道啦」!
「知道了!昀黎擔心你,把我的假期提前結束了」。
子衿坐了下來,看着對面悶頭喝粥的木子繼續說道。
「木子,你還記得上學期你說的每晚都會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嗎」?
「昀黎都和我說了,你倆的夢境每晚都會撞到一起,但這不是意外,而是純屬的人為。而昀黎媽媽是植物人的事,相信昀黎也告訴你了」。
「從上個學期開始,昀黎有關腦電波交流的論文得到了學校的重視,然後准開了實驗室。那之後昀黎就親身實驗,每晚都會有一股相似的腦電波與他的融合,昀黎每晚都能夠進入另一人的夢境中,後面的事不用我說你也肯定能猜到,與昀黎腦電波交流的另一股腦電波就是木子你的了。
後來與你相識,認出了你,再相戀,昀黎很自責,自己是否是在窺探你的私隱,過去,與你的相識也都是在預謀中,你痛苦的過去,昀黎感覺是被自己血淋淋地挖了出來。
昀黎也很矛盾,一邊是你,一邊是躺在病床上十多年的媽媽。
我今天說這麼多,也不是為昀黎開脫,只是覺得你倆應該對彼此坦誠,至於原不原諒,那是你們的事,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兩邊都痛苦」。
「子衿,連你也知道我倆是就是一個坦誠的問題。說白了,昀黎還是不夠信任我,僅此而已」。
木子喝了兩口熱粥也沒了胃口,桌面的蜂蜜水也只是喝了一半。
私隱?傷害?早在慧靈寺的時候,木子就已經原諒了昀黎,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的預謀,在千千萬萬的人中就讓自己撞上了昀黎的腦電波,這就已經是老天爺在牽線了。
木子只是沒想到,自己如此的信任昀黎,卻得不到對方對等的信任,如果連這一點基礎都沒有,還不如就此斬斷,往後互不干擾。
「子衿,你是知道我的,就這樣吧!我累了」。
木子轉身又躺回了床上。
「子衿,我前幾天下單的樂高到了,得麻煩你幫我到舍管阿姨那幫我拿一下」。
說完,木子拉過被子再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