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這就同居上了
“木子,可以呀!這就同居上了,上趕的火箭都沒這麼快”。
子衿嘴裏吃着芒果乾,在客廳里是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子衿你能不能坐下來,轉得我頭暈。還有,我和昀黎可沒有同居,我只是借住,借住!而且他這段時間都在實驗室忙,晚上也是回庄老那”。
“沒想到呀!木子你個老狐狸,一直以為你不開竅,現在是連家長都搞定了,嘖嘖嘖,以前真是看低你了”。
子衿一聽到庄老,由客廳一躍,跳到沙發上坐好,畢竟比起自己那不正經的爺爺,庄爺爺給人更多的還是儒雅莊重,由小到大偶爾會在庄爺爺面前撒個嬌,但心裏還是敬的多。
“額~呵呵”
木子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這事怎麼就露給了子衿這大嘴巴。
“沒,沒有,哪有見過庄老,昀黎為了讓我打消顧慮住下來,提了他爺爺。再說了,我木子是那種人嗎”?
說道最後一句話,木子自己都心虛了一把。
“也是”。
子衿又拿起一塊芒果乾咬了一口,若有所思,到嘴的話也咽了回去。
“子衿,你呢?聽說你是和那向陽連夜私奔到鄉下待了幾天,膽子真是給你肥的”。
木子吃了片薯片,腳上也沒停下來,沙發上輕踢了子衿幾腳。
“啊呀,又是溫子佩那八公”。
“這就拿下了!向陽?”
木子抬了抬下巴說道。
“那有什麼拿不拿下,只是給他當背景去了”。
“就這樣,只是背景”?
木子看着平時大大咧咧的子衿,居然還有現在滿臉嬌羞的時候,看來事情不簡單。
“他向我告白了希望我做他女朋友”。
“嗯”?
“我當時不知所措,然後他就吻了我”。
子衿這會的潮紅已經由臉部蔓延至耳根頸部。
“平時滿嘴跑火車的也沒見你臉紅,現在倒是慫的厲害”。
木子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這理論和實踐能一樣嗎”?
子衿瞪大了雙眼懟回去。
“所以你答應了”?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而且回來之後一直被溫子佩那傢伙煩着,沒去想”。
“那現在呢”?
“也許,喜歡吧”!
子衿說完整個人葛優癱一般的癱在沙發上直嚎
“桃花好不容易找上門怎麼就這麼煩呀~”
偌大的VIP病房裏,六歲的昀黎站在床沿,眼裏溢滿了淚水,卻死死撐着,淚在眼裏打轉。
“媽媽不喜歡我哭鼻子,我不能哭”。
滿框的淚水終是濕了沙啞的嗓音,眼裏的淚水也終是突破眼眶,兩行熱淚從稚嫩皎潔的眼中奪眶而下,昀黎強忍着抽泣聲,瘦小的右手用力的擦去眼角臉部的淚水。
“庄兒不哭,媽媽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但病床上雙眼緊閉,左手插滿針管,頭部紗布緊裹,靠着嘴巴上的呼吸機的吮吸聲才能知道尚有生命體征的女子,卻沒有因為昀黎的呼喊而有醒過來的徵兆。
站在門口的木子想要邁腳向前,雙腳卻不聽使喚,怎麼也邁不出去,心口又是一陣陣的絞痛。原本門外安靜的走廊,細碎的腳步聲逐漸走近,最後在門口停了下來。
“錢醫生,我兒媳婦的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木子聽得出,這低沉的聲音是庄老。
“病人的情況不妙,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
“三天,如果三天後她還不能夠醒過來,那麼她的後半輩子都要在病床上度過了,也就是植物人”。
“姐姐,什麼是植物人”?
不知什麼時候,昀黎已經站在木子的身旁,門外爺爺與醫生的對話必然也全都聽進了耳里。
木子單腳跪地,右手拭去昀黎眼角剩餘的淚水,思索了一會溫柔開口道
“植物人呢,就是進入我們看不見的植物王國里,裏面有很多的樹木,美麗的花朵,進入這個夢鄉的人都會被裏面漂亮的植物吸引,不捨得出來”。
“媽媽在家就養了很多植物盆栽,原來媽媽是到植物王國去了。那媽媽什麼時候才會從植物王國醒過來呢”?
“你把家裏的植物盆栽都照顧好,每天澆點水,松一下泥土,再拿點媽媽喜歡的花兒放在病房裏,媽媽會感受到你的愛的”。
“真的嗎?姐姐!”
“當然是真的,姐姐若是騙你,姐姐就是小狗”。
木子笑了笑,伸手勾了勾昀黎的鼻子。
“我相信姐姐,漂亮姐姐是不會騙人的”。
昀黎用剛才哭過而沙啞的稚嫩嗓音說道。
哼,小屁孩,昀黎這傢伙從小就是一個撩妹的主。
“哦~我想起來了,媽媽很喜歡康乃馨,我這就和爺爺說去”。
唉~若沒發生這事,昀黎的性子本該如此。
“呼~”
木子又從夢中驚醒,額頭上也早已佈滿了汗水。
“才六點”。
木子按了按床頭燈,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手機,六點,窗帘的縫隙間也透進了幾縷暖陽。睡不下了,木子索性起身走到了書桌旁坐下。
木子在搬進來的那天就發現,不管是客廳,還是卧室,整個套間的房子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陽台上的盆栽也照料的很好,泥土蓬鬆,葉子因為時常澆水的緣故也沒有落下太多的枯黃,所以昀黎應該是每周都會回來住上一晚。
書桌上除了一些昀黎六歲以前的讀物,在筆筒的旁邊就放着一個相框,昀黎和昀黎媽媽的合影。看着照片的背影,應該是在兒童樂園裏,那天的昀黎肯定很開心,依偎在媽媽的懷裏,穿着蜘蛛俠的衣服,手裏牽着蜘蛛俠圖案的氣球,嘴巴因為開心而咧着,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很是搶眼。
看着那會這麼可愛的昀黎,木子的嘴角也不自覺的跟着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