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舞者集結,十年前的真相
()這是三年來暗舞者第一次全員集結,而且還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土丘上。這裏離可樂鎮只有十公里。雨晨的命運就這樣開始改變了。
初升的太陽光shè四方,照耀着蘇醒的大地萬物,同樣也照shè在一個寸草不生的光禿禿的小土丘上。一個生的水靈卻是光頭的女人立在土丘zhongyang,微閉着雙眼,作深情狀,像是在吸收眾生的氣息。
“我說女鬼,大早上的你在那兒擺什麼造型呢。本來那個破土丘上就沒幾棵草,你一來就什麼也沒了,你可真是個瘟神!”一個停滯在空中的人面鳥身的怪人牢sao地說道。
玄冥打着哈欠生氣地說道:“你個鳥人,大早上的嚷嚷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啊。人家站在那兒關你鳥事啊,有能耐你也過去站着啊。”那個光頭女子依然閉着眼睛,但是害羞地說道:“冥哥,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美夢。你接着睡,別跟這種沒文化的人一般見識。”
那個鳥人說道:“你說誰沒文化呢,你個沒有頭的女鬼。”光頭女子雖然有點生氣,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我的名字是魃,不是鬼,請不要像小孩子那樣只念一邊好嗎,沒文化的鳥人。而且我已經改了名字,我現在叫赤水,聽好了,是赤水。”
鳥人生氣地說:“好吧,赤水女鬼!隨便你改什麼名字,你始終都是一個瘟神。即使你變得年輕漂亮了…哎呀,哎呀呀!你整容了是吧,我的天哪,好漂亮的女鬼啊!”赤水突然睜開了眼睛,殺氣騰騰卻也沾沾自喜地說道:“飛廉,開玩笑也要有個底線。我是整容了,也變得漂亮了一些,怎麼,想追我啊,門兒都沒有。我的心只屬於一個人。”她將目光投向了捂住耳朵的玄冥。
飛廉無語地說道:“光頭姐姐,你沒病吧。我會去追你?你想不開了吧!哼,像我這樣玉樹臨風、風流周黨(倜儻),一樹梨花壓海呆(棠)的扁扁(翩翩)少年,不知有多少俊男青(靚)女向我投懷送抱。就你,哼!排隊等着吧。”說著便對她連續擺手。
正在旁邊的一棵樹上照鏡子的無常聽到此番對話,不覺大聲笑了出來,笑聲響徹大地。光頭女子生氣地重重跺了下左腳,一隻火紅的鳳凰應聲而出,在她的上方盤旋嘶叫着。玄冥實在忍受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大聲吼道:“你們有完沒完啊,鬧夠了嗎!都有病啊,都沒吃藥啊,都是鳥人啊!”
飛廉撩起翅膀指着他說:“你別指桑罵鬼(槐)的,我都聽出來了,我是鳥人怎麼了,有本事你也鳥一個啊。”玄冥沒有理會他。赤水委屈地說道:“冥哥,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以後會很乖的,我會聽你話的,我不會再理這種鳥人了。”飛廉覺得她的話很噁心,卻一不留神說了出來“噁心,真是一對狗男女。”
玄冥臉上青筋暴露,怒狠狠地說道:“你說什麼,狗男女?”說著便將左手上的水盂倒立,一條赤龍騰空而起。飛廉見此,還是很平靜地說道:“我不和殘疾人動手。”隨即把臉扭到了一邊。玄冥看了看流水狀的右手,更是怒火中燒了。
赤水忙說道:“冥哥,你是我的人,不,我是你的人,不不,我和你是站在一起的,咱們一塊兒把這個鳥人收拾了吧。”玄冥的右手化作了一把赤sè的龍牙長刀,冷冷地說道:“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你,別插手,也別說話。”赤水想‘冥哥這樣說肯定是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便乖巧地豎起拳頭說道:“嗯,我聽你的冥哥。加油!”
由於笑得無力,無常從樹上掉了下來,可是他並不起身,依然在地上翻滾着捧腹大笑。一道火光朝他飛來,他jǐng覺地一抬手將它握在手中。他站起身,將握在手中的東西吹到地上,朝赤水說道:“把鳳凰的毛拔光了可不好看。它又不能去整容。”說著竟然又笑了起來。
玄冥說道:“死人,這裏沒你的事,你可別沒事找事。”無常冷冷的卻又覺得好笑地說:“是嗎,其實我也不想和殘疾人以及鳥人動手,可是沒辦法,旁邊還有個多事的女鬼,這樣我就不得不出手了。”說著便拔出了背後的噬魂劍。
緊張的一觸即的戰鬥氣氛瀰漫了整個大地,雖然都是三年未見的夥伴,但絲毫看不出久別重逢心歡喜的感覺。這幾位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來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飛廉落到了地上,化為了人形,很是無奈地說道:“真是怕了你們了,都三年沒見了,還不能開個玩笑啊,至於這麼著急上火的嗎。好了好了,該獃獃,該睡覺睡覺,該臭美就去臭美,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當我不存在總行了吧。哎,多好的晨光呀,真掃興!”說著便扭頭走開了。
“站住!你以為你到了地上,變成了人形,還說著一股韭菜炒大蒜味兒的話,就不是鳥人了嗎。我告訴你,鳥人就是鳥人,不是人也不是鳥,就是鳥人!”無常挑釁地說道。飛廉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轉過身捏着鼻子說:“有人罵我!哼,真是個黑白不分、yīn陽顛倒的死人。呸,還是個背後說人閑話的小人。”
無常忍無可忍,剛要揮劍斬擊,卻被雨師打斷道:“我說白加黑啊,你就讓那個鳥人滾蛋得了,你又多說那些廢話幹嗎啊,真搞不懂你這個人。”無常生氣地回應道“誰是白加黑啊,你懂個鳥蛋啊,再說你算哪瓶醬油、哪瓶醋呢,憑什麼指責我…啊?我親愛的殘疾人雨師傅!”
赤水突然轉移到無常的身邊,右手搭着他的肩膀,很是惱火地說:“你再說我的冥哥哥,我就讓你變成那個破土丘上的一把土。”飛廉忙勸架似地說道:“我說你們這是何必呢,我的赤水姐姐、無常哥哥。淡定,不能衝動,要學會忍讓,學會吐納。來,跟我學,深吸一口氣…”雨師氣憤地對他吼道:“你給我閉嘴,都是因為你這個鳥人,才擾亂了大家的清凈,趕快消失。”飛廉並沒理會他,繼續作呼吸狀。
“你把手拿開,光頭妹!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打女人,你別把我惹急了。”無常嚴厲卻又懇求似地說道。“啊”,無常一聲慘叫。赤水坦然地說道:“不打女人證明你是個男人,但是好男人也不侮辱女人。就像我的那個他。”說著便把目光投向了正在一旁生悶氣的雨師身上。
“你們到底打不打啊,瞎嚷嚷了半天,也沒見動手…真沒意思。”一個失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要不你們幾個跟我打吧,好久不見了,就當是和你們的見面禮。”那個聲音突然變得異常興奮而且越來越近了。
突然一隻巨大的白虎一躍而起,落到了那個土丘上,頓時塵土四起。待塵土漸漸散去,一個倚在虎背前,手持虎魄大刀的人漸漸顯露出來。他就是暗舞者的戰神蚩天。
飛廉突然亂了陣腳,忙說道:“原來是蟲蟲蟲(蚩)天大人啊,早安!我們玩過家家呢,回憶一下童年,啊,多美好啊,你們說是吧。”無常掙脫開赤水的手,上前一步說:“哼,每次都遲到的人,有什麼資格向我們挑戰啊。”無常說完便突然跳起身,揮起噬魂劍向蚩天斬去。蚩天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抬虎魄刀便輕鬆地擋住了噬魂強大的劍氣。
蚩天轉過臉微笑地對無常說道:“你能接我三刀,我就把白虎送給你。”白虎大吼一聲,似乎在抱怨主人的“無情”。他接著說:“你們也可以一起上,誰沒有倒下,白虎就是誰的。”白虎有點憤怒了,暴躁地看着土丘下的幾人。
飛廉咽了口唾液,隨即吹着口哨走到了一邊。雨師、赤水以及無常則略帶興奮地朝着孤傲的蚩天走去。蚩天將虎魄刀用力插入土丘內,雙手抱起,挑釁似地等着他們。
“啊,頭好疼,什麼東西啊?”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土丘下傳來。只見虎魄刀迅沉入到了土丘下,蚩天正納悶呢,那個女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哇,虎魄刀,我這是到哪兒了,沒走錯地方吧。腳,誰的腳,走開點,踩我頭了。”蚩天無奈地把腳挪開。土丘上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個女子拿着蚩天的虎魄刀跳了出來。
眾人驚訝不已!“咦!蚩天,噢?還有大家,太好了,我以為迷路了呢,地下黑黑的,嚇死我了。這是你的吧,怎麼亂丟東西呢,你沒聽那個去西天的人說過,亂丟東西是會污染環境的。哎呀,頭好痛!”一個滿身灰塵的女子說著便將虎魄刀扔給了蚩天。
“你是土后吧!”蚩天問道。土后拍着身上的灰塵說道:“對啊對啊,這樣都被你認出來了,你真行。”飛廉突然跪倒,深情地說道:“啊,我的土后大人,歡迎您的大駕光臨,我…感慨萬分,於是我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土后也應聲跪倒地上,說道:“哎呀,不敢當不敢當,飛廉,你快起來吧,你再不起來,我可要生氣了。”飛廉知道不聽她話的後果,便迅起身,而且又化為了鳥人停到了半空。
土后是雨師最愛慕的人,也是赤水最嫉妒的人。無常倒覺得她沒什麼,飛廉則最害怕她,每次見了都會拍馬屁。蚩天對她最多的是尊重,因為她是天帝的女人。她同樣也是暗舞者的智庫,是大地之母,擁有無窮的母愛,能通靈萬物。
土后和藹地說道:“好啦,下面點一下名字,你們不用任何回答,因為我已經知道你們都在這兒了。戰神蚩天、死神無常、火神女魃…”赤水打斷道:“真無知,我已經改名字,你不知道嗎,我的新名字是赤水。“土后看了看她說道:“噢,不好意思,赤水大人。咦!你變漂亮了!”赤水撫摸着自己的臉頰,不屑一顧的樣子。雨師則說道:“可是天然的和人工的就是不能比。”赤水聽此生氣地瞅着雨師,心裏則咒罵著土后。
土後接着說道:“不要再說話了啊!雨師玄冥、風伯飛廉…”飛廉大聲喊道:“到,我在這兒呢。”蚩天指責地說道:“你閉嘴。”土后淡淡一笑說:“好了,全員集結完畢,出。”
無常問道:“那個騎毛驢的呢,他怎麼沒來。”土后回答道:“你說天帝啊,他來了,看了看你們,又走了。”無常很是鬱悶地將噬魂劍收起,一個人先走了。土后說道:“大家沒有疑問了吧,向雨村出!”
離土丘十幾公里遠的一個小道上,一個人騎着一頭毛驢,正悠閑地走着。這個人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騎的也是普通的毛驢。但冥冥中似乎有一種光環籠罩着他,讓萬物都不敢輕易靠近他,連這初升的太陽都有點害羞而躲避了。這個人就是暗舞者的天帝,一個神秘卻又惡毒的人。
黎明初現,雨村的雨也停了下來,一切如往常一樣。今天雨晨沒有等媽媽來叫,起了個大早,因為他和二毛幾個夥伴約好了去靈山玩。他穿好衣服,悄悄走出房間。
“喂!小懶蟲!”雨晨嚇了一跳,哭喪着臉回過頭,看着面前洋洋得意的媽媽。媽媽說道:“不許哭,都是大男孩了,羞羞羞。”說著便吐出舌頭,雙手掐着腰,盯着眼睛裏含着淚花的雨晨。
雨晨站起身,突然笑了出來,繞過媽媽說道:“哈哈,騙你呢,大笨蛋。”媽媽看着跑到一邊的雨晨,臉上顯出滿滿的幸福。
雨晨收拾着自己的小背包,隨口說道:“媽媽,我今天要和二毛他們去爬山呢,嘿嘿!”媽媽一點也不驚訝地說:“昨天晚上你在夢裏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都要吵死我了,黑眼圈都出來了。”雨晨不好意思地說:“我說夢話了啊!不好意思媽媽。不過這次去可能回來的晚點,我們要去冒險呢。”
媽媽拿着一盒東西走過來說:“還要去冒險?看來我的小寶貝真的長大了啊,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晚上早點回來。”雨晨高興地答應道:“嗯!我一定會帶回來好多好多寶貝給你的。”媽媽說:“好,我等着你,等着你回來一起吃飯。把這個帶上,你們餓了的時候可以吃點。”媽媽將飯盒遞給雨晨。
雨晨把飯盒裝進了背包里,突然媽媽緊緊地將他抱住,他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雨晨想掙脫,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有點痛苦地說道:“媽媽,你怎麼了,我都喘不過氣來了。”一滴熱的淚珠落到了雨晨的脖子上,他的全身像過了電一般,瞬間冷靜了下來。
媽媽慢慢鬆開雨晨,紅紅的眼睛微笑着望着他,說道:“去吧,早點回來。我等你。”雨晨覺得媽媽今天好奇怪,不就是去爬上,為什麼還要哭呢,他答應道:“嗯,媽媽,你別哭了,看到你哭,我心裏很傷心的。”媽媽湊過來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哼!回來晚了,我就打你的屁股,走吧。”雨晨背起背包,高興地跑走了。
媽媽來到門前,看着遠去的雨晨,下意識地想起了雨晨的爸爸。同樣是在一個雨夜后的早晨,同樣是外出,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整整五年了,她每天都在苦苦地等待。媽媽在心裏默默地祝福着,希望小雨晨平安歸來,哪怕是一點小小的傷,也不要承受在她的兒子身上。
“我忍你很久了,這是你自己編的故事吧,我怎麼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小背包啊!還有,我都不知道爸爸的事,你怎麼知道啊!”雨晨不耐煩地說道。9679忙解釋道:“怎麼是編的呢!雖然是臨時揮,但這是我根據多年來收集的情報,再加上自己的一點小小的修飾,盡量去還原了十年前整個事件的原貌。”雨晨站起身坐到了床上,說道:“好了好了,別啰嗦了,繼續說,說重點,儘可能簡單點。”
9679心裏想“真是個臭小子!我只有不到四個小時的生命了,就不能讓我自己來好好揮啊,這輩子活的真窩囊”,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土后帶着暗舞者一行人,來到了可樂鎮。赤水突然說餓了,嚷嚷着要去吃飯,還非要拉上雨師,可是雨師不去。最後決定飛廉和蚩天陪赤水吃飯,土后則帶着無常和玄冥去靈山。”
“您好,這裏是靈魂中介…”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你就是9679吧。”無常摟着9679的肩膀說道。9679立刻懵了,旁邊的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而且還跨過了那道紅線,真是絕頂的高手,他裝作淡定地說道:“是,不過請您先退到紅線后,這是規定。”
玄冥瞬間來到白光下,說道:“我們不是來應聘靈魂職務的,所以也不用遵循什麼規定,只是有一個問題請你回答一下。”9679咽了口唾液回答道:“儘管問,儘管問。”他扭頭看了一下,才現摟着他肩膀的人已經不見了。
灰暗的屋子突然光亮了許多,四面八方的陽光照shè過來,9679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等他睜開眼睛時,已身處曠野陽光下。“你來這兒有一年了吧,這一年中有人來應聘職務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他循着聲音望去,看到離自己十幾米遠的地方,站着兩男一女,那兩個男的想必是剛才那兩人。他回答道:“沒有,一個人也沒來過。”
玄冥抱怨地說道:“我說什麼來着,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靈力者呢。老大真是不會選地方,要我選…”土后打斷他,說道:“那麼對於雨村,你知道些什麼呢。”9679回答道:“我只知道那兒一到午夜就會下雨,一直下到黎明之時。別的就不太清楚了,我很少下山,偶爾會去鎮上喝點可樂。”
玄冥鬱悶地說道:“問你喜歡喝什麼了嗎,真是多嘴。”土后微笑着朝9679點了下頭,說道:“謝謝,打擾你了,有機會再見。我們走。”說著便消失了,玄冥也跟着消失了。無常剛要走,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說道:“多喝點水,水可以凈化你殘缺的靈魂,這樣你離去的時候,就不會痛苦了。”9679忙答應道:“奧,我知道了,謝謝。”直到一年後他才知道,那幾個人就是暗舞者的成員,他慶幸那一夜他們沒有遇到雨晨。
赤水他們到了一家名叫“面麵館”的小店吃飯。但是由於飛廉一個勁兒地在那兒胡扯,以至於蚩天在一怒之下將這個麵館毀滅了。老闆錢多多看着老祖宗留下來的家業已成廢墟,再加上本就生意冷清,失落透頂的他,突然撞牆倒地。赤水趕忙過去查看,隨即舒了一口氣說道:“還沒死。現在怎麼辦啊,吃一碗面的事,竟然搞成了這個樣子。連錢都沒給呢,我最討厭吃霸王餐了。”
飛廉若無其事地說:“還能怎麼辦,給他留點錢,走唄。”赤水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飛廉,生氣地說道:“都是因為你,你的嘴真欠抽,不能走,你來想辦法。”飛廉狡辯道:“我只不過多說了幾句話,動手的是他。”蚩天冷笑一聲道:“你也想和這個麵館一樣嗎?”飛廉沒有回答。赤水心急如焚地說道:“哎呀,好啦,快想想辦法怎麼處理這件事吧。”
飛廉淡定地說道:“這好辦。給他全鎮最好的房子,然後讓他生意不斷。”赤水默許地點點頭。於是他們三人便把錢多多帶到了可樂鎮最好最大的房子,並且強制地給這個房子的主人以及臨近的一條街的人注入了只能來這裏吃面的意識。然後他們三人便迅離開去和土後會合了。後來錢多多就變成了錢不沾。
9679看了看已經躺到床上的雨晨,覺得自己又啰嗦了,隨即說道:“其實後邊的事情很簡單,幾句話就能說完,你別急啊。”雨晨並沒有回答。
9679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赤水他們和土後會和后,就去了雨村。也就是在同一時間,我救了掉到山崖下的你。一入夜他們便開始了行動,雨村範圍內的生者都被他們奪取了靈魂,我想在家門口等着你回家吃飯的媽媽,也是在那時被奪走了靈魂。所以你的媽媽和整個雨村的人才變成了那副模樣。”
雨晨從床上跳了下來,他盯着9679說道:“靈魂?真的有靈魂嗎?靈魂是什麼東西?還有那個什麼暗舞者,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9679站起身說道:“你別激動,我其實跟你說過無數次了,可是你不怎麼相信這個。至於暗舞者,跟你說了也沒用。你雖然是靈力者,但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雨晨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你現在為什麼又告訴我呢?”9679說:“本來是你爸爸托無常告訴你,但無常又讓我轉達給你。”雨晨疑惑地問道:“我爸爸?你認識他?他還活着?無常不是暗舞者的人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9679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地說:“我也不清楚。我不認識你爸爸,不過無常跟他有交情。所以我大膽地猜了一下,你爸爸很可能是暗舞者的天帝。”雨晨更加糊塗了,說道:“他?他奪走了村子裏所有人的靈魂,過了十年,又讓他的手下來告訴他的兒子。哼,可能嗎,再說,如果他真的是我爸爸,我不相信他會對我媽媽那樣的。”
9679突然說道:“對了對了,你爸爸還讓你明天黎明之前離開雨村。”雨晨問道:“離開雨村,去哪?”9679說:“這個你爸爸倒是沒說,想去哪去哪唄。不過我覺得他的意思是讓你去找他。所以我又大膽地猜測了一下,你爸爸,也就是天帝,在十年前命令手下奪取了村民的靈魂。其實你媽媽並沒有被奪取靈魂,而是默默地看着你成長,等你成熟后然後,她把消息傳給了你爸爸,然後十年後的今天又讓他的手下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並讓你離開雨村,踏上尋找他的道路。這樣看來比較合理!”
雨晨冷冷地說道:“你可真能編,你不去寫小說都可惜了。讓我想想…我相信我爸爸是活着的,我相信我媽媽和村民的靈魂都被奪走了,我也相信這次傳話的真實xìng。那事情就好辦了,9679,你給我講一下靈魂吧。”9679答應道:“好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可做了。剩下的時間就為你服務吧。”
雨晨聽到這簡單的真相后並沒有大雷霆,也沒有抱怨痛苦。雖然9679編造了幾個可能的故事,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雨晨現在已經基本成熟了,有些事必須得擔當了。
他靜靜地聽着9679的敘述,窗外的雨聲又恢復了熟悉的節奏。一切將在這一夜之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