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魔法學校
午,西爾最後一堂課是鍊金術,因為通常來說,只有拉文克勞的學生會選擇這門課,歌德史密斯教授將教室選擇在拉文克勞高塔上最高的一間房間。
歌德教授是一個非常沉默的教師,通常情況下師生三人在課堂上是這樣的,亞薩學長沉迷於研究他手裏兩塊兒帶着魔法的石頭,西爾埋頭研究歌德教授交給她的厚厚的教材,而歌德教授則是沉默的坐在講台後面。
就像這會兒,他正站在窗口,垂頭往下面的看去,那邊是城堡的正門,這會兒已經有不少看熱鬧的學生圍在那裏了。
這樣冷的天氣也沒法磨滅他們的熱情。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輕飄飄的話傳進西爾的耳朵裏面,她從面前大部頭的書籍中抬起頭,遲疑片刻才明白歌德教授的意思,他說的是另外兩個學校。
「大概是六點,之後禮堂里有宴會。」
其實在公告欄上早就貼出通知,今天下午的課會提前半個小時結束,不過一向很少離開拉文克勞高塔的歌德教授估計還不知道這件事。
亞薩還在埋頭研究,他在石頭上刻上複雜的花紋,將兩塊石頭分別擺在桌面的兩個標記上。..
砰!
西爾眼疾手快,豎起書擋住對面飛過來的碎玻璃。
「或許我得改進一下畫法。」亞薩用魔杖去戳面前的玻璃杯碎片,他正在研究一種帶有保護作用的法陣,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兩塊兒石頭可以擋住一次咒語的攻擊。
顯然現在離成功還很遠。
「你有沒有覺得它沒有之前碎的那麼徹底了?」
迎着亞薩期盼的眼神,西爾違心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知道這是我的錯覺。」亞薩遺憾的將面前的玻璃杯復原,準備下一次實驗。
他還蠻樂觀的。
「我覺得,兩個石塊太不穩定了,可以只留下一塊石頭試試。」西爾放下書,盯着桌面上兩個明顯的標記,「而且,如果在對戰的時候,也沒法保證能把兩塊石頭都扔到自己的前面,是吧。」
「如果這樣的話,我就得推翻之前所有的研究成果了。」亞薩擰着眉頭,有些不甘心,「你看現在它小有作用了。」
亞薩伸手去戳兩個石頭的中間,那裏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他的手指攔在外面,「很快,我就能嘗試成功三塊兒石頭的法陣了。」
「可是,法陣裏面的石頭越多,消耗就越大,防禦的時間就越短。」西爾翻着書上的內容,「理論上來講,用一塊兒石頭,以它為中心輻射出來一個圓是完美的。」
歌德教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探頭過來,「如果,你能在畢業之前做出來一個石頭的魔法陣的話,我可以在你s考試上給你一個o。」
「下課吧。」他又回到講台發獃去了。
正好是離下課半個小時的時間,西爾抬頭看門口的魔法時鐘,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今天歌德教授很不對勁。
「聽說布斯巴頓學校裏面有一個魔法噴泉,是用尼可·勒梅先生的名字命名的,聽說那裏的泉水有修復功能。」去城堡前廣場的路上,亞薩興緻勃勃的談論起布斯巴頓學校。
尼可·勒梅作為鍊金術大師,曾經製作出來讓人永生的魔法石,是煉金史上的傳奇,不過他的年紀已經太大了,至少近代的人已經很少有聽說過他的名號,除非是對鍊金術感興趣的人。
「那個泉水么...」西爾猶豫着,去年聖誕節的時候,西爾去法國度假的時候曾經參觀過布斯巴頓學校,當然只有城堡外面的草地和魔法噴泉。
西爾曾嘗試放一個杯子進去,但是遺憾的是它除了變得更加乾淨一些,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大概是有作用的吧。」
至少它看起來比之前新多了。
走出城堡大門的瞬間,冷風撲面而來,西爾將臉縮進圍巾裏面,如果可以她連眼睛都不想露出來。
西爾在一群人裏面找到了顯眼的鉑金色頭髮,她快速鑽了過去,躲到了克拉布和高爾身邊,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非常想念他們兩個。
「能來一個保暖咒嗎?」她哆嗦着說道。
德拉科抽出魔杖,「我記得,這是一年級的咒語。」
「謝謝。」西爾覺得身上暖和多了,「太冷了,我一點都不想把手伸出來,幾點了,我們還得等多久?」
西爾此刻,無比想念禮堂裏面的熱南瓜汁。
「你說他們會怎麼過來?尤其是德姆斯特朗,那個學校那麼遠。」
霍格沃茨不允許幻影移形,也不允許使用門鑰匙,難以想像他們要怎麼過來,學生之間正在竊竊私語地猜測着。
「看天上。」人群中傳來驚呼。
十二匹飛馬拉着一架巨大的馬車,降落在空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車門上面印着兩根金色十字交叉的魔杖,是布斯巴頓學校的紋章。
馬車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
「她可真高。」
「比海格還高。」
人群中間,學生們興緻勃勃的議論。
她是布斯巴頓的校長,馬克西姆夫人,她掛着優雅的微笑同鄧布利多校長打招呼,在他身後走下來一排學生,穿着精緻的絲綢,凍得瑟瑟發抖。
馬克西姆夫人只是稍微寒暄幾句就帶着她的學生進去了,畢竟太冷了是不是,西爾眼巴巴的看着,十分想跟着一同進去。
「最好別那麼做,雖然弗立維教授不會說什麼,但是麥格教授一定會非常的不開心。」德拉科站在一邊看出了她的意圖,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從最近一個星期開始,麥格教授就格外的敏感,對每一個可能給霍格沃茨抹黑的學生都格外的嚴苛。
行吧,西爾遺憾的收回目光,「德姆斯特朗呢?他們那麼遠,即使是魔法馬車也沒辦法過來吧。」
湖水慢慢打着旋渦,岸上的人都注意到它的變化。
「我想,是我們德姆斯特朗的朋友到了。」鄧布利多注視着逐漸不再平靜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