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書房
「肥遺有四隻腳,鯈和化蛇都長着人一樣的頭還有鳴蛇。」西爾指着書上的圖片,「它明顯有兩對翅膀。」
而桌子邊上的守護神只有一對翅膀。
「我還以為你能召喚出來一個神獸什麼的。」白金頗為遺憾的將那本破舊的書收起來,「那這個召喚獸是什麼品種。」
白金對它很感興趣,伸出手想摸摸它,可惜守護神並沒有實體,他摸了個空。
「這不是召喚獸!」西爾不得不再次強調,「這是守護神,德拉科說它可能是羽蛇,是傳說中的生物,也算是神獸了。」說可能是因為幾乎沒有記錄顯示過有哪個巫師的守護神是一條羽蛇。
白金並不在意它叫什麼,蹲下來和它對視着,「行吧,那它能幹什麼?」
「驅趕攝魂怪。」
「攝魂怪又是什麼?」
「阿茲卡班的守衛。」在白金繼續提問之前,西爾先一步說道,「阿茲卡班就是英國魔法界的監獄。」
「所以它唯一的作用就是驅趕獄警。」瞬間白金對西爾的守護神失去興趣般的站起來,他的表情很嫌棄,似乎覺得它只是個美麗的廢物。
「...」說的好有道理,西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為了替自己的守護神找回些面子,西爾反駁,「攝魂怪很厲害的,它是唯一能驅散它們的方法,而且它還能傳信什麼的。」
提起這個白金來了興緻,「它還能說話?」
「不是它說話,是我說話,就類似於傳聲符,不過我還不太會用。」這個魔法西爾使用的還不算順暢,她心虛的回答道。
「好吧。」白金這回徹底對它失去興趣了,在他眼裏它只是一個長得還挺好看的傳聲符。
「華而不實。」白金最終總結道,他晃蕩着去收拾自己的菜園子了,順便把在裏面玩的正歡的小白丟出來,它蹭了一身的土。
「你現在都能改名叫小黑了。」西爾提着它去洗澡了。
八月盛夏過得飛快,西爾幾乎是頹廢了一個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附近晃蕩,直到今天早上,敲打窗戶的聲音將西爾從睡夢中叫起來。
她光着腳跳下床推開窗子,勞拉輕巧的跳進來,盡職盡責的抬起腿。
「外公,德拉科邀請我去看魁地奇世界盃。」西爾捏着信跑出去,雖說她不太喜歡自己上場打球,看別人打球倒是挺喜歡的,尤其是這種盛大的比賽。
「把鞋穿上。」白金一副操心的老媽子的表情,「我已經知道了,在你起床之前,你的信使已經來了快要兩個小時了。」
「你又偷看我的信?」西爾義正言辭的指責道。
「別瞎說啊,我可沒有。」白金目光瞥着桌子上面華麗的信封,上面飛揚的花體字一眼就看得出來是盧修斯寫的,「我有自己的信。」
西爾盯着那封精緻的信封,「你們經常通信?」
「經常?那可沒有,我可不喜歡看那些花里胡哨的字體。不過是來信說明要帶你去看那個什麼世界盃,畢竟我才是你的監護人。」白金拿起信封,將它放到抽屜里,「先吃飯,然後你該去收拾行李了。」
餐桌上,西爾吃的很滿足,比起學校裏面的吐司和咖啡,還是自己家的豆漿油條比較好吃。
「外公,去年開學之前你去見的英國朋友,是不是就是盧修斯爸爸?」
「食不言寢不語。」白金頭都沒抬的說道。
西爾捧着豆漿碗一飲而盡,她伸手讓白金看清楚已經空空的碗,繼續說。
「那回我比和德拉科約定的早一天到了對角巷,可是當天下午馬爾福一家就到了,除了你還會有誰告訴他們呢?」
白金沉默的繼續吃飯。
「你們都說什麼了?」需要這麼神秘的會面。
白金慈愛的伸手摸了摸西爾的頭,說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子不要亂打聽哦。」
又是這句萬能的家長敷衍小孩子的話,一旦外公說出這句話就意味着,無論接下來怎麼問,他都不會再說一個字了,西爾很不甘心的去收拾行李了。
出發去看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盧修斯在馬爾福家的藏書房裏找到德拉科。
他確認了兩次時間,魔法時鐘顯示,現在是凌晨一點二十分。
他摩挲着手中的蛇頭魔杖,多年來的習慣,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他都不會讓魔杖離開自己身邊。
這個時間,出現在書房裏,似乎過於用功了吧,盧修斯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對德拉科要求太高了,又或者說是不是一年級的時候,德拉科被一個麻瓜種巫師超過之後自己說的話太重了,竟然以至於他的兒子在去看比賽的前一天晚上還在書房裏苦讀。
「哦,爸爸,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德拉科慌張的站起來,手裏書本和羊皮紙隨着他的動作散落一地。
「來看看我過於勤奮的兒子。」盧修斯站在書房門口,居高臨下的看着此刻略顯慌張的德拉科,他正蹲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收拾。
「我記得你並沒有選修古代魔文這門課。」盧修斯將散落在邊上的《中級古代魔文指導》撿起來,驚訝的發現裏面竟然做了不少標記,看來他兒子可不是一時興起隨便進書房翻書這樣簡單。
「我正準備在下一年學這個。」德拉科面不改色的回答。
「好吧,不過現在你得回房間去了,不然你就只剩四個小時可以睡了。」
「晚安,爸爸。」德拉科迅速接過那本古代魔文,一溜煙的離開了。
盧修斯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以及德拉科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思。
看起來,他的兒子已經到了有小秘密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