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精分前男友(1)
“恭喜宿主完成所有任務,獎勵結算中……請確認是否花費十萬積分兌換復活丹。”
“確認。”淡漠的女聲響起,在這處沒有盡頭的黑暗空間內,很快又消失不見。
“兌換成功,扣除積分十萬,目前剩餘積分52,請確認是否解除系統綁定。”
“解除。”
“系統解綁中……”
舒宜側躺在沙發上,手托着臉,顯露的曲線玲瓏。
她周身都是慵懶的氣息,但又隱隱透出些攻擊性,美麗與危險並存讓她成為矛盾的結合體,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解綁失敗。”
一成不變的電子音,讓原本十分悠哉等結果的舒宜蹙眉,她緩緩坐起了身體。
“你該給我個解釋。”
“那些小世界要崩潰了!!”舒宜從系統的電子音里竟聽出些尖叫意味。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給我的任務,我已經一成不差完成了。”
系統頗有怨念,但更多的還是崩潰,“你把黑化值刷到儀器都檢測不出來,我就說肯定會出問題的,現在不就來了!!”
“你想反悔?”
舒宜平靜反問,但這麼多個世界下來,系統已經十分了解她。
她現在很生氣,而且……待會可能會更加生氣。
它想到舒宜那些手段,不由縮了縮自己那不明顯的豬脖子。
“不是,是積分被主系統給扣留了,我也沒有辦法。”它又慫唧唧道。
舒宜晲了地上那頭小香豬一眼,下了沙發。
“別別,別踹我。”小香豬,也就是系統開始撒丫子狂奔。
下一秒,舒宜一個瞬移到它面前,系統的豬鼻子正好撞到她的腿。
它嗷的叫了一聲,舒宜已經把它掂了起來。
兩隻豬眼睛和舒宜四目相對。
“啊啊啊——————”
下一秒,系統突然爆發出慘叫聲。
片刻后,它已經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四腳朝天趴在地上,生無可戀。
到底是為什麼要給系統裝痛覺感應裝置啊!
做完這些,舒宜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她又坐回沙發上,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要如何解決。
系統肯定是指望不上……
“宿主,主系統說了,只要你回去把黑化值消到0,積分獎勵翻倍。”
系統一個鯉魚打滾翻了身。
“我要那麼多積分幹什麼?”
“你可以多換一顆還魂丹儲存起來,就算回了原世界,也等於有兩條命哦。”
舒宜動作凝滯了一下,她看向系統。
“你確定?”
“當然確定!”
系統用自己的后蹄子刨了刨地,得意道。
舒宜垂眸思考。
“如果再騙我……”她微笑,語氣危險。
“不會,不會!”系統連連保證道。
但其實它在心裏暗暗吐槽,明明之前也沒騙她,還不是她手段太狠了,黑化值是那麼個刷法嗎!
宿主和男主現在的身份地位可是徹底調轉過來了,它就不信,她還能像之前那樣囂張!
舒宜看着它滴溜溜轉的眼珠子,怎麼會猜不到它在想什麼。
當下一腳踹過去,“還做不做任務了。”
“做,當然做!現在就傳過去嗎?”
“當然越早解決越好。”
——
舒宜再睜開眼,首先感受到的是左手臂的酸軟無力,彷彿機器一樣使用過度般,每個細胞都在呻吟,胃部又是一陣陣噁心感湧上喉頭。
她差點被這不適弄的呻吟出聲,下一秒,讓系統開了痛覺屏蔽。
不適感消失后,她低眼一看,發現自己一隻手拿着盤子,另一隻手拿着洗碗球,正被水流沖刷着。
手下的水槽里也是一堆還沒刷的碗和盤子,她不動聲色觀察了周圍一番,這裏有不少人,且都是女人,她們統一穿着紅色圍裙,前面印有某家餐廳的商標。
很明顯,她現在也是其中之一——一個洗碗工。
還不及舒宜困惑,就聽系統說道。
“宿主,你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把劇情傳給你。”
舒宜放下手中的碗,摘下塑料手套,朝着餐廳櫃枱處走去。
“請問經理房間在哪?”
那櫃枱姑娘看了她一眼,手指了個方向。
舒宜不緊不慢地邁步朝過道走去,櫃枱姑娘又忍不住看她一眼,走的還怪好看的!
舒宜站在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舒宜緩緩走進來,坐在辦公桌前的經理從一疊文件中抬頭。
他示意舒宜坐下。
舒宜在桌子前坐下后,還沒等她開口,那一疊文件旁放着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緊接着一聲“deft——”回蕩在辦公室的空氣中。
舒宜低頭一看,遊戲界面變紅了,一個大大的deft橫在中間。
氣氛一時間詭異起來。
舒宜挑眉,疊了個腿。
經理手忙腳亂地把屏幕按滅,接着又不動聲色地觀察了舒宜一番。
好!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有氣度!有修養!
他清了清喉嚨,道:“我記得你是叫那個什麼舒……?”
“舒宜。”
“好的,舒宜,你有什麼事?”
“我要辭職。”
經理正眼看她,“你確定?”
舒宜點頭。
經理從自己西裝內里口袋拿出錢包,從裏面抽了一張,“我們是日結工資,你今天做了一上午,給你結一半。”
舒宜不客氣的接過,裝在自己褲兜里,“謝謝經理。”
出了餐廳,外面正是艷陽天,衣着清涼的金髮碧眼美女們或與男伴挽手,或幾人並肩走在一起,戴着太陽帽,吃着手中雪糕,在街道上來往走着。
舒宜被太陽曬到心頭多了幾分燥意。
“我住的地方在哪?”
系統:“嗯……要不我們先找個安靜地方接受劇情吧。”
舒宜沉默一秒,“我不會是個乞丐吧?”
系統沒有回答。
舒宜心涼了。
她把自己身上褲兜搜了個遍,這些外幣換算成人民幣大概有一百多塊,而且,連部山寨手機都沒有。..
這點錢在這樣的繁華都市顯然支撐不起住一晚酒店的費用,最多也就能撐兩天飯錢。
“先帶我去這具身體住的地方看一眼,說不定能找着什麼有用的東西。”
舒宜按照系統指的路,走到了一個橋底下。
橋兩邊的支架穩穩嵌在深水中,兩岸的陸地旁,蓬頭垢面的乞丐或聚集或分散地坐着,他們身上的衣服骯髒破舊,臉灰撲撲的,看不出原來面貌,地上搭着不少用塑料或破棉絮蓋起的小棚子。
很明顯,這也是她住的地方。
也許是腳步聲的緣故,有幾個乞丐陸續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麻木的轉開,繼續做着自己的事。
這裏的空氣也十分污濁,嘔吐物、垃圾包、甚至人的代謝物等等混合在一起,散發出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