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蛋許攸
許攸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輩子居然會被一位叫甄宓的女子算計了
就在剛剛,外面的小廝稟報說曹丕公子拜訪,許攸瞬間慌了手腳,畢竟甄宓以後是曹丕的皇后,自己現在和她一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並且自己還寬衣解帶了,要是被曹丕看見了,還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而機靈的甄宓此時卻想到一個擺脫曹丕的辦法,自從自己的公公袁紹吐血身亡,丈夫袁熙敗走之後,自己身為俘虜,不得不對曹植、曹丕哥兩曲笑逢迎,現在有個好機會,如果曹丕和曹植髮現自己和許攸有姦情,消息傳播出去,相信曹操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這樣一位不貞潔的婦人,只是可惜自己的貞潔就要毀於一旦了
甄宓幽怨地看了許攸一眼,許攸此時正在東躲西藏,看見甄宓就要上前去開門,急忙伸手往甄宓後腦勺一拍,壓低聲音對甄宓嘶吼
“假酒喝多了吧!現在開門,被曹丕那混小子見到我這樣,再見到你那樣,咱們兩個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甄宓莞爾一笑
“他應該不會殺我,至於你嘛.....”
甄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朝着門口說了一句
“來了~”
這一句來了,表達了兩個信號,第一,馬上要去開門了,讓曹丕等一會,第二,說明甄府有人,許攸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如果這個時候挾持甄宓不讓她去開門,恐怕曹丕馬上就要調集大軍圍住這裏,眼看甄宓又跑到門口了,許攸無奈,嘆了口氣,朝着屋內跑,甄宓看見許攸着急忙慌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外界傳的狂士,似乎也挺可愛的
但對待許攸卻沒有絲毫留情,將自己衣着弄得凌亂,擠出兩滴淚水,不知道的一看錶情就覺得剛剛被人欺負了,甄宓打開門之後,曹丕和其寒暄一番,見到甄宓表情怪異,曹丕忍不住詢問
“姑娘,你...你怎麼了?”
甄宓將滿腹的委屈表現在了臉上,卻又隻字不提,只是一個勁的搖了搖頭,曹丕蹭的一下拔出手中的寶劍,看甄宓的模樣,肯定是被人欺負了
“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看上的女人!”
曹丕此時也是動了真火,甄宓也是虛假的攔了曹丕幾下
“公子休要動怒,是宓兒剛剛睡醒罷了~”
此時此刻,曹丕哪裏肯信,一把推開甄宓,持劍就往裏面走,雖說此時他和甄宓並無名分,但這些天,自己為了俘獲甄宓的心,按捺內心的躁動,從不敢對其動粗,如果真有男人捷足先登,那曹丕就敢砍了他的腦袋!
結果曹丕衝進屋內,發現房間左右並無男人的影子,甄宓俏眉微皺,不知道許攸藏到哪裏去了,曹丕此時尋遍了整個府邸都沒有找到,慢慢也將手中的寶劍放下,但此時只剩下甄宓睡的床上沒有去找,曹丕之所以把床留在最後,畢竟女人家閨房的床,就算他是曹操的公子,也不好如此魯莽
此時甄宓也反應過來,整個府邸都搜遍了,許攸肯定藏在床上!見曹丕緩緩放下手中的劍,生怕曹丕就此罷了,那自己苦心營造的氛圍就白白浪費了,甄宓一個健步假裝護住床,表情凄涼對曹丕說
“公子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宓兒的話呢!宓兒這真沒有別的男人!”
此地無銀三百兩!!
曹丕再次抬起了寶劍,謹慎的朝着床上緩緩移動,此時此刻,許攸恨透了這個女人,看這樣子,就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許攸此時就躲在甄宓的床上,透過床頭的帷幕看見曹丕手持寶劍一步步朝着走來,許攸心想壞了,就在曹丕要挑開帷幕時,門外響起熟悉的咳嗽聲
“曹丕公子!”
曹丕聽見來人說話,急忙收起了寶劍,此人正是荀彧,荀彧在車夫的攙扶下緩緩走進閨房,甄宓連忙施禮,縱使如今荀彧慢慢遠離政治圈,但他也德高望重,曹丕不敢託大,也急忙行禮,荀彧這麼聰明的人,一打量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隨即呵呵兩聲
“一位公子,不思為主公分憂,天天跑來找女人,不免讓市井之人恥笑啊!”
荀彧說完這句話,又緩緩離開,短短一句話,把曹丕臊的臉頰通紅,但還是不甘心,提起寶劍就衝到床頭,速度快到就連荀彧也來不及阻止,曹丕用劍將帷幕挑起,看見床上除了一床凌亂的被子以外,再沒有其它東西
荀彧在此,曹丕也不敢放肆,只是快速的掃了一眼,隨後跟荀彧解釋
“甄宓姑娘說府上鬧賊,特命我來保護!荀令君今日好雅興,居然也來甄府!莫非也看上了甄宓?”
荀彧一個老謀深算的人,怎麼會被曹丕三言兩語套住,不慌不忙解釋
“老夫年紀大了,再漂亮的女人也無濟於事,倒是公子,酒色財氣,王侯霸業,三思,三思!”
曹丕攙扶着荀彧,兩人說這話一同離開,至於甄宓,將兩人護送,到門口之後,關好大門,她內心也詫異,許攸究竟藏在哪裏,待她回到閨房,來到床邊時,身後的被子內突然站出了許攸,許攸也是暗道驚險,剛剛如果不是荀令君相助,曹丕若是仔細搜查床的話,自己肯定會暴露,一切都是這個女人使壞!
許攸看着甄宓,甄宓此時因為驚嚇花容失色,許攸也不管這麼多,直接在甄宓臉蛋上一吻,隨後跳下床榻,穿好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這就算你報答我的!”
甄宓遲遲沒有緩過神來,就在剛才,自己居然被一位陌生男人如此親密接觸了,甄宓瞬間羞紅了臉,但自己一來是俘虜,二來女人家本就嬌羞,剛剛設計這一切,都是為了擺脫曹丕和曹植糾纏所致,現在被許攸親了,也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只是手重重拍在床頭
“混蛋許攸!!!”
而此時漫步在鄴城街頭的許攸打了個大噴嚏,暗罵一聲誰在背後罵我
此時的鄴城,百廢待興,有一種蒼涼孤寂的感覺,許攸想到自己無緣無故來到這裏,無緣無故苟且偷生,無緣無故在鄴城大喊好漢饒命,失去了所有的自尊,如今在整個鄴城內,只找到一家開業的酒樓,並且因為糧食緊缺,所以酒比黃金還貴,但許攸還是舍下這身行頭,將衣服、配飾全都當了,換了兩壇酒,爬上酒樓屋檐,望月飲酒,頓生一種別樣的情懷
“酒不醉人人自醉!”
雖說寡酒難飲,但飲的對頭,區區兩壇酒,不過彈指一揮間,許攸前世是大學生,身上有一種文人風采,此時喝的大醉,從屋檐上踉蹌站起身,望天大吼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樓下忽然傳來一聲喝彩,一人探出頭來,許攸打眼一瞧,正是差點要砍了自己的許褚,許褚雖是虎痴,但不是白痴,也有自己的喜好,獨愛飲酒,原本一個人偷偷溜出來準備大醉一場之後再回去,沒想到會在這裏聽見主公的詩句,不由自主的喝了一聲彩,抬頭往上看,居然是那個狂士許攸
許攸一看是許褚,瞬間蔫了
“將軍,打擾您雅興了!”
說著許攸便要從屋檐下來,沒想到許褚蹭蹭一個健步跳上了屋檐,對許攸眼中滿是鄙夷
“身為文人,如此怕死,怎麼上戰場殺敵?”
許攸酒壯慫人膽,此時也顧不得會死於許褚之手了,當即辯解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如鴻毛!我這一生,要賣力氣於天下百姓,如果被你這位莽夫殺了,豈不是天下人的損失!”
許褚眼中的鄙夷慢慢消散,此時從許攸身上,他看見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個讓自己賣命家國天下的孟德,他的身上也有這種志在天下的豪情壯志,許褚一把拉扯住許攸的衣領
“像你一介文人,連我都打不過,如何還會成為天下人的損失?”
許攸哈哈大笑,一把推開許褚,沒想到許褚力氣太大,自己連推幾下都掙脫不開
“許褚,你雖為虎痴,有萬夫不當之勇,但也只能統帥一軍,我雖為文人,手無縛雞之力,卻能統御萬軍!許攸點兵,多多益善!”
此時許攸已經喝醉,顧不得將韓信的話照搬過來,許褚聽完,漸漸鬆開了許攸的衣領,他討厭文人,認為這亂世都是文人作亂,但面對許攸,他生出一種對待主公的崇敬之感,許褚跳下屋檐,待他歸來時,手上有拿酒,兩人藉著酒勁,喝的酩酊大醉,最後躺在屋檐上,面對兩人不打不相識,許攸坐起來
“不如割血拜個把子吧?”
“拜把子?”
許褚一臉懵懂,但見許攸就將頭磕在地上,許褚也有樣學樣
“可惜沒有關公,不管了,三國時期,拜把子應該不拜關公!”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兩人將頭重重磕在地上,許攸長許褚幾歲,當了大哥